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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外治法论文优选九篇

时间:2023-03-01 16:3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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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外治法论文

第1篇

【关键词】肿瘤何裕民中医外治法名医经验

前言

何裕民是上海中医药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擅长治疗肿瘤,在具体临床治疗中,采用中药内服加外敷、身心并治等综合调治办法,形成了一套成熟而有效的肿瘤辨治思路。笔者作为何教授的学生,将何教授外治法治疗肿瘤经验总结如下。

中医外治法治疗肿瘤机理

何裕民教授在认真总结前人对肿瘤治疗经验的基础上,吸取了当代医学肿瘤治疗策略与理念,并经过多年临床实践总结形成了“中医药内外兼治”的独特方法。何教授认为,恶性肿瘤作为一种复杂险恶的顽疾,单靠内治一法,似难有重大突破。肿瘤是全身疾病在身体局部的体现,治疗肿瘤,应将局部辨证与整体辨证有机地结合起来,充分利用各种给药方法,重视内外兼治,一方面运用内服药进行机体的综合调养,另一方面在此基础上配合外用药来治疗患者的局部症状,以便在最大程度上减轻患者痛苦,改善生活质量,提高疗效。

何裕民教授指出:“据外治之宗《理瀹骈文》记载:‘外治之理,即内治之理,外治之药,亦即内治之药。’肿瘤中医外治法,可以说是一大类疗法的总称。就我们的习惯,把所有非直接内服经胃肠吸收的中药治法都含盖在外治法之下,除了外敷法、浸泡法、熏洗法等,它实际上还包括了含漱法、熏鼻、枕剂垫头、糊剂食道吞咽、直肠灌药等方法。”外治法的作用原理主要是就近透邪,简单概括为在病灶的局部用药以缓解症状。例如:骨转移而有膝关节痛者,可浸泡双下肢及病侧热敷;卵巢癌、直肠癌患者直肠窝有占位的,可灌肠给药;颈淋巴转移而放疗无效者,可局部外敷等。此外,还有引火归原、透皮吸收和经穴传导等方法。总之,方式方法多样,应根据患者的具体特点,灵活使用。

外治法的途径和适应症

多年来,何教授积累了丰富的肿瘤中医外治经验,在临床上取得了良好的疗效,具体方法如下。

外敷法即将干药研成粉末,或加水,或直接将药粉敷于肿块或病变局部的方法。

1、癌性疼痛癌痛不仅给患者带来巨大痛苦,产生心理压力,而且对病情的控制与治愈极为不利,因此,癌痛的治疗就显得尤为重要,WHO也把癌痛的治疗作为癌症治疗综合规划的重点之一。癌性疼痛较顽固,西药止痛一般采用强效镇痛药,副作用大、易成瘾、治疗时间短为其缺点。癌痛是中药外治法应用最广泛的领域,在体表痛区直接给药,经皮肤或粘膜表面吸收后,药力直达病所,无内服药的肝脏首过效应。辨证辨病结合配制的外敷中草药制剂对各种癌性疼痛疗效尤其明显,可直接作用于病变部位,并持久发挥镇痛作用。临床上可供辨证选用的止痛药物很多,在行气、活血、通络、消肿、清热、散结等诸药之中都有止痛作用,如三棱、马钱子、干蟾皮、阿魏、元胡、血竭等打粉,干敷疼痛局部,可缓解疼痛,改善患者生存质量。

2、恶性积液在肺癌、胃癌、肝癌、胰腺癌、卵巢癌等中晚期患者中,胸腹水较常见,且多为血性,利尿剂不能缓解,并可引起低钾等电解质紊乱,具有顽固、量大、反复出现的特点,患者容易产生抗药性。腹水患者常感腹胀,喝汤剂很不舒服,中药外治法可不同程度缓解患者痛苦,并在常规疗法无效的情况下显示一定作用。常用甘遂、大黄、槟榔、大戟等打粉,外敷胸水病变部位、背部肺俞,或脐腹部,可用干敷或干湿敷交替,可较好地缓解胸腹水症状。

3、淋巴结肿对于一些颈部及腹股沟淋巴结转移癌,用天南星、天葵子、冰片、夏枯草等打粉干敷局部,可起到良好的消肿散结作用。

此外,在恶性肿瘤晚期出现的一些并发症如腹胀、便秘、癃闭等,亦可采用相应的中药外敷而及时缓解症状,以减轻患者痛苦。

含漱法即将药物煎汤,常含口内,漱口吐出,并不下咽的方法。主要用于口咽部肿瘤及放化疗引起的口腔粘膜反应,及口腔癌、鼻咽癌患者,考虑到其特殊解剖位置,可不时啜服、漱口、擤鼻或药气熏蒸,使病灶部位的药物浓度升高。常用薄荷、佩兰、生甘草等。

熏洗法即用药物煎汤,乘热在皮肤或患处进行熏蒸、淋洗等方法。乳腺癌根治引起臂肿者,及下肢肿瘤腹股沟淋巴结转移而引起的下肢肿胀,可用川芎、乳香、没药、车前子、茯苓等煎汤熏洗加浸泡患肢消肿以减轻患者痛苦。

灌肠法将药物制成药液,借助灌肠器插入病变部位注入药液以治疗疾病的方法。肠癌患者可用蒲公英、川连、红藤、制大黄、皂角刺、山慈菇等煎汤灌肠,使药物通过粘膜透达入里,直接作用于病灶攻邪毒抗癌、止痛而提高患者生活质量。

泡脚法肿瘤患者伴有高血压,或头部虚汗多或哮喘甚者,用知母、肉桂、桃仁、川芎、川牛膝等煎汤浸泡双腿以引火归源,纳气下行。

食道糊剂吞服食道癌患者吞咽困难时,用三七粉、硇砂、山豆根、紫草根等研粉后和藕粉吞服,有助于改善食道梗阻症状。

案例举例

病案一郑×,男,65岁,患有原发性肝癌伴腹水,因为患者年高体弱,加之肝脏质地差,肝功损伤严重,仅靠抽腹水无法缓解症状,病人腹大胀满难忍,脘闷纳呆,不敢饮水,小便短少。求治于何教授,考虑到具体病情,无法内服汤剂,所以先用外敷药(桃仁、红花、甘遂、肉桂、大戟、槟榔,打粉,干湿敷交替,敷于脐腹部)缓解其腹水,两周后腹水明显消退,症状明显减轻,食欲恢复,这时再加内服汤药,症情逐渐好转。

病案二陈×,女,50岁,乳腺癌扩大根治术之后,因左腋下淋巴结清扫而出现左臂肿胀,不敢活动,并因服用三苯氧胺出现潮红、心烦、出汗等症。何教授根据其具体病情采取了内服汤药加外用熏洗浸泡肿胀左臂的治疗方法(川芎、乳香、没药、川草乌、车前子、茯苓、猪苓、蒲公英),经过一段时间的综合调理,全身症状明显减轻,左臂肿胀逐渐消退,功能恢复正常。

讨论

何教授使用外治法用药选方注重辨证论治,如外敷癌痛有寒热之分,外治癌性积液有气血水之辨,粘连有瘀滞之别。若癌痛辨为寒证则选川乌、草乌等热药,若为热痛则用芒硝、冰片等寒药。若癌性积液以气滞为主,则重理气药,若以血瘀为主,则重用活血药,若以水阻为主,则重用利水药。粘连若以瘀为重,则以化瘀为主,若以滞为重,则以理气除滞为主。

第2篇

【关键词】 鼻渊; 病因病机; 中医治法

鼻渊属于西医“鼻窦炎”范畴,是耳鼻咽喉科临床的常见多发病, 具有反复发作的特征,属难治病之一,主要以流脓涕、鼻塞、头痛为主要症状,可分为急性和慢性两种,急性者多为实证、热证,起病急,病程短,症状较重,与急性鼻一鼻窦炎相类似。

1 古代医家对鼻渊的认识

“鼻渊”一词最早现在《内经》有记载,《素问·气厥论》:“胆移热于脑,则辛頞鼻渊”,“鼻渊者,浊涕下不止也”。其中“渊” 即渊深之意,形容涕量多,同时《素问·玄机原病式》:“涕唾稠浊者,火热极甚,销烁致之然”说明了胆热与热邪袭肺都是导致鼻渊的病因,后世医家都是以此为基础进一步提出并且完善了鼻渊的病因病机,例如,明代的虞搏《医学正传》[1]中提到风寒之邪侵袭肌表,会出现鼻塞,流清涕或浊涕,说明了风寒袭肺也会导致鼻渊。《景岳全书·卷二十七·鼻证》:“此证因酒醴肥甘或久用热物,或火由寒邪,以致湿热上熏,津汁溶溢而下,离经腐败”[2],说明肥甘厚腻及燥热之物亦可导致鼻渊。《医醇感义·卷三》:“阳邪外烁,肝火内潘,鼻窍半通,时流黄水,此火伤之脑漏也”[3],进一步总结了肝胆火热也是导致鼻渊的重要原因。综上所述,历代医家认为鼻渊的病因病机主要有风寒袭肺,风热袭肺,还有肝胆湿热等,同时对临床表现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2 古代医家对鼻渊的治疗

