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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对女子的美称优选九篇

时间:2022-11-18 04:41:53

引言:易发表网凭借丰富的文秘实践,为您精心挑选了九篇古代对女子的美称范例。如需获取更多原创内容,可随时联系我们的客服老师。

古代对女子的美称

第1篇

1、不管男的女的,都可以称汝。多用于称同辈或后辈,以“汝”相称,表示彼此亲昵,是不限男女的使用。古代对成年男子的敬称是称为:夫子,相当与现在的先生。母,是古代对贵族女子的一种美称或泛指长辈女性。

2、例如:汝辈(你们);汝等 以“汝”相称,表示彼此亲昵,其市井小人昔与敬亭尔汝者,从道旁私语。——清·黄宗羲《柳敬亭传》

(来源:文章屋网 )

第2篇

关键词:男子配偶称谓语,女子配偶称谓语,演变,原因

 

一、引言

何谓“称谓语”,目前尚未有统一的、公认的界定。有学者认为称谓语就是称呼语,如孙维张先生;有学者认为称谓语包含称呼语;也有学者认为称谓语与称呼语是两种具有密切联系又存在明显差异的不同词汇现象,如曹炜先生就认为面称用语就是称呼语,引称用语就是称谓语。

书面上“称谓”字样据有关人士考证,最早见于《晋书·孝武文李太后传》所载会稽王司马道子的书启:“虽幽显而谋,而称谓未尽,非所以仰述圣心,允答天人。宜崇正名号,详案旧典。”(郑尔宁,2005),这里的“称谓”,也就是对人的称呼。

本文取其为“对人的称呼”之意,不做称谓语与称呼语之分,不管面称还是引称,一律作为称谓语。且本文也仅重点探讨夫妻称谓古今演变的个中原因。

二、古代夫妻称谓语

1.女子配偶的称谓语

妻子称丈夫为“夫”,“丈夫”。《左传·桓公十五年》:“父与夫孰亲?”;《水浒传》第十七回:“只见老姿问道:‘丈夫,你如何今日这般嘴脸?’”

《礼记·丧服》说:“夫者,妻之天也”,因此对女子配偶的称呼大都较为尊敬,如“君子”、“君”。《诗·王风·君子于役》:“君子于役,不知其期”;《玉台新咏·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君当作盘石,妾当作蒲苇”。也有称丈夫为“郎君”、“如意郎君”的。

古代妇女又称其夫为“良”、“良人”。《仪礼·士昏礼》:“滕社良席在东”。郑玄注:“妇人称夫曰良”。《孟子·离娄下》:“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也用于丈夫称妻。《诗经·国风·绸缪》:“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但后来多用于妻子称夫。妻称夫又曰“婿”、“汝婿”、“夫婿”。《玉台新咏·日出东海隅行》:“东方千除骑,夫婿居上头”。妻子称丈夫又曰“老公”。《古今杂剧·鸳鸯被第二折》:“我今日成就了你两个,久后你也与我寻一个好老公。”

古代指称丈夫的称谓还有:汉唐时的“卿”、“郎”;宋元明清时有“相公”、“官人“养家人”、“孤老”、“盖老”;此外,还有一系列尊称如:“先生”、“丈人”、“天”等。

2.男子配偶的称谓语

“妇、妇人”和“妻”是上古早期文献中最早出现的用来表示男子配偶的词(丁崇明,2005)。

(1)夫征不复,妇孕不育,凶。。(《周易》)

(2)妇人贞吉,从一而终也;夫子制义,从妇凶也。(《周易》)

(3)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周易》)

随着社会的发展,等级制度的建立,有的称呼语一产生就只能在某一等级内使用,如“夫人”。最早出现“夫人”的《春秋》中的33例均是用于诸侯之“妻”,其中“夫人姜氏”有20例,近三分之二。《论语》明确指出“邦君之妻,君称之曰夫人,夫人自称曰小童;邦人称之曰君夫人,称诸异邦曰寡小君;异邦人称之,亦曰君夫人”。《礼记》则进一步明确为“天子之妃曰后,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士曰妇人,庶人曰妻。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可见,妻子的称谓还与其配偶的社会地位有关。

古时,女子依附男子而存在,于是便有了《红楼梦》中“王二家的”这样的称谓,以及“王李氏”、“赵钱氏”等。

由于古代“一夫多妻”制的存在,“室”为中心的妻子称谓有室人、宫室、正室、继室、始室、侧室、冢室、副室、别室等。以“妾”为中心的词语有女妾、宠妾、贱妾、姬妾、爱妾、副妾、媵妾等。

另外,古时男子配偶的称谓还有:贤妻、任妻、山妻、山荆、荆妻、荆钗、拙荆、贱内、黄脸婆、老瓢、河东狮、内子、内人、内助、房下、媳妇、娘子、婆娘、浑家、老小、外宅、老婆、老伴等。

综上所述,我们不难发现:在我国古代的封建社会制度下,男尊女卑、“夫为妻纲”,男女社会地位极端不平等,因而,对女子配偶的称呼大都是尊称、敬称、美称,而对男子配偶的称呼则多以贬称。

三、现代夫妻称谓语

在现代汉语中,有几对常见夫妻称谓,见下表(刘群,2006):

 

女子配偶称呼语 先生 丈夫 爱人  

第3篇

称谓是人们用于识别身份、指代称呼对象以及交际中的角色定位,并借以实现特定交际指向的语言系统。称谓往往需要遵循一定的社会规范和原则,体现交际中双方的特定社会关系。称谓在实际语言环境中是互动、变化的。人们可根据不同的语境选用不同的称谓来表达自己的情感态度。如果双方存在持久的一致关系,却突然一反常态地使用变异称呼,就往往隐含着特别的含意,或表示疏远、嘲讽,或表示警告、威胁,或表示亲昵、请求等诸多言外之意。

《诗经・氓》是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二中的选文,该诗以女子的口吻讲述了其从恋爱、结婚到婚变的全过程,情节叙述完整生动,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心理刻画细腻入微,表现手法巧妙高明。细心的读者一定会发现,短短六节240字的诗中,女子对男子的称呼几易其名,这种变化与女子情感的跌宕有着微妙的联系,非常值得玩味。

氓。“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说文》:“氓,民也。”本义为外来的百姓,这里指从外地来的男子。“氓”在这里是个泛称,一个外来做生意的小伙子,并没有太多的感彩。初次见面,感情还较疏远,女子保持着应有的矜持与娇羞。“氓”的憨厚给女子留下深刻印象,他抱布换丝,假谈生意,实际是来商量婚姻大事的。

子。“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子”,是古代对男子的美称、尊称,尊重、客气、有礼貌,明显有亲近的感彩,有与对方进一步交往、发展感情的意愿。从后续的举动可以证明:女子送男子渡淇水到顿丘,一路上男子埋怨女子拖延婚期,女子耐心地给他解释延期的原因:你没有找到好媒人,有媒人才是名正言顺的。她不断抚慰男子:请您不要生气,这个秋天就是大好日子。可以想见此时男子在她心中已占重要地位,甚至男子的“怒”而催婚在她看来不过是男子深爱自己的证明。她以尊敬的称谓“子”来表达对男子的敬慕、宽慰,体现了女子的深情、温婉、体贴。

复关。“乘彼垢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送别男子后,女子陷入深深的思念和苦苦的等待之中。“复关”指男子居住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看做借代的手法,代指男子本人。女子此时陷入热恋之中,她的喜乐哀愁全因“氓”这个男子,带着满M的思念,登上那颓圮的篱墙,向远处深情凝望,不见朝思夜想的人,泣涕如雨,看到思念的人儿,破涕为笑,万语干言。“复关”在此可谓微言大义,热恋中的人,内心是甜蜜而隐秘的,女子呼“复关”,正是其热恋而隐秘、幸福又甜蜜的内心写照。