古代医家在提出鼻渊病因病机后,对于鼻渊的治法也有了更深一步介绍。例如《圣济总录·卷一一六》中针对胆腑郁热型鼻渊创建了前胡汤方,鸡苏丸等,名医家吴谦在《医宗金鉴·卷六十五》针对风寒侵袭郁而化热而创立了奇藿授香丸配合补中益气汤。《济生方》记载的苍耳子散等,在现临床应用中收效显著,沿用至今。古代医家以内服法为主的同时,配合外治法主要有吹鼻,塞鼻,针灸。《圣济总录》的辛夷膏,《本草纲目·卷四》用白芷同硫磺、黄丹共研为末的萃拨粉。《针灸大成·卷八户》曰:“脑泻,鼻中臭,涕出,针刺曲差、上星穴”[4]。正如清代吴师机在《理淪骈文》中所言:“外治之理,即内治之理,外治之药,即内治之药,所异者法耳”。虽然内治法与外治法的给药途径不同,但是对疾病的治疗原则是一致的。

3 现代医家对鼻渊病因病机的认识

3.1 历代医家对本病的讨论也很多,现代医家对鼻渊也有进一步的认识。认为鼻渊病因较为复杂,但是经过总结可以将其分为实证和虚证,其中实证认为多是由于外邪侵袭肺胃,或者胆腑郁热所致。虚证多认为是由于久病正气必虚,不足以驱邪外出,导致鼻窍不利,故发病。现代医家陈小宁[5]教授将鼻渊分为急性和慢性两种。并且在临床中发现湿热和气虚为主要致病因素。熊大经教授[6]认为鼻渊多以肝胆湿热为本。陈新野等[7]认为外邪侵袭鼻窍,腐浊鼻腔内黏膜,故生浊涕,若浊涕不除,积于窦腔之内,使鼻腔内气血受毒邪所困而壅塞不通,这与痈的发病机制相似。王士贞[8]教授认为鼻渊主要始于邪,成于热注重局部辩证,以消肿排脓通窍为主要目的。吴立清[9]认为急性鼻窦炎根本是感受风热之邪,并且以疏散风热,清热解毒为主要治疗原则。孙加煜[10]提出用温病学说对鼻渊进行辨证论治。

3.2 现代医家经验方

3.2.1 内治法 张成凤[11]运用桑菊饮合苍耳子散治疗风热郁肺型鼻渊,临床有效率达91.63%。吴立明[12]采用三花鼻康胶囊治疗慢性鼻窦炎,临床观察400例,总有效率为96.25%。邹林根[13]认为慢性鼻渊反复迁延难愈从肝论治是一个主要的理论基础,并自拟清木复金汤治疗顽固性鼻渊,临床收效颇佳。何宗德[14]认为鼻渊的头痛并非由于肺脾气虚所致,而是由于风寒外邪侵袭,郁于鼻腔,导致局部血脉闭阻所致。并运用苍耳子散温经通窍以除痹痛。张士卿[15]教授认为鼻渊多以胆腑郁热型为主,尤多见于小儿,故运用取渊汤加减治疗鼻渊。

3.2.2 外治法 置换疗法:高瑞斌[16]运用苍耳子,辛夷花等中药煎剂进行置换疗法,临床观察率占92%。贯序疗法:孙书臣教授[17]运用辛凉芳香通窍药物进行贯序疗法治疗鼻渊。依次用煎药的蒸汽熏鼻、蒸馏液滴鼻和中药从而达到对慢鼻渊的治疗目的。蒸法:苏应东等[18]运用黄芩、薄荷、鱼腥草等药物制成的中药制剂进行雾化吸入治疗慢性鼻窦炎,有效率95.2%。纳鼻法:傅德元[19]治疗慢性鼻窦炎,用辛夷15 g,白芷、苍耳各10 g,桂枝5 g,将上药研磨后用纱布包好,置入鼻腔内,1 h/次,10 d一疗程,临床观察138例,外感型有效率100%,内热型有效率95.4%;穴位按摩:李巧生[20]通过自我按摩合谷及迎香穴治疗鼻渊,可取得一定疗效。刘彩梅[21]将鼻渊分为2型,风寒郁热型针刺迎香,印堂等穴位,肝胆火旺型针刺太冲,风池等穴位,同时配合蝶腭神经的解剖位置选择取穴,有效率达90.7%。穴位敷贴法:张燕平[22]运用黄芩,鹅不食草,柴胡等药物制成膏剂服贴风池,完骨等胆经穴位,有效率可达83.3%。雷火灸:郭强中[23]在艾绒中加入防风,苍耳子,木香等药物通过辩证取穴进行局部灸治,有效率82%。

4 小结

鼻渊是极为常见的一种多发病,且不易根治,同时给患者带来了极大困扰,中医治法在对鼻渊的治疗上有很大的优势,中药治疗可以有效缓解患者症状,并且减少其复发率,所以鼻渊的中医治法的存在有着非常的大研究价值,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故归纳总结古人及历代医家的治法,为现代临床医生治疗鼻渊提供一个明确的思路,以便提高临床疗效。

参考文献

[1] 李健,杜佳林.鼻渊病因病机的研究概述[J].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08,3(10):59-60.

[2] 张介宾.景岳全书·上册[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59:485.

[3] 费伯雄.医醇剩义[M].南京: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1982:9.

[4] 夏纪严.古代医学对鼻渊的认识[J].中国中西医结合耳鼻喉杂志,1999,7(2):101.

[5] 陈敏.陈小宁教授治疗鼻渊临床经验[J].四川中医学报,2012,20(8):10.

[6] 李莉,刘艳丽.熊大经教授治疗鼻渊经验谈[J].四川中医,2004,22(3):4.

[7] 陈新野,刘道明.鼻康糖浆治疗慢性鼻窦炎的临床疗效观察[J].湖北中医杂志,2000,22(9):17.

[8] 邱宝珊.林玲玲王士贞教授治疗鼻渊经验[J].中医药学刊,2006,10(10):1795.

[9] 韦曙平.中医治疗鼻渊概况[J].实用中医杂志,2002,6(6):55-56.

[10] 孙加煜.运用温病学理论辨鼻渊的研究[D].南京中医药大学硕士毕业论文,2006.

[11] 张成凤.桑菊饮合苍耳子散加减治疗急性鼻窦炎35例[J].山西中医报,2011,21(9):16.

[12] 吴立明,郝芬兰,程晓卫.三花鼻康胶囊治疗慢性鼻窦炎400例[J].陕西中医,2006,27(8):915-916.

[13] 邹林根.从肝论治鼻渊举隅[J].新中医,1997,20(10):48.

[14] 忻耀杰,李春芳.何宗得治疗耳鼻喉疾病的经验[J].辽宁中医杂志,2003,30(9):766-767.

[15] 潘曌曌.张士卿教授应用取渊汤治疗小儿鼻渊经验[J].甘肃中医学院报,2004,21(3):1-2.

[16] 高瑞斌.置换疗法“中药煎剂”治疗慢性化脓性副鼻窦炎50例疗效报告[J].河北中医报,1986,1(9):46.

[17] 杨丽,赵莹莹,乔锦熏.孙书臣序贯疗法治疗慢鼻渊临床思路总结[J].北京中医药报,2012,31(4):275.

[18] 苏应东,朱艳琼.中药雾化治疗慢性鼻窦炎[J].湖北中医杂志,2012,34(2):106.

[19] 傅德元.苍耳子散塞鼻治疗鼻咽138例[J].实用中医药杂志,2007,23(7):12.

[20] 李巧生,李国通.自我按摩迎香合谷治疗鼻渊[J].按摩与导引,2002,18(5):68.

[21] 刘彩梅.针刺跌额神经节治疗鼻渊76例疗效观察[J].现代医药卫生报,2009,25(20):45.

[22] 张燕平,李维谊,晏英.中药穴位贴敷治疗I型慢性鼻窦炎30例观察[J].实用中医药杂志,2010,10(26):10.