尔。“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随着感情的升温,二人终于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女方答应了婚事,男子开始占卜算卦,卜筮的结果都很吉利,于是婚事告成。这是女子甜蜜幸福的时刻,所以她已不再用初恋时敬称“子”,也不用热恋时隐秘的“复关”,而是用了日常生活中的“尔”,这个称谓少了陌生和客套,多了熟悉和惯常,是一种生活化的称谓。表明女子已经完全把对方看作是感情上的依靠和人生的归宿了。“以尔车来,以我贿迁”。至此,女子已完完全全放下矜持,走进了与氓的婚姻生活。

士。“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士”在春秋时期既可指次于卿大夫的一个阶层,也可指未婚男子,当然也可泛指男子。本节诗中当是第三个义项。女子婚后生活并不幸福,遭到男子的厌弃,感情出现裂痕。但女子并没有口出恶言,体现了女子的忍让与涵养。经历感情的震荡,女子得出痛彻的领悟,劝告天下女子:不要与男子沉迷于爱情,女子一旦动情便无法自拔,而男子说变就变、随时脱身。这里的“士”既婉指让自己心伤的男子,她不愿直接提及那位让自己伤痕累累的负心汉;“士”是男子的泛称,中国古代社会是一个男权社会,男权至上,女子遭背弃后的控诉,使诗歌具有了广泛的社会意义。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这几句诗中的“士”是指自己的丈夫,直言不讳地指出,自己没有什么过错,而丈夫用情不专,行为不端,而且对感情没有定准,做人没有底线、不讲原则。这里,女子已出离愤怒,指出婚姻的失败是“士”造成的。即便如此,仍以“士”相称,可见其温柔与善良。

尔。“自我徂尔,三岁食贫。”“及尔偕老,老使我怨。”女子隋感由激昂转为平静,由控诉转为叙述,女子又以“尔”称呼男子,但此的“尔”是决绝之后冷漠的称谓,这一称谓的背后是女子伤心欲绝的痛苦和痛定思痛后的清醒。从“自我徂尔,三岁食贫”到“及尔偕老,老使我怨”,女子已经看清男子的真实面目,对这段婚姻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也不愿再续噩梦,“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既然你不念旧情,背叛爱情,那就算了吧!表达女子对人生的幡然醒悟和清醒之后的冷静决绝。

第4篇

这似乎已经形成定论,并被现代人广泛接受。

可是,随着甲骨文的发掘,人们发现“好”字的左边是“子”右边是“女”,表现的是女子抱小孩的情景。有专家分析(王本兴《甲骨文字典》),女子生了小孩,才圆满,圆满是“好”字的本义。

应该说,这一研究结论贴近了“好”字的本义。

“好”字是由两个各自独立的字素即“女”“子”组合成的新字,这和古汉语中的“妻子”一词包含“妻子”和“子女”两个词的意思相类似。体现了古汉语是高度浓缩的语言的特点。其语言上的经济性,不仅表现在大量的单音节词的运用上,同时也表现在造字方法上。所不同的是,许慎的理解是“女子”“美貌”两个字素构成“好”字的合成义,王本兴的理解是“孩子”“女人”两个字素构成“好”字的合成义。

为什么会造成两者的差异?

请看以下一段引文:“许慎乃博综篆籀古文之体,发明六书之指,因形见义,分别部居,作《说文解字》”(1996年6月,中华书局出版《说文解字》第三页)。可见,当年许慎在解释这个字的时候,身边没有甲骨文,其主要依据是大篆,除大篆外,他能参照的字体可能还有金文、小篆、隶书、草书等,但这些字都是“子”部在右、“女”部在左边,两个字素位置关系是造成许慎判断错误的重要因素。况且,将“好”字解释为“女子貌美”似乎更暗合男性主宰下的社会人们的审美取向。殊不知它却违逆了“好”字初创期的时代特征。

甲骨文中的“好”字,“子”部在左、“女”部在右。根据汉字先左后右的书写习惯,只能将它理解为“子”“女”的顺序,而不能理解为“女”“子”的顺序。

固然,即便是从现在发现的甲骨文历史看,它最早也只是殷商时期的产物。不过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文字应该产生在更早的年代。我们不妨再来好好审视一下甲骨文“好”字的造型。孩子躺在妈妈的怀里,或者说妈妈怀抱孩子。处于摇篮期(母系氏族)的人类社会,犹如是大河的上源,河水清澈明净、一尘不染。由哺育者和被哺育者共存的关系构成“好”的本义。它是种族衍生的保障。没有物质的羁绊,没有世俗的污染。是母性无私的爱和婴儿的绝对依赖构成的亲子关系。因此,笔者认为,“婴儿与母亲的关系”是“好”的本义。它最能揭示出世间一切美好现象的本源。是汉民族乃至整个人类对“好”最为率真质朴的解读。而单单“女子貌美”根本无法承载“好”的丰富内涵。

因此,《说文解字》中“女子貌美”,不应该是“好”字的本义,而应该是它的引申义。它是人类失去了童真,走向成年后的产物。 是庄子笔下那个被开了窍的混沌。

王本兴《甲骨文字典》中所说“好”字本义是“女子生了小孩,才圆满”的解释,也只是对现象枯涩的解读,缺少应有的人文关怀。而且,这种解读将关注的目光过分聚焦于“女”这个字素,忽略了两个字素之间的对等关系。

会意字作为一种造字方法,不同于象形、指事、形声,在字义的理解上存在一定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这就需要我们在考察这类字的时候关注最新考古发现,发现其中的人文内涵。

第5篇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人口的增多,社会交往和人际交往的日益密切,为了把某一群人与另一群人区分开来,便出现了某一群人共有的标志,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姓”;在一群人中间,为了把这中间的你、我、他区分开,也就出现了只属于个人的标志,这种标志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名”。关于名的起源,从汉字“名”字本身也可推知其最早的含义。这一汉字由“夕”和“口”两部分组成,对此,《说文解字》解释说:“名,自命也,从口、从夕。夕者冥也,冥不相见,故以口自名。”

?笏 字的由来

自周代开始,人不但有“名”,而且还得有“字”。“字”,是在“名”之后新增的称呼。《礼记・檀弓上》:“幼名,冠字。”人生下来3月要取名,20岁加字。《典礼上》有“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许嫁,笄而字”。就是说,当男子加冠,女子及笄,表示其已成人,将要正式参加社会交往时,就要在其名之后再加字。为什么要有字?唐人孔颖达为《檀弓上》“幼名,冠字”作注时说,“生若无名,不可分别,故始三月而加名,故云幼名也。字者,人年二十,有为人父之道,朋友等类不可直呼其名,故冠而加字。”这就是说,当一个人成年之后,由长辈原来所命的和多年来被长辈所称呼的“名”就不便在社会场合呼来喊去,就得另取一个供平辈或晚辈可以称呼的新名,即“字”。“名”是供长辈呼唤的,“字”是供平辈、晚辈和自己称呼的。所以在古代,对平辈或尊辈“直呼其名”、“指名道姓”是一种不尊重对方的无礼行为。对平辈或尊辈只能称字,不能称名,只有尊对卑或自称才可称名。当我们了解“女子许嫁,笄而字”的习俗之后,就可以明白为什么长期称女子许配或出嫁叫“字人”,称未曾许配的闺女叫“待字闺中”了。因为当时“女子十五许嫁,笄礼之称字”。对于女子来讲,成年、结笄加字、许配基本上是一回事。