第3篇

论文摘要:本文集止痛中药传统理论研究、现代实验研究、临床应用研究等药性相关文献于一体,是对历代止痛中药文献进行的一次大集结。文章采用拉网式搜索、穷竭式收集、主题式筛选的方式,在占有大量文献基础上,进行中药止痛机制的传统理论文献研究,分析各种因素的相关性,完善止痛中药的理论体系。

止痛中药的应用历史悠久,临床应用十分广泛。它不仅能减轻和消除患者的痛苦,而且能在一定程度上消除疼痛病因,标本兼治,提高病愈率,特别对某些重度顽固性疼痛疗效卓著,体现出中医药的特色与优势,因而受到历代医学家的重视。笔者经过广泛调查古今对止痛中药的研究概况,现归纳如下:

1.关于止痛中药的传统理论研究

止痛中药传统理论的原始记载,多见于历代诸家本草,如《神农本草经》《本草经集注》《名医别录》《吴普本草》《证类本草》《本草纲目》等。《中华本草》对历代本草进行了一次大集结,其中关于止痛中药的记载,散见于各类中药的文献中。这是迄今为止对止痛中药的传统理论最具权威性的总结。只因不是专门性的止痛中药文献专集,卷帙浩大,翻检不便,对止痛中药的研究缺乏针对性的指导意义。《止痛本草》是一本集古今运用中药止痛药物理论、临床和实验研究的专著,广泛搜集中药各种止痛药,分类进行各项研究,集中古今医家用药的理论、经验及现代药理研究,这不但可作为各种痛证辨证用药与专方专药的运用依据。而且对寻找研制各种止痛药也可提供丰富的参考资料。

2.关于止痛中药的现代实验研究

关于止痛中药的现代实验研究,主要有两个方面:

2.1止痛中药有效成分的实验研究

随着中西医学的相互渗透,止痛中药的现代实验研究取得了很大进展。对近二十年的中医、西医、中西医结合的重要杂志及《中华本草》《现代中药药理学》等文献进行普查,发现已有300余种中药被实验证实有镇痛作用。其中一部分药物是经古代本草文献明确记载有“止痛”功能者,如延胡索、吴茱萸、五灵脂、没药等。也有一部分是古代本草并未记载有“止痛”功能者,如灵芝、党参、海参、土茯苓、天竺黄等,是在实验研究中被发现有止痛作用。这说明止痛中药的筛选十分必要。对止痛中药有效成分的实验研究有多方面的,如:①生物碱类镇痛活性成分的研究,延胡索乙素是生物碱的典型代表。吕富华在“延胡索的止痛作用的比较”一文中总结:“实验表明,延胡索总生物碱的镇痛效价为吗啡的40%,且镇痛作用乙素>丑素>甲素。”皂苷类镇痛活性成分,李小川在“怀牛膝总皂苷镇痛作用研究”一文中总结:“对怀牛膝总皂苷采用化学刺激、热刺激进行大、中、小3个剂量的镇痛实验观察,结果显示有明显的镇痛效果,且作用与剂量呈现一定的量效关系。”另据研究证实,人参皂苷、白芍总皂苷、柴胡皂苷等均有明显的镇痛作用。⑧酚、酮、醛类镇痛活性成分,原田正敏“桂皮药理学研究”文中说:“桂枝醛对醋酸所致小鼠扭体反应有显著抑制作用”;末川在“生姜た关さざ药理学研究”文中说:“丹皮酚可使醋酸引起的小鼠扭体反应次数减少,抑制率50%。”

2.2止痛中药镇痛机制的研究

现代医学对止痛中药的镇痛机制做了大量研究,不仅找出了止痛中药的许多有效镇痛成分,而且也阐明了止痛中药的一些镇痛机制。吴承艳在“止痛中药的研究与思考”口文中,对止痛中药镇痛机制的研究进行了总结。归纳为6个方面:①中枢镇痛;②麻醉镇痛;③抗感染镇痛;④解热镇痛;⑤解痉镇痛;⑥抗凝镇痛。

3.关于止痛中药临床应用的研究

止痛中药临床应用的研究,以专著居多,如唐迎雪主编的《止痛中药临床应用》,收录止痛中药88味。对每一味药物的性味、归经、功能应用、用法用量、使用宜忌等进行了简明扼要的表述,非常实用。张卓主编的《疼痛中药特效秘方大全》,董连荣主编的《古今止痛验方大全》螂则以止痛方剂为重点。在论文方面有:肖金撰写的“止痛方药的临床应用”,将止痛方剂分为:清热止痛方、祛瘀止痛方、温经止痛方、祛风除湿止痛方,亦是以方为主、以方带药的论述。王顺成撰文“痛症的病因病机与止痛中药的临床应用”,首先分析痛症的病因病机,然后将止痛中草药分为:解表止痛药、祛风湿止痛药、活血化瘀止痛药、行气止痛药、温里止痛药、麻醉止痛药、清热止痛药7大类。每类举出4~5味代表药物,论述其止痛功能与适应证吲。以上研究是以实用举要为主,缺乏全面、系统、深入的文献研究。

还有一些关于古今名医治痛经验的评述:如赵天才等撰文“张仲景治痛十四法”,总结了张仲景治痛症的内治法与外治法。内治法包括:解表治痛法、散寒除湿治痛法、和解治痛法、表里双解治痛法、呕吐治痛法、攻下治痛法、温补治痛法、行气治痛法等。外治法包括了搐鼻治痛法、针刺治痛法等。该文对止痛的治疗法则及给药途径进行了发掘㈣。韩学杰等撰写“沈绍功教授痛症辨证论治经验”一文,对沈氏从医四十余年的经验进行总结。提出辨证分为虚实、部位划分7类、病性分为寒热等思路与经验。

4.关于毒剧止痛中药的研究

止痛中药虽然毒性较大,但生物活性亦强,止痛效果好。若临床应用恰当,确能起沉疴顽疾。若用之失宜,则祸不旋踵。为了充分发挥毒剧止痛中药的独特疗效,防止毒副作用。很多医者对毒剧止痛中药的合理应用投入了大量精力进行研究。如唐迎雪的论文“毒剧止痛中药的合理应用体会”,总结出临床应用的几条原则,如:①宜于顽痛;②作用为主;③炮制得法;④合理配伍;⑤控制剂量;⑥选择剂型;⑦煎服相宜。该文对临床应用毒剧药物止痛具有针对性很强的指导作用。朱建伟撰写“马钱子碱镇痛作用及其药效动力学研究”一文,认为马钱子碱具有肯定的镇痛作用,药效强度较高,维持时间较长。

5.对止痛中药研究的动态综述

吴承艳撰文“止痛中药的研究与思考”中,将该领域里的研究总结为4个方面:①古代文献对止痛中药的收录研究。②古代医家对止痛中药用药特点研究。③止痛中药有效成分的研究。④止痛中药镇痛机制的研究。吴氏在“对止痛中药研究的思考”这部分内容里,首先提出了“必须加强中医药文献的系统研究。”她说:“在大量的方剂文献中能寻找出有效的止痛中药。本草文献更是直接记载前人使用中药、研究中药的重要信息之源。因此进行中医方药文献的系统研究,对加快止痛中药的研究与开发起一定的重要作用”。吴氏之说确为真知灼见。

6.对止痛中药药性理论的文献研究

第4篇

海宁市许村中心卫生院 浙江省海宁市 314409

【摘 要】目的:了解中医疗法的优势,分析与探讨中医疗法在当前的变化状况。方法:通过查阅文献的方法,同时运用现代医学的研究方式进行分析,了解中医疗法内科与外科的诊疗技术。结果:中医疗法现今受到人们健康意识的提高,中医疗法方面也发生了较大的变革。结论:中医疗法的变革本文主要体现在,针刺疗法、烙法治疗与挂线法治疗几个方面,主要揭示技术方法的价值。同时对于发挥中医特色,展示中医学的科学价值,普及中医药的治疗技术具有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 中医疗法;应用优势;革新方法

伴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人们的健康意识逐年提高。现今,人们不再单一的关注药物的治疗的效果,而是改变了思想认识,更加注重对疾病自身的治疗。医生与患者都更加关注最佳治疗方案的选择。中医疗法作为我国治疗疾病的方法,具有悠久的历史,但是,如今对于中医疗法也提出了新的挑战与变革,我们应对中医疗法进行合理的评价,选择最优的治疗方法,探索新的中医疗法的组合方式,不断的推进中医疗法的疗效。

1 中医疗法应用优势

1.1 中医注重整体调节,疗法种类繁多

中医作为我国传统的治疗疾病的方法,在具体的应用的过程中,中医可以达到根治疾病的目的。而且,中医疗法在整体的治疗的过程中,十分关注人的身体变化,进行整体的调节,随时依据人的脉象调节用药的配方,可以做到依人用药,有效的发挥药效。

中医疗法也是种类繁多,中医可以依据不同的病症,分别采取相应的治疗方法。外用与内用疗法相结合,诸如对于现今人们比较关注的癌症问题。在癌症治疗的过程中,主要采取的是内服中药为主,进行抗肿瘤的治疗;外用为辅用于减轻癌症的疼痛感。当然,在治疗的过程中,对于同样的病症也可以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法。对于抗肿瘤可以采取静脉;肛滴;口服诸多方式进行。针对癌性的疼痛感,可以运用针灸;外用与内服结合的方式。

1.2 外治与内服结合,适用范围广泛

临床治疗的主要措施就是外治法,主要的功效就是通过调节机体功效,进而达到祛除外邪的目的。外治法可以直接作用于肌体病变处,进而祛除病灶。外治法可以减少药物损伤脾胃的情况。同时也可以有效的降低胃液对于药物有效成分的损害。外治方法种类多,副作用小,治疗效果好,适用范围十分广泛。内服法,经由口服的方式,进而实现机体气血、阴阳的调节,达到扶正祛邪的目的。口服剂型多种多样,便于医生变换方剂,适应几乎全部的病症。

1.3 辨证、辨病互相结合

中医学认识疾病的本质的方法, 主要是采取辩证与辨病相结合的方式。祖传医学基本的治疗原则,就是辩证论治。祖国医学外治疗法的特色,就是通过辩证,使诊断更加深入,分析疾病的主要矛盾,选择恰当的治疗方法。中医辩证注重局部与整体辩证的结合,经过局部病变的分析,可以辨别是阳证、阴证。通过阳证与阴证选择外用的方药与外治疗法。辨病可以关注病程的病理变化特征,发现疾病的发生发展规律。了解疾病的客观发展规律,从症状入手,实行双重诊断。依据主症、证候建立与病症结合的诊疗方法,全面认识疾病的本质,提高诊疗的效果。

2 中医疗法的革新方法

2.1 针刺疗法

针刺疗法主要是经由不同的针具刺激人体的不同的穴位。同时使用多种方法,激发经气,进而调整人体的功能。最终实现疾病的防控。当前,针刺疗法出现了很大的变革,结合了多种疗法同时进行。诸如同药液结合为水针疗法;与电刺激结合为电针疗法等。

2.2 烙法治疗

对于外伤出血、鸡眼等病灶,引起疾病范围较大,采用传统的烙法治疗的速度慢。现今,改革了传统的方式,采用电灼机、电烫烙的方式进行治疗。在进行具体的操作过程中,剖面较小、疗效显著。与二氧化碳激光相比,操作简单,安全、便捷;与冷冻治疗相比,可以降低感染的几率,手术后没有水疙瘩的情况出现。

2.3 挂线法治疗

现今,常用的是药线挂线法、橡皮筋挂线法,主要是通过丝线挂断屡管,或疹道的一种方法。挂线法治疗的措施,结合了肛肠解剖学与肛凄病因学,创造出了高位挂线、低位切开的新的手术操作方式。这种挂线治疗的方法,在治疗后不会出现完全性失禁后遗症,同时操作方法的复发率与治愈率都较高。因此,在临床上值得广泛的应用。

3 结论

我国的中医疗法在世界以及全国各地都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我们应在中医临床方面不断的探讨新的诊疗技术与方法,继承与发扬中医治疗的特色,让我国的中医疗法发挥自身的优势,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我们应不断的探索中医疗法与现代技术的有效结合方式,发挥中医学的治疗作用,继而实现中医疗法的价值。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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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篇

【关键词】痹证;中医辨证;针灸;药物治疗;针药结合

【中图分类号】R24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8517(2013)19-0014-02

痹证属于中医科常见、多发性疾病之一,大多因受到外界风寒、冷气侵袭机体,造成经脉痹阻、气血不畅等。I临床上以四肢乏力、关节酸痛、病情反复为主。对于其治疗一直是临床医学界探讨的热点,尤其是针灸、中药在痹证治疗上应用较为广泛,也便于患者接受。近些年来,一些临床专家采用针药并用的方式治疗痹证,提高了临床治疗效果,缩短了治疗时间及改善预后等。

1 针灸、中药对痹证的治疗作用

1.1 针灸对痹证的治疗作用针灸是中医治疗疾病常用的一种方式,由于痹证患者经脉阻隔、气血不畅,而针灸恰恰可以疏通经脉,改善机体的血液循环,提升痛阈的敏感度,以此释放镇痛物质来完成。痹证因病因不同,配穴刺法也有所不同;因病情程度不同,针刺深浅也有所不同。对此需要辩证治疗。艾灸是应用较为普遍的一种治疗方法,一般通过艾炷燃烧产生的热渗透作用及艾叶燃烧时发热产生的光谱效应而发生作用。艾炷燃烧的能谱一般为近红外波段,它可以透过机体皮肤,也就是深层组织,提高各种有益分子活动的平均动能。由此,可以起到疏经活络、化瘀止痛的功效,尤其对治疗风寒湿痹的效果最为显著。

1.2 中药对痹证的治疗作用 中药在治疗痹证中发挥着重大作用,在中医理论指导下进行科学、合理的方法对疑难疾病进行治疗或身体保健。中药治疗疾病的最大功效就是调节机体的平衡、扶正祛邪,让患者的身体重新回到阴平阳秘的状态。我国中医学家大多认为对痹证采用中药治疗,效果最显著、毒副作用最低,因此受到临床医学界的青睐。在治疗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医生如何针对患者的病症,应用合适的中药及剂量。痹证被魏品康教授归为“久痛多瘀,久痛入络,久痛多虚,久必及肾”,对此,应切实抓住以上四点,合理选择药物。现在中药治疗痹证的处方、方法比较多,有专方,也有中成药。

1.3 两者单用的不足之处分析我国现在中医治疗痹证的方法,大多以单用为主,但在长期实践环节上依然存在一定的问题。单独应用针灸治痹,在治疗症状轻、病程短的痹证方面效果显著,并且不易复发。对于病程长、病症重的痹证患者而言,针灸可以起到短期的治疗效果,但比较容易复发,这是由于病重的患者病邪已经深入脏腑,而针灸疗法调节机体的脏腑功能由患者功能状态决定。因此,单独应用针灸治痹无法在短期改善患者的脏腑功能。

中药治疗痹证的临床优势上文已经叙述,其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掌握中药的不确定因素,这对临床医生、药剂师的技术要求非常高,不可出现一点偏差。同时治疗周期长也是一大挑战,由于药液从吸收到发挥作用需要一段时间,如果不坚持服药,就会前功尽弃,可能会给患者带来不小的心理压力。

2 针药结合治疗痹证的作用

2.1 针药结合治疗痹证的优势在中医治痹上,针灸疗法、药物疗法是中医师最常用的两种方法,在分析以上两种方法单独应用的缺点之后,将其联合应用已经成为现今临床医学界寻找治疗方法突破的方向。临床发现,将这两者治疗方式有效结合在一起,能够显著地缩短治疗痹证的疗程,提高疾病的治愈率。原因主要是这两种治疗方式发挥了协同作用,取长补短。针灸疗法可以直接作用到机体腧穴上,疏通病痛局部经络与气血,推动中药加速进入病患处,有导引的功效;另外一方面,针灸的优点是见效短,提高患者战胜疾病的信心,使患者从心理上缩短了病程。中药通过调整机体的脏腑阴阳、扶正祛邪及气血运行等方面,一步步提高机体的免疫力,祛除病邪,让患者的身体重新回到阴平阳秘的状态,巩固治疗的效果。在治疗痹证过程中,医生在治疗初期以针灸疗法为主,在治疗中后期以中药为主,这样的辩证治疗可显示出中医治病的特色。

2.2 针药结合治疗痹证的最新进展针灸加中药治疗痹证的独特疗效,现已被各大新闻媒体报道,也有相关论文专门介绍针灸加中药治疗痹证的方法、效果,已经成为中医理论界探讨、研究的热点话题。张燕霞将痹证划分为湿热阻络、寒湿阻络、寒热错杂、瘀血阻络等型,采取针刺、外洗及中药内服的方法,治疗214例患者,其中治愈100例,显效60例,好转40例,无效14例,总有效率为93.5%。张吉教授对痹证针药并用的方法进行细化,中药治疗划分为行痹的治疗、痛痹的治疗、着痹的治疗、三痹同治法、热痹的治疗;针灸治疗第一步:以壮督兴阳、扶正祛邪、祛风胜湿为法,第二步按病因辨证取穴法,第三步局部取穴或邻近取穴,这些治疗方法,可以加速机体的局部组织新陈代谢、缓解患者疼痛。

3 展望一针药结合治疗痹证的发展趋势

从以上探讨中,针灸药结合治疗痹证所取得的效果比较显著,解决了长期困扰患者的疼痛顽疾,相比于单独应用外治法、针灸疗法、饮食疗法、中药治疗,其作用是值得肯定的。但是该种方法的研究及临床应用仍然处在初级阶段,没有系统的理论支撑。由此可以预期,针药并用治疗痹证的方法在理论上将会有着更多的突破,将科学化、系统化地呈现在人们眼前,为以后的发展提供坚实的理论基础;在治疗方法上,相信在众多中医学家的努力下,势必会有一个科学、有步骤的治疗方法,统一现在比较混乱的治疗方法;由于药物治疗中的川乌、草乌、附子等中药材有一定的毒副作用,会给患者带来一些损伤,因此将来的中药成分中,将会减少该类影响机体健康的药材。从以上的论述中,针药结合治疗痹证的最大优点就是以调节阴阳、补益气血、散瘀通络为基础,祛风胜湿、散寒蠲痹为主导,并以扶正祛邪为治疗宗旨。对于重症患者,则最好经过8个月左右时间的治疗,以期能恢复患者正常生活。

中医学博大精深,其治疗疾病的宝库需要我们认真探索,可以预料将来治疗痹证这类较易反复发作的疾病会有非常大的开发潜力,统一治疗标准仍需我们后来者积极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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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篇

DOI:10.3969/j.issn.1005-5304.2013.12.046

中图分类号:R259.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04(2013)12-0100-03

恶性胸腔积液(malignant pleural effusion,MPE)是指恶性肿瘤胸膜转移或原发于胸膜本身的恶性肿瘤所致的胸腔积液[1],是一种常见的晚期肿瘤并发症。如果大量恶性胸腔积液不及时处理,可产生胸闷、气促、咳嗽、胸痛等症状,严重者造成死亡,据统计恶性胸腔积液患者的中位生存期仅为3~12个月[2]。因此,有效控制恶性胸腔积液对于改善肿瘤患者症状、减轻痛苦、提高生存质量、延长生存期有重要的临床意义。目前,有关MPE的常用治疗方法主要有全身化疗、胸腔内局部治疗、热疗及手术治疗等,这些方法虽有一定的近期效果,但仍有相当数量的MPE难以控制,短期内复发率仍然很高。近年来,中医外治法以其独特的优势,在肿瘤的治疗与调护过程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尤其是在治疗恶性胸腹水、癌性疼痛、放化疗后毒副反应,以及防治术后并发症等方面都有良好的效果。笔者就近年来中药外敷疗法治疗MPE的研究作一梳理,以更好地推广中医外治法在MPE治疗中的应用。