古人是先有名而后有字,字由名而孳生。所以古人取字一般都遵循着“名字相应”的原则,就是名与字之间要有一定的关连。《白虎通义・姓名》曰:“闻名即知其字,闻字即知其名。”从名与字的连带关系和构成来看,主要有以下几种:

同义互训。如诸葛亮,字孔明;宰予,字子我;张衡,字平子;曾巩,字子固;秦观,字少游。这里的亮与明、予与我、衡与平、巩与固、观与游同义,可以相互注释。

反义相对。如朱熹,字元晦;赵孟,字子昂;韩愈,字退之;菅同,字异之;黄损,字益之。这里的熹与晦、与昂、愈与退、同与异、损与益都是反义相对的。

连义推想。如关羽,字云长,取庄子《逍遥游》句:“其翼若垂天之云。”是由“翼”想到羽毛,进而由“垂天之云”推想到云长。赵家驹字千里,是由少壮的马推想到驰骋千里。白居易字乐天,因乐天故能够居易。苏轼字子瞻,由倚轼而推想到瞻望。

连义指实。如杜甫字子美,由对男子的美称联想到美。唐寅字伯虎,由寅联想到“十二地支”的寅与虎相配。

同类相及。如孔鲤字伯鱼,鲤是鱼类。郑樵字渔仲,樵夫常与渔翁为侣。梁鸿字伯鸾,鸿和鸾都是为人称道的飞禽。陆机字士衡,机和衡是北斗上的两颗星。

原名加辞。如谢安字安石,杜牧字牧之。

运用干支五行。如郑石癸字甲父,秦丙字白乙,纯属天干相合。楚公子午字子庚,郑印癸字子酉,天干地支相配。

形体离合。如宋玫字文玉,尤侗字同人,姚椿字春木。

第6篇

当子女出生后,父母或长辈要给他起一个称呼,这就是名。在一个人的一生中,只有这个名才是最正式的称谓,故称大名。而在中国古代社会,按照户籍制度的规定,这个名还要记入官府的户籍簿,故又称为官名。

除此之外,一个人从小到大,还会因各种原因有一些其他的称谓.如乳名、小名、别名等。但这些都不属于正式的名称,而且使用的时限和范围有限。

字,是在子女长大成人时,由父母或长辈起的又一个称呼。在中国古代社会,男子长大到20岁(虚岁)时,要举行冠礼,即加冠以示成年;女子在15岁(虚岁)时,则举行笄礼,以盘发插笄(即簪、钗)以示成年。在举行冠礼或笄礼时,待加冠或插笄仪式结束后,还要给受冠者或受笄者起一个新的称呼,这就是字。“男子二十,冠而字。”(《礼记・曲礼》)所以在古人一生中,便有了由父母或长辈起的两个不同的称谓。

由于名和字是在古人一生中的两个不同时段起的称谓,所以它们还有不同的寓意。名起于出生时,标志着一个人的降临;字起于冠礼或笄礼仪式上,标志着一个人已进入成年。

虽然如何起名和字,并无章可循,且两个称谓产生的时间相距较远,之间是何种关系,古人也没有明确规定,但在一些古人的名和字上,却存在着意义上的相互联系,而出现名和字的有趣现象。

名和字的相互联系,既有在意义上相同或者相近的,亦有相反或者相对的,也有的名和字是因果关系。其中在意义上相同或相近的名和字,常使用同义或近义词。如孔子的弟子李叔乘,字子车。先秦时,以一车四马为一乘。乘,意为车辆。孔子的另一位弟子宰予,字子我。予在古汉语中,常作为第一人称的代词。即指我。他们的名和字,实际使用了同义词。

又如十六国前秦皇帝苻坚,字永固;唐初李世民的谋臣,协助策划“玄武门之变”的杜如晦,字克明:抗金名将岳飞,字鹏举;王佐,字廷辅:尹直,字正言等,他们的名和字在意上均为相同或相近。

也有古人的名和字使用了反义词,致使意义上相反或相对。如孔子的弟子狄黑,字皙;普墨,字皙。皙,意为肤色白,与名中的黑,在意义上截然相对。

又如东晋豫州刺史谢奕,字无奕;隋朝将领俞仲文,字次武;唐朝韩愈,字退之;唐朝文学家王绩,字无功:北宋学者宋白,字太素、南宋大臣汤思退,字进之;明末大臣钱士升,字抑之等,他们的名和字在意义上,均存在着相反或相对的关系。

还有的古人在名和字上,采用了其它相关联的方式。其中有的是使用相关联的事物,作为名和字。如孔子的弟子冉耕,字伯牛;司马耕,字子牛。他们的名和字,均合成“耕牛”一词,在意义上有内在联系。

还有古人的名和字,两者之间结成一种内在的因果关系。即以名为因,字为果。如曾任唐尚书库部郎中的郑宠,字若惊。其名中的“宠”,即取意“受宠”:其字“若惊”,则对应了名。明朝大臣梁材,字大用。其名和字则将“天生我才必有用”(李白《将进酒》)

当然古人的名和字出现意义上的联系,并不是普遍的现象。不过,古人在起字时,确有一些约定俗成的做法。

古人在起字时,常用伯、仲、叔、季,或孟、仲、季来表示兄弟之间的排行。如孔子,字仲尼,即排行老二。刘邦,字季,即排行老三。

伯、仲、叔、季和孟、仲、季这两种表示排行的方法,在使用时有“正出”、“庶出”之分。古人以正房夫人所生子女,按伯、仲、叔、季排行,即所谓“正出”;以偏房夫人所生子女,按孟、仲、季排行,即所谓“庶出”。

春秋时期的齐国,国姓为姜。齐国国君夫人所生的长女,就起字为孟,称为姜孟。后齐国大将杞粱殖娶姜孟为妻。齐庄公四年(公元前550年)。杞梁殖随庄公进攻莒国。战败被擒后遇害。消息传来,姜孟迎丧郊外。齐庄公派人前往郊吊。她认为杞梁殖是大夫,郊吊违背古礼,拒不接受。庄公只得亲自前往其家中吊唁。亡夫后,姜孟悲痛不已,竟哭夫十日,以至城墙崩塌。后姜孟投淄水身亡。此事在以后的历史中一直被传诵,并不断加以改编。杞梁殖又被改为秦朝人,并更名为范杞良;姜孟也被更名为孟姜女,而演绎成“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

这是关于“孟姜女哭长城”故事的由来之一,其中孟姜女的原型,就反映了中国古人字中的排行方式。

在中国古代社会生活中,“子”字常用于对男子的尊称,如孔子、老子、韩非予等。不过,“子”也常用于古人的字中。孔子的许多弟子的字里,就带有“子”字。如仲由。字子路:曾参,字子舆;有弱,字子有:端木赐,字子贡;言偃,字子游等等。

“子”加在字的前面,在先秦和秦汉时期,使用时是可以省去的。如颜回,字子渊,就可以称作颜渊。但此后,亦有人认为在唐宋以后,字中的“子”就不能省略。如柳宗元,字子厚,就必须称作柳子厚。

中国古代社会生活中,为表示性别,还常在男子的字后加一个“父”字。如孔子亦称作仲尼父,周公旦之子伯禽父,以及仲山父等。“父”在古人的字中,只表示男性,是对男性的一种美称,而绝非父亲之意。但在用于尊称时,“父”字也可以取消。

“父”在古汉语中,与“甫”相通。“甫,男子之美称也。”(《说文解字》)所以,古人字中的“父”也写作“甫”。仲尼父,亦称作仲尼甫或尼甫。

第7篇

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位伟大的母亲生下了早产仅有4斤重的女婴。出生证显示:1994年12月10日凌晨1点。虽然体重较轻,但眉目清秀(我也不知道母亲大人是怎么看出皱巴巴的脸蛋是清秀b汗),唯一不足是双腿发紫,呆在保温室十天后才回到母亲怀抱……