1 病因病机

MPE属于中医“悬饮”范畴。《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描述为“饮后水流在胁下,咳唾引痛,谓之悬饮”。《诸病源候论》则有流饮、癖饮之论,指出:“此有饮水多,水气停聚两胁之间,遇寒气相搏,则结聚而成块,谓之癖饮,即悬饮。”其发病之因,一般由外受邪毒,滞于体内,正气受损,脏腑功能失司;或七情失调、劳欲过度,而致人体气机运行不畅,气、血、水运化不利,上焦不宣,中焦不化,下焦不秘,三焦阻滞,痰瘀内结,水饮内停,日久痰浊瘀毒结聚,变生癌瘤,癌瘤邪气流窜胸胁,水饮积结,遂发为胸水。本病主要与肺、脾、肾三脏有关,肺之通调失职,脾之转输无权,肾之蒸化失司,三焦气化不利,久而人体水液代谢失常,水湿积聚,饮停胸胁,络脉受阻,故而胸胁胀痛、咳唾,转侧呼吸引痛;若水饮上犯于肺,肺气宣发受遏,则出现气短息促等症。临证多遵从仲景明训“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确定总的治疗原则,同时根据表里虚实的不同,随证施治。

2 临床研究

2.1 单纯中药外敷

贾氏等[3]以黄芪、桂枝、老鹳草等组成抗癌消水膏外敷治

疗MPE,将50例胸水细胞学检测癌细胞阳性,体力状况(PS)>2,近1个月内未接受放、化疗或免疫治疗的肺癌、乳腺癌并发MPE患者,按先后顺序随机分为中药外敷组和免疫治疗组各25例。中药外敷组在患侧外敷抗癌消水膏10~15 g/次,每日换药1次,每周连用5 d。免疫治疗组每周以干扰素500万单位胸腔注射1次,在给药前尽可能抽尽胸水,治疗4周后评价疗效。结果中药外敷组有效率为56%,高于免疫治疗组的48%,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第2周和第4周时胸膜包裹粘连征出现率,中药外敷组为32%(3/25)和48%(12/25),免疫治疗组为24%(6/25)和36%(9/25),第4周两组胸膜粘连征出现率有明显差异(P

闻氏[4]选取50例肺癌或乳腺癌合并MPE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每组各25例。治疗组在患侧外敷解毒利水方药(黄芪、大黄、桂枝、葶苈子、莪术、牵牛子、枳实、山豆根、石见穿、冰片),每日1次,每次3 h。对照组予香菇多糖2 mg胸腔内灌注,每周1次。2周后观察胸水量是否减少,治疗无效者剔除出组,余者继续治疗4周及8周后,分别观察2组患者的胸腔积液改善率、血常规及生活质量改善情况,并评价药物安全性。结果治疗组控制胸腔积液的有效率为60.80%,对照组为61.90%,2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在生活质量及临床症状改善方面优于对照组,尤其在改善气喘、咳嗽及胸痛方面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显著(P

从以上临床研究可以看出单纯中药外敷治疗MPE的有效率较其他治疗方法没有明显的优势,但中药在患者生活质量及临床症状改善方面,尤其在改善气喘、咳嗽及胸痛方面以及控制胸水增长速度,减少抽液次数、抽液间隔天数和抽液量方面优势显著,临床如果配合其他局部治疗方法往往能取得满意的疗效。其他学者的研究也得到类似的结论[5-6]。

2.2 中药外敷联合免疫制剂腔内注射

免疫治疗是当前肿瘤治疗中发展最为迅速、研究最为活跃的领域[7]。免疫制剂胸腔注射充分发挥了生物反应调节剂局部治疗的优势,既能诱导产生免疫效应细胞,如巨噬细胞、自然杀伤细胞(NK细胞)、肿瘤浸润淋巴细胞等,从而直接抑制胸腔积液中的肿瘤细胞生长,发挥抗肿瘤作用;又可刺激体内白细胞介素(IL)、肿瘤坏死因子等细胞因子的活性;另外,还可使胸膜产生化学性炎症粘连而闭塞胸膜腔,从而减轻胸腔积液产生。免疫治疗无骨髓抑制和消化道反应等,临床疗效尚可,但常常出现许多不良反应,如持续发热等,也有少数患者出现过敏反应和胸痛等不适,因此,如果联用中药外敷则可取得更好的疗效。

李氏等[8]采用IL-2胸腔注射结合中药外敷治疗恶性胸腔积液126例,伴呼吸困难82例,胸痛56例。具体方法:行常规胸腔穿刺,将80~100万单位IL-2溶于20 mL生理盐水中,向胸腔内注射。再取制作好的含有生大黄、枳实、白芷、山豆根、龙葵、石见穿、麝香、冰片、甘遂、芫花、大戟、葶苈子、延胡索、川楝子等中药糊均匀涂于有积液的部位,注意避开穿刺点,外面用桑皮纸覆盖,绷带固定,一般4~5 h换药1次,换药3~5次即可,每周1次,注意局部皮肤刺激症状的发生。治疗2~5周后以彩超下测量胸水直径缩小的厘米数作为疗效评定依据。结果26例(20.6%)完全吸收,55例(43.7%)胸水量减少50%,23例(18.3%)胸水量减少20%~30%,无效28例(17.4%),总有效率为82.6%;另外,呼吸困难缓解64例(78%),胸痛缓解52例(92.9%)。表明IL-2胸腔注射结合中药外敷治疗MPE,方法简便易行,并且疗效可靠,不良反应少。

2.3 中药外敷联合化疗药腔内注射

胸腔内灌注化疗药物,可刺激胸膜造成化学性胸膜炎致胸膜粘连而闭塞胸腔,减少胸腔积液的形成;另外,还可局部直接抑制肿瘤,杀伤侵犯胸膜的肿瘤细胞而使胸膜腔恢复功能,适用于周围型胸腔积液。临床试验表明,给药后胸腔内药物浓度高于血浆的20倍[9],可直接杀伤或抑制胸腔积液中及胸壁的癌细胞生长,而且,许多化疗药物还有强力浆膜腔粘连与杀癌细胞的双重作用,所以,治疗MPE疗效较好。但腔内化疗给药的剂量大体类似于全身化疗用药剂量,不良反应比较明显,主要为恶心、呕吐、胸痛、发热、白细胞下降等。临床如果联合应用中药外敷治疗,往往可使患者获得更好的疗效和生活质量。

吴氏[10]将74例MPE患者随机分成2组,治疗组在西医治疗(化疗、放疗,胸穿抽液、胸腔闭式引流,胸腔内注射化疗药等)基础上加用中药油膏(甘遂、大戟、芫花各30 g,葶苈子、桃仁、川芎、金荞麦各150 g,山慈菇300 g,生大黄200 g),外敷于患者外侧胸壁,3 d后揭掉,停1 d后再贴,1个月为1疗程,治疗2个疗程后评价疗效。结果治疗组显效10例,有效22例,无效6例,总有效率为84%;对照组显效8例,有效16例,无效12例,总有效率为61%。治疗组优于对照组(P

刁氏等[11]将70例非小细胞肺癌伴有胸腔积液患者,随机分成2组,对照组34例,单用顺铂60 mg,第1、7日各1次胸腔灌注。治疗组36例,在对照组治疗基础上加用中药悬饮贴膏(甘遂15 g,大戟15 g,葶苈子20 g,法半夏30 g,胆南星30 g,白芷30 g,白芥子30 g,鸦胆子10 g,吴茱萸30 g,延胡索25 g,肉桂30 g,干姜30 g,胡椒20粒,五倍子15 g,香油500 g,铅丹195 g)外敷于患侧胸壁。10 d更换1次,1个月为1个疗程,共治疗2个疗程。结果治疗组完全缓解14例,部分缓解18例,无效4例,总有效率为88%;对照组完全缓解10例,部分缓解15例,无效9例,总有效率73%。2组有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黄氏[12]应用中药(黄芪、薏苡仁各30 g,莪术、茯苓各15 g,当归、桂枝、桃仁、葶苈子各10 g)外敷联合顺铂胸腔内化疗治疗肺癌MPE患者30例,也得到类似结果,总有效率治疗组为80.0%,对照组50.0%。表明中药外用联合化疗药腔内注射治疗MPE确实有一定的效果。

2.4 中药外敷联合艾灸

孙氏等[13]将64例MPE患者分为治疗组36例与对照组28例,均行胸腔穿刺术,放尽胸积液后胸腔注入氟尿嘧啶加鸦胆子油乳,治疗组加用艾灸联合中药温阳重剂治疗,施灸时先用细辛6 g、黄芪10 g、龙葵10 g、肉桂3 g、花椒10 g、桂枝10 g,研细末,取少许酒调,敷在选取的穴位上,然后施灸,穴位包括百会、大椎、肺俞、膏肓、肾俞、脾俞、中脘、神阙、关元、水分、水道、温溜、足三里,背部穴位和腹部穴位每日交替施灸,神阙每日必灸,治疗4周后评价疗效。结果:治疗组完全缓解14例,部分缓解18例,总有效率为88.89%;对照组完全缓解3例,部分缓解12例,总有效率为53.57%。2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3 实验研究