【羁绊】

快满一岁的她开始呀呀学语,睡觉前,外婆怕她着凉,被子盖得很高,无心造成了她斜视。此后一路颠簸,周围的人们都说这么清秀的孩子,眼睛怎么就……

【不单行】

4岁的她在回家的途中,摔伤了,眉心缝了两针。至此,算是彻底“破相”。5岁的她在吃花生米时,花生米堵在了鼻孔,连夜送去医院,白色裙子染上了点点深红,不再穿裙子。12岁的她去了福州,动了眼科手术,医生的忽视造成复视。16岁的她每晚都脚抽筋,还患上了肠胃病,现在的她将生命看得很轻很轻,却又很重很重。

【破茧】

周围人的眼光让她开始接受事实,她蜕变了。儿时,自卑,胆小,轻声细语使她在同龄人眼中淑女无比;花季明媚,大胆,不修边幅,有了自己的朋友,谈笑风生,莫过于此;雨季微湿,拘谨又放肆,懂得收敛自己的脾气,掩饰心境。

破茧而出,羽化成蝶。失去得多,得到得更多。

【蝶飞】

即使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不被允许当女警的,16岁以前的她还是希望行侠仗义。她很佩服当初的自己,无畏无惧。16岁开始懂得了现实与梦想的冲突,转而爱上了海边的大学——厦大。魂牵梦绕,为此做出了很多疯狂的事儿,直到现在依旧为其奋斗。也许遥远,但不试怎么会知道能否到达呢?

【遐想】

偶尔白日梦发作,期望自己生在古代,然后创造女帝千秋的传奇,并非野心勃勃,仅因帝王能拥有他想拥有的东西,亦可造福苍生,恩泽天下。

但那种豪情始终是一个女子所不便拥有的东西。所以,有时会希望自己是七尺男儿,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浅吟】

对于一个木有经历过初恋却拒绝过男生的她而言,对爱情始终充满憧憬。心中的他不必有卓然的气质,亦不用白衣翩翩,只要有颗能温暖自己的心就好。

并非那些男生不好,只是感情必须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才可能美好吧,都还小,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会牵起一个人的手说:“执子与浮生对弈,此番输赢,无关天下,只为你我情缘。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喜爱】

喜好能区分人与人的不同,亦是结交知己的方式。对于一个95前90后的妞来说喜欢迈克尔·杰克逊很正常,喜欢文字很正常,但喜欢一些年代稍远的歌,便显得与年龄不符了——陈淑桦的《笑红尘》、李丽芳的《爱江山更爱美人》、刘德华的《上海滩》、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

【印象】

花有百样红,人亦各不同。尽管每个人的审美观都是不一样的,但最根本还是一致的。漂亮,丑,胖,瘦,可爱,萌等等外在而已。

重点是十个人中有七个人说她傻傻的,长不大。

【坚强,念旧】

大概是她的优点,也是缺点。

【真想】

第8篇

“弓”,象形字。甲骨文、金文、篆文,楷书“弓”。因为“弓”是弯曲的,所以“弯腰”也称为“弓腰”。由于“弓”尺度有标准,因而古人常用弓丈量距离,所以后来也就将丈量工具称为“弓”。在汉字中,“弓”部首内汉字大都与“弓”本义有关。但也有些字是取“弓”的音作声符,如“穹”等。

一、象形字

“弱”。篆文像两缕柔软飘动的缨穗形,楷书写作“弱”。本义为纤细、柔软。

二、 形声字

“张”。篆文从“弓”从“”(表声)。本义把弦绷在弓上,引申指拉开弓。除此之外,“张”姓实乃全国大姓也。

“弩”。篆文从“弓”从“奴”(表声),本义为一种利用机械射击的弓。

“弯”。篆文从“弓”从“”(表声)。本义为拉开弓。

“”。篆文从“虫”从“弘”(表声),本义为米中的小黑虫。后来借为强弱之“强”。

三、会意字

“引”。甲骨文从(弓)从(手持弓),会拉弦欲射之意。金文。篆文省去人形,右边可视为竖箭。

“弟”。甲骨文从“弋”,像系箭的绳缠绕于“弋”(箭杆)之上,会次第绕缠之意。金文大致相同。篆文文字化。“弟”是“第”的本字。“弟”由本义引申出前后意思,如兄弟。

“疆”。甲骨文表示田界。金文在两块田地之间添加三道横线,突出“界线”。篆文在“”上加义符“土”,成为“疆”(“弓”突出武力保卫边疆)。本义为田界、田边。

“弥”。金文从“弓”从“寅”(双手抽箭)。篆文将“寅”讹为“”(尔)。楷书写作“”。本义为放松弓弦。放松弓弦,弓自然张开,随即引申出张满,再引申出“满,遍”,继而引申出“补满,补救”,如弥补、弥合。

四、会意兼形声字

“弦”。篆文从“弓”从“玄”(糸,兼表声),会弓上有丝弦之意。

“”。篆文左为“弓”右为手持饰物(兼表声)。“”后来合到“韬”里了。现“韬”盛而“”废,“”多用于人名。

“弼”,读作“避”。金文,从“”从“因”(竹席,兼表声),会弓之凭借之意。篆文为。两“弓”中,一“弓”指标准的弓(称为“檠”),另一“弓”是指需要矫正的弓。将需要矫正的弓与檠绑在一起,经过一段时间后,需要矫正的弓就成为一把标准弓。因此,“弼”本义为矫正弓弩的器具,引申指纠正、辅佐、辅政。后引申指辅佐的人,又指古代官名。古者天子必有四邻:前曰疑,后曰丞,左曰辅,右曰弼。孙悟空曾在天宫任过“弼马温”,自然官出有名。

“弧”。篆文从“弓”从“瓜”(圆形,兼表声)。本义为木弓,引申指各种弓,又特指木质很硬的强弓。由将木弯曲成弓,违背木的本性,引申出违戾、歪曲。由弓形,引申出圆周中的一段,如弧形、圆弧等。

“弛”。篆文从“弓”从“也”(弦松如蛇屈曲样,兼表声。“也”、“它”古时都是蛇的形象代言人)。

五、其他

“弹”,象形兼会意兼形声字。甲骨文像用弹弓发射弹丸形状。篆文改为从“弓”从“”(兼表声)会意。“弹”有“dàn”、“tán”两读,请注意区别。

“弘”,指事兼会意兼形声字。甲骨文在上加指事符号(开弓时弓弦振动发出的声音)。本义将弓拉到最大限度。金文。篆文将写成(即,为古肱字,指大臂,兼表声)。“弘”由本义引申出“大、广大、宽广”等义来。

54子

“子”,象形字。甲骨文像裹在襁褓里的婴儿,露出脑袋,张开两臂。金文,篆文。隶书略有变形。楷书为“子”。

古代对男子的美称或尊称均可称“子”,如“孔子、孟子、墨子、庄子、荀子、韩非子”等。五等爵位(公、侯、伯、子、男)的第四位为“子”。

“子”部首内的汉字,大都与小孩有关,极个别的字以“子”表声(如“孜、籽”)。需注意的是“子”在汉字左边时(如“孩、孤”)写作“孑”,但仍读“子”。

《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子”部首内,除非规定归部汉字外,仅有:子、孔、孕、存、孙、、孛、孜、学、孟、孤、孢、孥、孪、孩、孳、孺。

一、形声字

“孤”。篆文从“子”从“瓜”(表声)。本义为年幼丧父,后引申出父母双亡的孩子。帝王自称为“孤”,意为德薄才浅,不足以统领民众,与称“寡人”同义。

“孩”。篆文从“子”从“亥”(表声)。“孩”本义为小儿笑。“孩”是“咳”的古异体字。如今“孩”与“咳”早已不相往来。

二、会意字

“孕”。甲骨文像妇女怀孕。篆文从(女人)从(子),表示妇女怀胎。

“孙”。甲骨文从(子)从(幺,表连续)。金文。篆文字形将金文的“幺”写成“系”。“”简化为“孙”。

“”,读作“妈”。方言用字,表成对,双。如“女”(双生女)、“仔”(双生子)。“”,会意字,读作“zhuǎn”,会一群孩子之意。引申出弱小。“孱”就随“”而弱了。

“学”(“”)。甲骨文在(算筹)两边加(爪,手),下为房屋,会在家教育孩子之意。金文在(房屋)下面加(子)。后利用楷书俗字“学”作为简化字。

三、会意兼形声字

“存”。篆文从(才,草木初生,兼表声)从(初生婴儿),本义生存、活着。隶书将篆文写成。

“孟”。金文从(孩子)从(皿,兼表声)。本义为头生子,引申出“老大”。古人称呼兄弟的长幼,常以孟、仲、叔、季为序。

“孢”。篆文从“子”从“包”( 包孕,兼表声)。本义为怀孕,常用作“孢子”。现主要用作动物或植物。

“孪”。篆文从(相连,兼表声)从(子),本义胎中两子相拥,即一胎生出两个孩子。

“孳”。篆文从“子”从“兹”(滋生之意,兼表声)。本义为系列、生育。

“孺”。篆文从“子”从“需”(柔弱之意,兼表声)。本义为儿童,幼小。

四、象形兼会意字

“孔”。金文像孩子吮吸形。篆文。楷书为“孔”。由于上有孔穴,所以“孔”引申出洞穴等义来。“孔”右侧竖弯钩是侧面简形。“乳”右侧竖弯钩也是指。

55

“屮”,读作“撤”。象形字。甲骨文、金文,篆文,楷书“屮”。本义为草木初生状。“屮”字是“”(草)字的一半,所以在古籍中,“屮”也常当“草”字用。

“屮”一般不独立成字,仅作部首使用。凡由“屮”组成的字多与草、木有关。但也有些汉字虽有“屮”但与草、木没有关联,如“逆,出、蚩”等。

《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屮”部首内汉字有:屯0、出、蚩、粜0。

“屯”,象形字。“屯”规定部首应属于“一”,其实本义应该属于“屮”部首。甲骨文像一颗种子,上有嫩茎,下有细根;在根部加一撇,表示种子扎根。本义种子发芽后艰难地拱出地面。金文叶瓣变成小点。篆文将点写成一横,并将下边弯曲,突出植物根部。由于艰难拱出需要凝聚力量,引申出聚集,如李家屯、屯粮、屯集等,又引申出军队驻扎,如屯兵、屯扎、屯田。“”(春),甲骨文从 “”从“屯”也就不难理解了。“”,左为“屯”,右为“阝”(邑,表地域),自然“”有聚居的意思,作为“村”的异体字也就很好理解。

“出”,会意字。甲骨文从(止,即脚)从(古人穴居的门口),会走出之意。金文,篆文。隶书,貌似“两山相连”。有人说“出”是两山相叠,自然“出”应该是重上加“重”;而“重”是由“千里”组合,意为出远门,于是提出“出”与“重”应该互换。其实不然。在甲骨文中,“出”与“各”是反义词,脚趾背向城邑为“出”,表示离乡征战;脚趾朝向城邑为“各”,表示异族入侵。“出”还是“”的简化字。“”,指明清戏剧中的一回或一个独立剧目,如戏演三出。

“蚩”,会意兼形声字,读作“吃”。甲骨文从(止,脚趾,兼表声)从(头部呈三角形的毒蛇。现在有些地方还把“蛇”说成“长虫”),本义为人遭蛇咬。篆文。凡从“蚩”的字皆与无知、丑陋、傻有关,如“嗤、媸”。蚩尤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部落首领,以在涿鹿之战中与黄帝交战而闻名。蚩尤尊之者以为战神,斥之者以为祸首。取“蚩尤”为名,也是后人借“蚩”和“尤”(突出)表达对其敬仰抑或是一种贬谪。褒贬截然相反而聚于一人,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作为“屮”附形部首,《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中只有:()、()、()、()。由于都是繁体字,这里就不赘述了。

56女

“女”,象形字。甲骨文像一个交叠着双臂跪坐的女人。金文,篆文,隶书。“女”是部首字。凡由“女”组成的字大都与妇女有关。极个别形声字如“钕”中的“女”只表音。

“女”部首内汉字姐妹众多,我们通过观察不难看到,“女”部首内汉字属性大都属于水火不相容:一是代表极其美好,如“好、妙、妍、嫣、姣、姝、婉”等;二是代表极其丑陋,如“奸、、婊、、妓、姘”等。还有一些具备中性特点,如“妩、媚、妖”等,看你用在何人身上。

一、形声字

“姊、姐、妹、妈、娘、妣、姨、奶、姥、姑、嫂、媳、婶、妯、娌、妗、姆、婢、、妓、婊、姘、婚”等都是形声字。下面选取几个有代表性的作讲解。

“奴”,本是指女性仆人,后泛指仆人。又被演化为一种蔑称,如称北方民族为“匈奴”。

“她”。隶书从(女)从(“他”的省略),本义为女性专用的第三人称。从资料中,人们发现秦汉时代已经开始使用“她”了,但后来被“他”吞并。前后,有的文学作品用“伊”字来指女性。刘半农在北大任教时,第一个提出用“她”字指代第三人称女性,因而“她”重复新生。所以说,“她”并非刘半农首创。

“妨”。篆文从“女”从“方”(表声),本义指伤害、损害。引申指妨碍。

“”。去年12月26日,《咬文嚼字》编辑部公布了“2012年十大语文差错”,将“甄(huán)”列入其中,说正确读音是“甄(xuān)”,引起国人一片嘘声。字的读音是权威部门根据社会发展、人们喜爱而定,并非一音定千年。《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就一个读音(huán),因此这次是《咬文嚼字》发错了音。

二、会意字

“婴”。篆文,上从双“贝”下从“女”,会女孩佩戴饰品之意。后引申指小孩子。

“妻”。甲骨文从(突出发型的女子形象)从(又,手),本义为妇女用手梳理长发。后来“发型”变成了“十”(簪子),“手”变成“彐”(中间一横右侧出头)。

“委”。甲骨文从(农妇)从(庄稼),本义为农妇低头弯腰,收割庄稼。成熟的庄稼与传统女性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弯曲、温顺。自然“委”有两方面意思:一是依托于他人他物;二是弯曲,如委身、委屈、委曲、委婉。“委员”实际上就是被委任、受命于某个组织的人。注意“委曲”与“委屈”的区别,“委曲”表示为顾全大局而暂时主动忍让。“委屈”指自己因受到不应有的指责而感到难过。“委曲求全”万不可写作“委屈求全”。

“要”。金文从(双手,夹着)(目,代表头部)(女),本义为女子双手叉腰。“要”是“腰”的本字。后来,“要”引申义多了,只好另加义符“月”(肉)成“腰”。

“妥”。甲骨文从(女)从(又,表示抓),本义为男子压制女子,使之妥协。

“如”。甲骨文从(口,应答)从(女),本义女子开口顺应男人的要求。篆文调整左右顺序。后被借用为副词、介词、连词等。

“好”。甲骨文从“女”从“子”,本义为女子貌美,也有的说“子”代表男,整字会意男女相爱是件美好的事情。

“耍”。从“而”(胡须)从“女”,会用胡子戏弄女子之意。“”(读作“软”)从“而”(胡须)从“大”(成人),会老人须髯飘垂,很有范。“耐”从“而”(胡须)从“寸”(法度),本义指剔去颊须的刑。