贾氏等[14]通过对25例晚期肺癌和乳腺癌伴有胸腔积液的患者采用中药抗癌消水膏外敷治疗,检测用药前后胸水细胞因子IL-2、IL-8、IL-10、γ-干扰素(INF-γ)的变化。发现抗癌消水膏外敷可以促进Th1细胞因子IL-2、IL-8、INF-γ表达增加,Th2细胞因子IL-10表达下降,表明这种“Th1/Th2”平衡调节作用是抗癌消水膏治疗MPE有效的主要机制之一,也是该药发挥扶正祛邪功效的分子生物学基础。其中有效成分黄芪中的多糖、桂枝中的桂皮醛、莪术术中的榄香烯等,可增强肿瘤细胞免疫功能,调节T淋巴细胞亚群,同时又具有抗癌、活血、促进胸膜纤维化等作用,这些综合作用增强了中药外用法治疗恶性胸腔积液的疗效。

田氏等[15-16]建立了Walker-256瘤株Wister大鼠MPE模型,分别给予中药抗癌消水膏外敷和IL-2的治疗,结果发现抗癌消水膏外用促进胸膜纤维化是其治疗恶性胸水的机制之一,抗癌消水膏有效成分透皮后,可造成胸膜间皮细胞损伤,淋巴细胞等炎症细胞产生炎症应答,促进胸膜炎性因子单核细胞趋化蛋白-1(MCP-1)的表达,从而通过刺激胸膜无菌性炎性反应造成胸膜纤维化,同时抗癌消水膏并不能引起肺纤维化的发生。

程氏[17]研究发现,中药消水Ⅱ号方(黄芪40 g,薏苡仁30 g,牵牛子50 g,莪术40 g,桃仁50 g,红花50 g,桂枝40 g,猪苓40 g)外敷治疗MPE的主要机理包括:①提高机体免疫功能,消水Ⅱ号方可增加IL-2、INF-γ等I型细胞因子的表达,增强NK细胞活性,升高CD4+/CD8+比值,明显降低可溶性IL-2受体(sIL-2R)水平,从而间接达到治疗胸水的目的;②抑制黏附分子CD44v6的表达,消水Ⅱ号方外敷能抑制肿瘤组织CD44v6的过度表达,降低肿瘤细胞的恶性程度,稳定病灶,减少转移,延长生存期;③维持基质金属蛋白酶(MMPs)和组织金属蛋白酶抑制剂(TIMPs)的平衡,消水Ⅱ号方能促进TIMPs的表达,而抑制MMPs的表达,抑制肿瘤细胞的侵袭和转移,从而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4 问题与展望

中药外敷疗法是中医药的一大特色,也是中医外治的重要手段之一,对许多疾病都有其独特的优势。从近10年来中药外治MPE的研究来看,虽然取得一定成绩,但还存在许多问题亟待解决:①中药外敷的剂型比较单一,临床主要采用的膏剂、油剂、散剂等传统剂型,其有效成分含量偏低,透皮吸收比较困难,缺乏与现代先进的制剂工艺相结合,往往难以取得预期效果;②中药外敷的方药组方比较随意,很多源自个人经验,没有经过实验优选,也没有循证医学的证据支持,导致临床疗效不确切、不稳定;③临床研究多停留在小样本的简单病例研究,缺乏多中心的、随机、双盲、对照研究,并且,临床研究中的纳入、排除、疗效评价标准也缺乏统一,有许多自拟标准,导致文献质量普遍偏低,实验结果不具重复性;④实验研究比较少,缺乏深入的分子机制研究;⑤文献挖掘、理论研究不足,目前中药外治的文献尚缺乏系统的整理研究,继承工作不到位,特别是中医外治的理论研究一直停滞不前,严重影响了外治方法的发展。

笔者建议,在今后的研究中应该加强MPE中药外治剂型的研究,如中药离子导入法、超声药物导入法、中药介入法都可试用于MPE的治疗,借助现代科技,如声、光、电或化学透皮剂等促进药物由外而内,开发一些简便、实用、高效的新剂型,不断提高中药外用的透皮效率;通过文献挖掘以及中药组分或者拆方研究,筛选出有效方剂,开展严格的多中心的,双盲、随机、对照临床研究;同时利用分子生物学以及基因学等手段,进一步阐明中医外治恶性胸腔积液的机制。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充分发挥中医药的优势,促进中医药的现代化,提高MPE的临床疗效,减轻不良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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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篇

【关键词】 骨关节炎,膝;中医药;内外合治;综述

骨关节炎(osteoarthritis,OA)是一种由遗传、代谢、生物化学和生物力学等多种因素之间相互作用诱导的关节软骨损伤的慢性疾病,通过激活相关的炎症反应引起软骨和软骨下骨破坏以及不同程度的滑膜炎[1]。其患病率随人口老龄化在不断增加。其中膝关节最常受累[2],称膝骨关节炎(knee osteoarthritis,KOA)。目前,其发病机制尚未明确,临床尚缺乏特异性的治疗措施[3]。KOA属中医学“骨痹”范畴。中医对其治疗历史悠久,古籍文献记载颇多,尤其中药内外合治KOA,临床疗效明显。本文通过查阅近5年中药内外合治KOA的相关文献,发现中药内外合治KOA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 中药内服和膏剂外敷合治

王桂珍等[4]采用黄芩清热除痹胶囊(由黄芩、栀子、威灵仙、薏苡仁、桃仁等组成)口服治疗湿热痹阻型KOA患者30例,同时将院内制剂芙蓉膏(主要成分为芙蓉叶、冰片、藤黄、薄荷油、天南星)均匀涂敷于患膝,约为1元硬币厚,并用纱布固定;对照组30例给予美洛昔康口服治疗。治疗2周后比较2组中医证候总积分、疼痛VAS评分、WOMAC指数、超氧化物歧化酶(SOD)、红细胞沉降率(ESR)、C-反应蛋白(CRP)等指标,治疗组均明显优于对照组。潘学启[5]将熟地黄、菟丝子、杜仲、补骨脂、牛膝、鸡血藤、威灵仙、桑寄生、续断、忍冬藤等中药内服,配合消肿止痛液(冰片、藤黄、川芎、土茯苓、桑枝、生天南星、红花、桂枝、泽兰、苍术各20 g,煎浓汁蘸纱布)贴敷患处治疗OA患者24例,并与西药塞来昔布胶囊内服对照比较,结果在降低Lequesne关节功能指数评分、改善总体疗效方面,观察组均优于对照组。曾碧映等[6]观察中药外敷加内服治疗KOA的疗效,治疗组60例给予中药外敷(组成:当归、鸡血藤、桑寄生、鹿衔草、秦艽、仙鹤草、牛膝、川芎各10 g等)同时配合中药汤剂口服,对照组给予西药治疗,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2.9%,而对照组仅为66.0%。范卫闯[7]内外合治湿热下注型KOA患者41例,结果总有效率为92.68%。

2 中药内服与中药熏洗合治

杨春雷等[8]采用中药内服配合中药熏洗治疗KOA患者,治疗组31例予以中药汤剂内服(组成:骨碎补15 g、熟地黄20 g、延胡索10 g、红花10 g、鸡血藤20 g、怀牛膝25 g、续断15 g、桑寄生20 g等)配合中药熏洗(组成:川乌10 g、草乌10 g、威灵仙10 g、海桐皮10 g、伸筋草15 g、透骨草15 g、姜黄10 g、乳香10 g、没药10 g、红花10 g等),对照组给予布洛芬缓释胶囊口服,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为87.1%,对照组仅为51.6%。李惠玲等[9]采用滋补肝肾活血通络中药内服治疗KOA患者40例,同时将内服方药渣热水煎后再熏洗患膝,对照组则用西药对症治疗,4周后,比较治疗前后WOMAC关节炎指数和OA严重程度指数,结果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严卫平[10]采用壮骨补肾活血汤(自拟方,组成:羌活10 g、威灵仙10 g、独活10 g、熟地黄12 g、怀山药10 g、丹参10 g、茯苓10 g、羊藿10 g等)治疗肝肾阴虚夹瘀型KOA患者76例,并配合外用药先熏后洗,对照组直接注射玻璃酸钠,结果治疗组临床总有效率达96.05%,优于对照组。刘彦昱[11]将160例KOA患者随机分为2组,治疗组内服补肾健骨汤(组成:熟地黄10 g、杜仲10 g、鹿茸10 g、人参20 g、附子10 g、当归15 g、山药15 g、茯苓10 g、泽泻15 g、赤芍10 g)配合通痹消刺洗剂熏洗(组成:当归、赤芍、威灵仙、川芎、红花、伸筋草、透骨草、海桐皮、怀牛膝、续断),对照组采用西药对症处理,如非甾体抗炎药等,结果在关节功能改善方面治疗组优于对照组。