三、会意兼形声字

“姓”。甲骨文从(小草露出地面,表“生长”兼表声)从(女,母),本义为标志家族的字。

“姓”与“氏”异同:“姓”产生于母系氏族社会,每一个氏族或部落都有自己的姓,同姓的人有共同的女性祖先,故古老的姓大多从女子旁,如“姬、姜、姚、妫、嬴”等。同姓不通婚。“氏”是姓的分支,出于同一姓的多个男子分出来另立为氏,故同一姓可以有不同的氏,用来区别子孙。最初的氏是男性部落首领的称号。战国以后,往往以氏为姓,姓与氏逐渐混同。现在按“姓氏笔画为序”,其实正确表述应该是“按姓名笔画为序”。因为排序时,如遇几个人同姓时,只能按他们的名字再进行排序。解放前,女性地位较低,常常没有名字,只是嫁人后与夫君姓进行组合并加“氏”代替,如李姓女子嫁给张姓男人,取“张李氏”。“姬、姜”等姓氏常用于女性名字中,如孟姜、蔡文姬。孟姜女并不姓孟,“孟”为老大;“姜”才是其姓氏。“孟姜女”实际是“姜家的大女儿”;而且,后来孟姜女不是单指一个人,而是一类人的通称。先秦时期,“孟姜”一般称齐国国君之长女,亦通指世族妇女。也就是说,当时很多齐国公室的贵族妇女,都可称“孟姜”。孟姜女哭长城是反映当时妇女的整体生活状态。

“始”。金文从“台”(胎儿,兼表声)从“女”,会女子怀胎,也有的说是妇女怀的头胎。由此引申出最早、开始等义来,如“始祖”。

“妙”。篆文从“弦”(省去“弓”)从“少”(表小,兼表声)。本义为“妙音”,即指美好。后期篆文左侧为“女”,自然过渡到“妙”的时代。

“婚”。金文从(黄昏,兼表声)从(女)。古代婚嫁仪式多在晚上,这是上古抢婚习俗的遗留,也有的说是“阳去阴来”(男子为阳,白天去新娘家,晚上携新娘回到自己家)。婚姻用字还有“媒、妁、嫁、娶”。

“婪”。甲骨文从(林,表示数量众多)从(女,妾奴),本义奴妾如林,表示男子单独占有大量女子而不知满足。篆文将早期甲骨文的左中右结构改成上下结构。其他如“嫉、妒、嫌”与“婪”同属心理活动。

“妄”。金文从(亡,即无,表示无知,兼表声)从(女),表示妇人之见无理无据。

“”,本义指女子体态轻盈。实际上从“票”的字如“漂、飘、缥、瞟”等都含有轻的意思。由“轻”引申出不重人伦、放纵不羁,继而将“”强加女子身上。

“奸”。篆文有两形:一形为从(女)从(干),义为奸诈、自私、不忠、出卖国家等利益的人等;二形,本指多女相聚窃窃私语,说些私房话。后引申指奸。

四、其他

“妣”,象形兼会意兼形声字。甲骨文(匕,像跪拜妇人形)。由于“匕”专用于雌性标志(“”读作“悠”,古书上指母鹿,“”下方“匕”表明是雌性)。后来繁化为“妣”。本义为女性配偶,后专指去世的母亲。古人规定:生曰父曰母曰妻,死曰考曰妣曰嫔。“如丧考妣”由此而来。

57飞()

“飞”,繁体字为“”。象形字。籀文字形,篆文突出了鸟儿的翔羽。本义鸟儿振翅飞翔。隶书。

第9篇

委婉语既是一种语言现象,也是一种文化现象。从民俗文化学角度看,它属于民俗禁忌的一种。在社会风俗的影响下,女性独特的生理现象一直被作为一种文化隐讳,由此产生的生理委婉语不断流变,折射出了不同的时代内涵。

关键词:

女性;生理委婉语;民俗文化

从古到今,女性生理现象的委婉语大量存在,古有“月水”“月事”“月信”“经水”“天癸”“桃花癸水”“月露”“姅”“见红”“汛”“红铅”等,其中一些隐语甚至还被赋予了文雅色彩,如“月客”“天癸”“月露”“桃花癸水”等。现代汉语又出现了一些新的委婉语,如“大姨妈”“例假”“好朋友”“日本国旗”“倒霉了”“来喜”“骑马”“身上来”“客人来”“不干净”等。本文对女性的生理委婉语进行初步探讨。

一、“月”“经”二字的由来推断

《汉语大词典》对“月经”一词的解释为:月经是女子生殖细胞发育成熟后周期性子宫出血的生理现象。经期约3~5天,通常4周至1月1次,故名。又名月水、月事、月信。一般女子从十三四岁起行经,到45~50岁经止。亦指行经期流出的经血[1]。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人•妇人月水》云:“﹝释名﹞:月经、天癸、红铅。时珍曰: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与之相符,故谓之月水、月信、月经。经者常也,有常规也。”[2]从构词理据上看,“月经”的命名可以从构词语素上找到直接关系。关于“月”,一方面《周易•系辞》说:“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周易》卷八说:“乾,阳物也;坤,阴物也。”[3]月,素有“太阴”之称,被认为是群阴之本,故多用来形容女子及与女子相关的事物。这是道家的阴阳学说为男女两性作的定位。另一方面,古代历法以月作为计时单位,并分为“朔、弦、望、晦”。《尚书》云:“二曰月,从朔至晦大月三十日,小月二十九日,所以纪一月也”[4]。可见计时单位“月”与这一生理现象出现的时间频率很相似。所以,在月经隐语中许多称谓都是由“月”字构成的。

《说文》最早收释“经”字。《说文•糸部》云:“经,织从丝也。从糸,巠声。”[5]可见,“经”字的本义是指织布机上纵向绷紧的丝线,后引申为中医学术语“人体的经络、经脉”。如《素问•上古天真论》云:“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6]天癸、太冲脉、任脉即为经脉。可见,在古人眼里,这些经脉的盛衰与这一特殊生理现象密切相关。其次,与女性的社会分工定位有一定关联。我国的封建时代是一个农耕文明占主流的时代,“男耕女织”描述了当时的社会概况。《诗•大雅•瞻卬》云:“妇无公事,休其蚕织”[7]。妇女长期从事纺织,以织布机上的经线代指与女子相关之事物。与之相应形成了“男外女内”的男女社会分工。女性一直处于“男外女内”之“女内”的位置上,大多数情况下女子长期从事分担家庭经济负担的方式是靠在家“织”也。故“经”字的选用当与古人的医学认知及女性社会分工相关。“月经”这一称谓被沿用至今,不属于委婉语范畴,在当代作为这一生理现象的科学称谓。较之于其他称谓,这个称谓更能贴近该现象的特质,更能为大众心理所接受。

二、古代民间常用的生理委婉语

在封建时代,有贵族士大夫和布衣百姓之别,不可否认,后者在数量上远远超过了前者,而平民百姓尤其是女性受教育的机会较少,这势必使委婉语通俗化。俗文化在民众之中影响很大,且由于其传播具有广泛性和不稳定性,因此导致女性生理现象委婉语数量众多。