3 中药和针灸疗法

崔凤海等[12]将90例KOA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治疗组给予活血通络汤口服(组成:蜈蚣2条、黄芪20 g、白芍20 g、炙甘草10 g、桃仁10 g、云茯苓20 g、石斛15 g、当归10 g、鸡血藤15 g、制川乌15 g、川芎10 g),并随症加减,配合穴位针刺(主穴:内膝眼、外膝眼、血海、鹤顶、阳陵泉、阿是穴),针灸得气后留针3 min,将2.5 cm长艾柱套在针柄上点燃再施行温针灸;对照组只采用温针灸法。结果在改善关节压痛、活动痛及膝关节功能评分方面,治疗组显著优于对照组。孙艳等[13]将120例KOA患者随机分为3组,中药组给予自拟增液润节汤内服,针灸组取外膝眼、阳陵泉、血海、足三里及阿是穴直刺,中药联合针灸组上述两法兼用。2个疗程后,中药组总有效率为75%,针灸组为72.5%,中药联合针灸组为95%。牛庚宇[14]采用针灸联合补肾活血方治疗KOA患者40例,针灸主穴:内膝眼、外膝眼、血海、委中、腰阳关、命门、梁丘、阳陵泉、阴陵泉、阿是穴。补肾活血方组成:羊藿20 g、补骨脂20 g、淮牛膝20 g、鸡血藤30 g、桑寄生30 g、阿胶20 g、丹参10 g、当归10 g、黄芪30 g、山茱萸10 g、熟地黄30 g、甘草9 g、仙鹤草10 g、地龙15 g等,并随症加减。对照组给予西药美洛昔康片口服。

1个疗程后,治疗组总有效率达92.5%,对照组仅为67.5%。熊云[15]将110例KOA患者随机分为2组,治疗组给予祛风除湿通痹汤(老鹳草、羌活、独活、桑寄生、威灵仙、川牛膝、秦艽等)并配合针灸治疗,取常用穴内外膝眼、鹤顶、四强、足三里、阳陵泉、阴陵泉、血海、梁丘等,其中鹤顶、足三里、阴陵泉采取温针灸。对照组仅予以针灸治疗,穴位相同。结果在关节疼痛积分、严重指数方面,治疗组均优于对照组。余洋等[16]观察加味当归四逆汤配合温针灸治疗KOA的临床疗效,对照组仅服用塞来昔布胶囊,比较2组VAS评分、WOMAC评分,结果治疗组均优于对照组。

4 中药内服加外熨疗法

孙丽萍等[17]观察中药内服配合外熨治疗KOA的临床疗效,治疗组33例给予中药汤剂口服(组成:骨碎补10 g、独活10 g、熟地黄10 g、杜仲10 g、续断10 g、牛膝10 g、羌活15 g等),配合药熨(组成:羌活10 g、制川乌15 g、炙麻黄5 g、干姜5 g、土鳖虫5 g、红花10 g、威灵仙10 g、赤芍10 g、当归10 g、透骨草15 g、桃仁5 g、天花粉10 g等),方法为将煎煮后的药渣装入药袋同药液一起放入蒸锅加热,暴露患处,并放置一次性高分子垫单,将药袋放在治疗部位,垫单包裹药袋保暖固定;对照组仅单纯给予中药口服。比较2组治疗前后关节疼痛、肿胀、晨僵等症状,结果治疗组均优于对照组。李振荣等[18]运用独活寄生汤加减治疗KOA患者36例,再将上药2次煎汁内服后的药渣装入纱布袋内,加水加热后将药袋放置于患处进行热熨;而对照组仅用独活寄生汤加减内服。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4.5%,对照组为87.5%。

5 综合疗法

镇兰芳等[19]运用自拟中药方(组成:当归15 g、鸡血藤10 g、桑枝30 g、金毛狗脊10 g、忍冬藤30 g、怀牛膝15 g、煅龙骨30 g、煅牡蛎30 g、延胡索10 g等),并随症加减,同时将煎煮后的药渣再次加热水对患处进行熏洗和热敷综合治疗KOA患者56例;对照组予以扶他林片口服。结果在不良反应、疼痛缓解程度、关节功能恢复程度方面,治疗组均优于对照组。柳海平等[20]运用骨痹痛消方内服(组成:独活12 g、当归15 g、威灵仙12 g、川芎15 g、牛膝10 g、熟地黄15 g、杜仲12 g、桑寄生12 g等),同时自拟关节熏洗方(组成:伸筋草15 g、透骨草15 g、威灵仙15 g、独活10 g、防风10 g、乳香10 g、没药10 g、牛膝10 g等)熏洗及外敷患膝,结果临床总有效率为92.5%。王照康[21]探讨中药内外合治配合手法治疗KOA的疗效和优势,将64例患者采取通痹止痛汤内服(组成:桑寄生、牛膝、当归、地龙、伸筋草、川芎、透骨草、乌梢蛇、川乌、肉桂等),并将上药药渣加陈醋250 mL,熬热用纱布装好敷于患膝,同时配合手法治疗;对照组仅给予西药对症处理。结果观察组总有效率为85.94%,对照组为70.31%。

6 小 结

综上所述,中药内外合治KOA疗效比单纯中药内服、外治或者单纯西药内服疗效好。KOA在老年群体中是常见的,以慢性关节疼痛为主,导致患者生活质量下降。内外合治,则标本兼顾,从内通过辨证论治,多服用补益肝肾、祛风除湿、祛瘀通络之剂,调节机体功能治本,从外则起到改善局部血液循环,改善关节功能,缓解疼痛症状治标。同时兼顾内服中药可能出现的胃肠道不适、口感不佳,避免肝肠循环,减轻肝损害。中药内外合治则优势互补,疗效倍增。

目前,对OA的发病机制研究有一定的进展。张金山等[22]实验证明,KOA患者中血清基质金属蛋白酶-3、基质金属蛋白酶组织抑制物-1表达失调参与影响KOA的发病过程。阮丽萍等[23]实验研究证明,以IgG为主血清免疫球蛋白介导的炎症反应以及P13K/Akt-mTOR通路失调均参与OA软骨的病变过程。而中药内外合治OA尚缺乏免疫学及分子生物学方面的研究,因此缺乏相应的科学依据。而且内外合治法多集中在结合熏洗、外敷、针灸,对热熨、离子导入、推拿等疗法研究较少,且临床样本量小,疗效标准不统一,有待进一步优化。因此,还需要在规范疗效标准下,进行大样本的临床试验,研究中药内外合治OA的分子免疫机制,为临床提供更可靠、更有信服力的实验证据,为临床治疗KOA提供新思路。

7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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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篇

1 苗族医药学术得到了继承和发展

苗族医药学术的继承工作,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全国第一次民族医药工作会议(1984年内蒙会议)以后,作为政府行为把苗族医药列为卫生工作的议事日程。如湘西自治州、贵州等苗族主要居住地区,组织了较大规模的民族医药调研活动,在苗族民间广泛收集医药文化资料,如抄本、地方志书及“口碑”流传资料,为苗医学术的继承工作奠定了基础。这期间,湘西欧志安先后发表和出版了《湘西苗医初考》、[2]《湘西苗药汇编》[3]专著,贵州省陈德媛等人出版了《苗族医药学》,陆科闵出版了《苗族药物集》,包骏等人出版了《贵州苗族医药研究与开发》,湖南雷安平出版了《苗族生存哲学》等有关苗医著作。另外,有关苗族医药专题著述,如《苗医疗法》被收载于《中国传统疗法》著作中,部分苗药被收入《中国民族药志》多卷中,苗医综合著述还被收入《中国传统医药概览》、《中国少数民族传统医药大系》、《中国少数民族科学技术丛书――医学卷》,以及地方志卫生篇都有苗医的篇幅。在专著、专述出版的同时,20年来,湖南、贵州、云南、湖北、四川、重庆等省市的民族医药工作者在有关专业期刊杂志上发表了苗族医药学术论文近百篇,参加各级专业学术会议交流苗族医药论文300多篇。冯氏[6]从《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光盘》1982―1998年共17年间检索出苗医药文献30篇,占共检索出民族医药文献1637篇的1.83%,排名民族医药文献分布的第7位。其它数十篇有的是1982年以前发表的,有的是未进入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的,还有的刊发在有关专业报刊上。目前苗族医药文献刊发最多的刊物为《中国民族民间医药杂志》、《中国民族医药杂志》,其它杂志有贵州、云南、湖南、湖北、四川、重庆、湖北等省市的地方医药杂志或院校学报。

在苗族医药学术的弘扬和继承上,自1986年在贵阳召开了黔、湘、鄂民族医药研究协作组暨苗族医药学术研讨会以来,还多次召开省内或省际间的学术会议专题研讨苗族医药。湖南省中医药学会民族医药研究会,湖南省中西医结合学会、民族医药专业委员会从1988年以来,先后召开了10次全省民族医药学术会议,每次会议有一定数量的苗族医药学术论文参加在会交流。通过学术会议,促进了苗族医药学术的继承与发展。2002年8月下旬,中国民族医药学会在湖北省恩施自治州召开全国土家族苗族医药学术会议,是一次全面总结和展示苗族医药科研、临床、教学与开发成果,加速苗族医药发展的会议。