(一)月水“月经”之所以称“月水”,应该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一方面是月球运动引发的潮汐与之相似,每月一潮一汐只有几日。《本草纲目•人部•妇人月水》说:“女子,阴类也,以血为主。其血上应太阴,下应海潮,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与之相符,故谓之月水、月信、月经。……女人之经,一月一行,其常也;或先或后,或通或塞,其病也。复有变常,而古人并未言及者,不可不知。有行期只吐血衄血,或眼耳出血者,是谓逆行……有一生不行而受胎者,是谓暗经。”[2]另一方面,水与人类的孕育密切相关,古人已有一定的认识。《管子•水地》云:“人,水也。男女精气合而水流形。”这一生理特征无疑是性的象征,即女子的生育能力。《医经原理》说:“气盛脉通,故月事下而有子”,行经期间所分泌之物呈血水状,故曰“月水”。该词很早就出现了,如《博物志》卷二云:“涂毒药于镝锋,中人即死。其俗誓不以此药治语人。治之,饮妇人月水及粪汁,时有差者”。

(二)月信(月事)根据定期性,“月经”又称“月信”。“月信”之“信”证实古人已对女性月经规律有一定的认识,每月出现的日子总是如期而至,如潮有信。(《本草纲目•人部•妇人月水》)汤显祖的《南柯记•偶见》亦云:“[老]咳,俺去不得。俺真是个信女,把水月观音倒做了。[小旦]怎么说?[老]月信来了。”女性的生理期一般每月一次,也称“月事”。该词出现很早,如《素问•上古天真论》云:“女子七岁,肾气盛,岁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月事以时下,故有子。”王冰注说:“所以谓之月事者,平和之气,常以三旬而一见也。”[6]

(三)汛由于女子的生理期又称“汛期”,所以又称“月经”为“汛”。《辞源》释义为:有季节性的涨水,后来多用潮汛称之。又转称妇女月经为汛[8]。《汉语大词典》可能是考虑该义的隐讳问题,故未收录该义。汛为天地之流,人为乾坤之精,以汛之规律来隐喻月经,同是天地造化之物,以彼喻此,不分高低,暗含了古人天人合一的朴素思想。

(四)姅“月经”也可称“姅”。《说文•女部》说:“姅,妇人污也。”段玉裁注:“谓月事及免身及伤孕皆是也。《广韵》曰:‘姅,伤孕也’。”[5]如清代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庚娘》云:“既暮,曳女求欢。女托体姅,王乃就妇宿”,“姅”,乃取此意。许慎用“污也”来解释女子月经诸事,表现出男性对女性生理现象的偏见。段玉裁指出“姅”即“月事”,也就是“月经”。同时,“月经”也可婉称为“姅变”,因为“姅”是一种变化,由干净到肮脏再到干净的过程。清代褚人穫的《坚瓠三集•月事》曰:“陈眉公《群碎录》云:‘姅变,妇人有污也;姅变,月事也’。”《汉律》又曰:“见姅变不得侍祠。”作为古人重大生产生活事件的祭祀活动明令禁止处于生理期的女性参加,并以国家的法律来限制处于生理期的女性,直至现代社会,尤其是农村社会仍然有此习俗,月经期间的女性不得参与重大活动,不得进寺庙等。古往今来,上至庙堂,下至民间仍然存在对女性生理期的错误认识和盲目排斥。

(五)见红由于《汉语大词典》对“红”的其中一项释义为“血的婉辞”[1],因此“见红”通俗来说就是指女性有血流出。多指流出的血迹,在一些地区也代指女性月经。无疑“红”是对“血”的婉称,在中华民族乃至世界民族范围内,对“血”等具有死亡意味的生理指涉几乎都采用了委婉语的称谓,而避免了直接指称,表现出相当程度的一致性。与此同时,这类称谓虽通俗易懂,但隐语的程度较低。

(六)身上“月经”也称“身上”。“身”代指妊娠,“身上”代指月经当出于类似考虑,但《汉语大词典》未收录。冯梦龙收集的一首民谣《身上来》云:“年当悔,月当灾,撞着了情郎正遇巧身上来。郎做了巡检司门前个朱红棍,姐做了池里鲜鱼穿子腮。”现在四川不少地方女性也称月经为“身上”,“月经来”就说成“身上来”或“身上来了”。以上多数委婉语称谓至今仍能为民众所理解,其词义变化较小,从侧面体现出了民俗文化传承的延续性,而这些委婉语能保留的根本原因在于词义的高度通俗化。如上述“月水”“月信”“汛”皆以水暗指生理现象的流状物,“见红”则通过二者在色彩上的相似性立说,既贴切又通俗易懂。通俗词的运用既满足了社会文化对生理避讳的需要,又降低了民众对艰深语的把握难度,使得通俗委婉语的传播范围大、使用频率高。此外,较为常见的还有“经月”“经水”等名,在此不再赘述。

三、带有审美意味的生理委婉语

庞大的民众基础决定了对生理期称谓的通俗化。在传统的含蓄民族心理影响下,古月经隐语符合民众对于“性”的心理接受要求。在此基础上,也衍生出一些对生理现象的审美称谓,既体现了古人对“性”的审美认识,又在某种程度上烙下了男权思想的印迹。

(一)月月红“月月红”本是一种蔷薇科花类,其色多为红色,花期较长,故以“月月红”指代该花。该词成为月事的别称,跟其色泽与花期的特征相符合。另外,我国素有以花喻人的传统,尽管花亦可指代男子之品性,但以花比喻女子则更为多见,如《五代诗话》卷五云:“前辈作花诗,多用美女比其状”,花多娇弱,女子亦然。可见,以“月月红”来隐喻生理现象十分妥贴。“月月红”之自然特征与月事特征相似,而且以花之娇美比喻女子,隐喻妥帖,既含蓄又体现了美感。

(二)天癸(癸水)“天癸”指肾中精气充盈到一定程度时产生的具有促进人体生殖器官成熟,并维持生殖功能的物质。在男则为“精”的别称,如《黄帝内经•太素》云:“天癸,精气也”。人们又用“天癸”专指女子月事,如《素问•上古天真论》中就提到女子14岁“天癸至”“女子月事以下”[6]。宋代吴曾的《能改斋漫录•记事二》云:“屯田郎中张諲妻,年四十而天癸不至,温叟察其脉曰:‘明年血清乃死。’既而果死。”清代和邦额的《夜谭随录•梨花》又云:“怪底守身如处子!且十八九岁,天癸未至。今若此,复何疑哉!”女子月经为何称“天癸”呢?“天”是言其来源于先天;“癸”,五行中属阴水。男之精,女之血,先天得之以成形,后天得之以有生,故曰“天癸”。“癸水”也可隐指月事,五代南唐已经出现,如张泌的《妆楼记•红潮》云:“红潮,谓桃花癸水也,又名入月”。又如沈起凤的《谐铎•捣鬼夫人》云:“自与君春风一度,癸水不复来,倘旦晚临蓐,安得复归仙籍?”如上所述,“癸”是十天干的末支,《易经》预测中其五行属“阴”“水”,在道家阴阳学说里将女性定位为阴的代表。《周易》卷七云:“坤道成女。”《周易》卷八云:“坤,阴物也。”故“癸水”又可理解为“阴之水”,进一步可推测其代指生理现象[3]。

(三)桃花癸水“桃花癸水”一词在五代南唐已经出现,如张泌的《妆楼记•红潮》云:“红潮,谓桃花癸水也,又名入月”。“红潮”“入月”与“桃花癸水”都是对生理期的婉称。“桃花”既指代年轻女子如桃娇媚,又指桃果实繁多,比喻多子多福,生理现象本身就带有性的象征,可见,以此命名是希冀女性为家族绵延子嗣,体现了血缘文化在封建时代占有重要地位。如《诗经•周南•桃夭》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7]这是女子出嫁时的唱词,赞美了女子的美貌,也表示对其婚姻的祝福(多子)。再者,生理期所流出的分泌物呈暗红色。在中华民族的颜色文化中,“红”象征喜庆、吉祥,亦形容女子之貌美,如“红颜”一词。而分泌物之红契合了中华民族对于“红”的喜爱,而桃花色为粉红,与“癸水”之色相似,又多了几分美感,颇具文雅色彩。在以上的“天癸”“癸水”“桃花癸水”三词中皆出现了“癸”字,其选用体现了古人关于五行阴阳说的智慧,五行间相生相克,包含了事物的运动和转化。“癸”属“水”,而“水”又处太阴之极,太阴过甚则需太阳弥合,从而达到中正平衡。用太阴之“癸”指代月事相关事项,以朴素的哲学思想隐讳地指称生理事宜,是古人对于生理、性别指涉的思考。因此,形成了后世关于女性属阴、属水的民间传统,也形成了独特的民族审美隐讳文化。

四、新时代的委婉语

现当代,对生理现象的称谓依旧采用委婉语,“月经”一词依旧是公众语境的禁忌,即使是女性之间也很少直呼“月经”其名,这与我国传承下来的含蓄民族心理密不可分。尽管如此,在时代的不断发展,社会风气的日益开放,男女权利趋于平等的现当代,以一种全新的方式来指称这一现象,比如生理期间的感受、使用产品的特征及调侃、娱乐等方面。

(一)大姨妈(姑妈)为什么将月经别称为“大姨妈”有许多的说法。其中较为可信的是:正常的女性生理期为3~7日,期间大多会感到不同程度的不适,且有诸多的不便,如忌口、忌冷、忌性事等,心情烦闷。正如亲戚“大姨妈”到家中做客几日,而接待女性长辈须谨慎周全,十分繁琐,使人心情烦闷,与月事间需小心照顾的情况有相似之处,故称“大姨妈”。另一说是因为香港电影中称月经为“大姨妈”而得到推广。而类似的“姑妈”一词大致与“大姨妈”同义,故也被用来代指生理期。“大姨妈”“姑妈”等称谓在当代女性话语中的使用十分频繁,折射出女性在生理期间的不适感受,又颇带调侃之意,是新时代女性委婉表达自己感受的独特方式。

(二)例假“例假”一词,顾名思义,意为“例行请假”,《汉语大词典》已收录,但未举文献例证。2010年凤凰网转自《江门日报》的名为《女知青追忆知青岁月:来了例假照样在冷水里劳动》的文章中写到:“女知青们来了例假,都不好意思说,照样把双腿插在刺骨的冷水里,默默地忍着,坚持‘轻伤不下火线’。”从这一段文字中我们看到女知青们为了完成任务没有向组织“例行请假”,若当下女性遇上行经期间下冷水的情况,想必就会向相关单位履行请假手续了。上文说到在封建时代,社会对于两性分工的定位是“男外女内”,在这种分工模式下,女子在家庭中的活动相对较多。在现当代,随着女性意识的增强和家庭经济负担等因素的影响,许多女性走出家门,走上社会工作岗位,而女性的先天条件决定了在每月行经期间特别需要休息调整,在必要时向工作单位“请假”,故称“例假”。这一称谓体现了现当代女性在社会分工上与古代女性的区别,在某种程度上也体现了现当女性在参与社会工作上的地位提升。尽管各行业中还存在着性别歧视,但较之古代女性,现当代女性确实有了更多的“人身自由”。虽有“例行请假”这一说,但在实际工作中几乎是被忽略了,女性在先天的特殊生理状况下依旧需要坚持工作,从某种意义来说,是社会对女性关爱的一种缺失,也是“男女平等”口号下的不平等。

(三)好朋友“好朋友”称谓如上“大姨妈”的称谓,有个“朋友”总是每月定时来看望自己,故而“好”。“好朋友”的使用范围不及“大姨妈”广泛。若把“好朋友”中的前两字的部首拆开,最后一字换为另一同音字“有”则为“女子月月有”,是古汉语“合文”现象及谐音文化在当代的运用。“好朋友”称谓较为广泛地运用于青年女子之中,随着医学的日益发展以及商业产品———卫生巾的使用(卫生巾发明之前使用月事条),大大降低了女性生理期间的不便,以“好”相称,故可瞥见女性面对生理期不适的从容。

(四)日本国旗说到这个别称需要先了解卫生巾这个月事专用物。卫生巾是用来吸收女性生理期所排出的分泌物,主要的材质为棉状纸浆和高分子吸收体。众所周知,日本国旗为白底旗帜加圆形红日,与女性行经留在卫生巾上的“下白上红”有相似之处。这一称谓在一些高校和部分网络用语中比较流行。“经血”在中国乃至相当大的范围内被认为是“污秽”“不洁之物”,故这一称谓本身意不在指称月经本身,而是带有民间大众的政治、历史主见。

(五)那个“那个”一词作为指示代词可以指示许多事物,但在女性言语指月经,用具有如此多指示功能的词汇指代月事而能够被女性心领神会,可见女性使用隐语之间的高度契合和排他性。

(六)好事月经的别称也有“坏事儿了”“倒霉了”一说,而“好事”与之相悖。同一个事物有截然相反的指称方式,原因在于两种相对立的心理状态。“好事”一称可能涉及到医学方面的问题。月事作为女性生理现象具有规律性特点,即在每月较为固定的时间段来潮,否则,则暗示月事不调、紊乱等女性疾病的症候;还有一种情况,则意味女性妊娠。现代女性,尤其是都市女性面临家庭、社会的双重压力,对于妊娠有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担忧,而准时来潮就可消除她们对于疾病、妊娠的顾虑,故而称为“好事”。

(七)倒霉(坏事)倒霉多指遇事不顺,女性将月事别称为“倒霉”多是觉得在生理期受到了一定的束缚,行经期间的不适感是一个重要原因。其次,现当代女性较之古代女性具有更多的自由,如求学、工作、出行等,而生理期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女性的生活节奏,故而不顺,故而倒霉坏事。另外,民间对于月经的禁忌一直影响着人们对这一现象的认知。古时有“红马上床,家破人亡”之说,是指娶亲时遇到新娘正处月事就会不吉利。至今在四川等一些地区仍有对月经的禁忌,如生理期间的女子不得参加祭祀活动。月事禁忌隐含了对女性的歧视,女性自身更应当自觉消除这一社会禁忌文化意识,批判这一观点。月经,应当走出禁忌。在新时代语境下的委婉语,其称谓命名较之古生了较大的变化。一方面古代的称谓多是与月事相关联或具有相似性的词汇命名,而现当代称谓则与月事联系较少,侧重于用月事期间的感受命名;另一方面,由于古称谓与月事关联性较大,其隐喻程度相对现当代则较低,在现当代的委婉语称谓中多用既存词汇,单从字面意思上难以把握其指涉含义,需进入女性言语社团内部才能领悟其意。

五、结语

女性独特的生理现象带有性象征,而作为崇尚含蓄美的中华民族更倾向于使用委婉语称谓,这一现象将会在更长的历史长河中存在。作为月经隐语的委婉称谓,其名称及其变化折射了不同的社会文化内涵,值得我们思考和发掘。

参考文献:

[1]汉语大词典编辑委员会.汉语大词典[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6.

[2]李时珍.本草纲目[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4.[3]杨天才,杨善文.周易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4.

[4]孔颖达.尚书正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5]段玉裁.说文解字段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3.[6]黄帝内经[M].姚春鹏,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14.

[7]诗经[M].周振甫,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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