2 苗药研究与开发取得可喜成果

苗族药物研究与开发工作起步较早,取得成果较多。贵州省是我国民族医药开发进入产业化最早的地区和民族医药,他们按照国家中药、新药的基本要求,“对药用历史悠久,疗效确切,基源清楚,有推广价值的苗族药,对其成方制剂从组分及依据、名称、处方、制备工艺研究、质量标准研究、稳定性考察、药理学研究、毒理学研究、临床验证研究及功能主治、用法与用量等方面进行科学的再评价,共选择收载了经再评价并载人贵州省地方标准的苗族药材165种,成方剂(仅个别其他民族药成分制剂)117种。”贵州省苗药成分剂中有片剂、胶囊剂、颗粒剂、滴丸剂、散剂、酊剂等剂型,如益肝草袋泡剂、仙灵骨葆胶囊(片)、咽立爽滴丸、乙肝散、咳嗽停糖浆、宁泌泰胶囊、伤科灵(烧烫伤喷雾剂、伤痛一喷灵等苗药制剂品种)。贵州省民族药工业产值增长比例高于全省工业发展比例和医药行业发展比例,每年以翻番的速度增长。1995年产值0.33亿元,1996年产值1.6亿,1997年产值为4.1亿元,1998年产值为7.3元,占医药行业产值的40.5%,贵州省制药企业1998年共223家,其中民族药工业72家,占32.3%。从上述资料中可以看到,贵州省民族医药工业在全省制药行业中,民族药已占主导的支柱地位[7]。据专家预测,到2005年贵州省民族医药工业总产值预计可达25―30亿元。

湖南、湖北、重庆、云南等省市的苗药开发与研究工作也取得初步成效,有的医院制剂经临床验证疗效确切。如湘西州龙山县骨伤科医院治疗骨伤疾病的“柏林接骨散”,凤凰县民族中医院龙玉山治疗乙肝苗药制剂,湖北省恩施州咸丰县中医院治疗风湿病的苗药风湿片(胶囊、酒)等,在临床上都有较好疗效,有进一步研究和临床应用价值。

3 苗医学术理论体系及评述

苗族医药作为我国医药知识财富和重要卫生资源登上了祖国传统医药大雅之堂,这是几千年苗族灿烂文化的必然结果,也是二十多年我国苗族医药科研工作者辛勤耕耘的结果。正是他们把散在民间千百年,搁于实践水平上的苗族民间医药知识发掘、收集,并经长期的研究,将苗族医药整理成具有理论体系的苗医学。苗医理论体系,按地域大致分以下几类。贵州松桃苗族自治县唐永江将黔东北苗族医药整理总结为:一是病因学。主要强调外毒致病,如风、气、水、寒、火等毒气侵犯人体所致疾病。其次是饮食不调,意外伤寒,劳累过度,不节,情志所伤,先天禀赋不足等原因致病。三是在疾病的命名与分类上,苗医将疾病分为经类(36经症),证类(72症)、翻类(如朱砂翻、代构翻、大能翻)等49种,胎病(12胎病),抽病(日抽、烟抽、木抽),丹类(10丹毒),癀类(巴骨癀、火癀),花类(奶花、背花等),疔类(干疔、火疔),疮类(火旋疮、乳疮等),龟类(气龟、石龟、血龟等),据不完全统计,湘西苗医、贵州苗医先后收集苗医病种约250多种。四是在诊断上,按苗医理论将一切疾病归纳为冷病与热病两大类,

在治疗上坚持“冷病热治,热病冷治”的法则。通过望、听、嗅、问、摸、弹等方法进行检查诊断。五是在治疗上,坚持“两纲”治则,采用内外兼治方法,突出具有苗医特色的外治法。如放血疗法、生姜疗法、气角疗法、熏蒸疗法、化水疗法等二十多种苗医疗法[8]。

湘西州凤凰县欧志安以腊尔山区为中心的湘西苗医理论归纳为“英养”学说(阴阳学说),“斩茄”学说(寒热学说),“萎雄”系说(虚实学说),“生恩”学说(情志学说)等四大系统。根据以上学说,在病因上强调六种毒气(六)是致病的重要原因:一是外因“斩茄”致病,如寒热,二是“生恩”致病,如内伤七情,三是伤食致病,如小儿饮食不法等不内不外原因。在病变主证上,创立了三十六症、七十二疾的辨病之说,把人体的疾病大体上分为一百零八种。把三十六种内病列为“英症”,七十二种外病列“养症”,从疾病的分类上做到“英养”二者的辨证统一,还将临床疾病按门别类分为内病门、孺儿门、外病门、妇病门等四大门类。在诊断上,用摁、号、乃、冒四法,即观望、号脉、询问、触摸的苗医世代延续下来的诊断方法;治疗方法为内外兼治的综合疗法,传统的苗医外治法有理疗法(“巴附罐疗法”、“比叨巴疗法”等)、针灸法(针挑疗法、火针疗法、灸法等),其他苗医民间疗法(刮痧疗法、补本疗法、江滚摩保法、比叨哦疗法、胯改疗法等凹余种);在药物的分类上,早期分嘎木七(肚痛药),嘎木呱(腰病药),嘎木比(头痛药),嘎木显(牙痛药)等。后来逐渐按苗药的作用分类,按药物性味分类。如苦寒药、温热药等;在药物的立方上,采用主药、从药的立方原则,在药物剂型上,分原药样剂型、粉状剂型、酊剂等三大种剂型,其他加工方法或小剂型十余种。另外,还在卫生保健上,注重环境卫生、个人卫生、饮食饮水卫生,养成良好的卫生风俗。欧氏对苗医学特点归纳为“四个一家”,即早期“医巫一家”,后来逐渐形成为“医药一家”、“医护一家”、“医武一家”为一体的苗族医药学。

湘西自治州花垣县老苗医龙玉六生前将当地苗医总结为:一、事物生成由搜媚若(能量)、名薄港搜(物质基础)、玛汝务翠(结构)三大要素组成;二、在病因上,由毒、亏、伤、积、菌、虫六因致病;三、用苗族生存哲学一分为三论指导病理、诊断、治法等在临床上的应用。如病理变化的三大要素,诊断上的三考察,治疗上的三大原则,在治疗中提出16大法,49套方术,对疾病分为17病候等[10]。

其它有关苗族医药研究的专著或专题论文较多,都从不同层面较为系统地论述了苗医理论体系及学术思想。但从总体上来讲,还是欧氏、唐氏及龙氏的苗医学术思想较为系统,具有代表性,基本上勾画出苗医理论体系,为苗族医药研究做了开拓性的工作,为后来的苗族医药研究夯实了基础。因为,欧志安先生在国内苗医药界率先立项研究,首先从史学角度,纵横考证苗医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又现场调研民间苗医数百人,把发端远古,源远流长,内容广博,经验丰富的苗族药物学、诊断学、病理学、症候学、方剂学、治疗学、预防学等诸多方面进行收集整理。以《湘西苗医初考》和《湘西苗族汇编》两部著作为苗族医药学术代表作,绘出了亘古及今的苗医学蓝图。欧氏的研究成果分别公开发表或出版,并获上世纪80年代初湘西州科技成果奖。应该说是开创了近代苗医学研究的先河。尔后,贵州省的陆科闵(1987年),陈德媛(1992年),包骏(2000年)等人,先后出版了贵州苗族医药专著,是对苗族医药学术思想的新贡献,也是对苗医学术及理论体系研究的拓展和深入。

纵观我国苗族医药研究20年,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首先表现在学术的继承与提高上。经过二十多年的收集、整理与研究,苗族医药学以崭新的面貌展示在世人面前,成为我国民族医药队伍的娇娇者。二是将苗族医药研究与开发有机结合起来,取得了显著的社会和经济效益,为我国的民族药物开发树立了丰碑。三是加强了苗族医药学的对外交流,使苗族医药从“养在深山人未识”,走出苗山,走进城市,为广大城乡人民服务,成为实用的卫生资源,深受患者的好评。

苗族医药研究虽然取得了成绩,但作为民族先进文化重要内容的医药文化的继承工作,应该还是“万里长城”刚刚迈开了第一步,还有许多工作要做。首先,要完善苗医学术理论体系,要把各地收集、整理的苗医学术思想或理论,通过学术探讨和科学研究,去伪存真,不断完善苗医科学理论体系。其次,在苗医的临床应用上,要掌握诊疗标准,实事求是地总结临床疗效,不要任意夸大临床效果。第三,苗药的开发利用,要在保护资源的前提下合理开发利用,既要借西部开发的东风,搞好民族医药的开发,又要防止大开发(挖)造成的资源浪费和破坏,千万不要忘记还要给我们后代留下秀美的山川,良好的人文环境和生存空间。第四,在苗药的开发研制中,要遵循苗医基本理论和传统成方的疗效进行科学的配方及剂型的研制。设想今后苗药制剂,也包括其它民族药剂应该是“原汁原味”的民族药物及临床疗效,科学的加工及新剂型的外包装,要改变永固不变的“膏、丹、丸、散”的传统药物剂型。只有这样民族药才能正确的面对入世(WTO),才能使民族药重出“江湖”,登上世界的医药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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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篇

关键词:慢性肾衰竭;辨证论治;中医治疗

中图分类号:R-1 文献标识码:A

慢性肾衰竭(chronic renal failure,CRF)是在多种肾脏实质性疾病的基础上,由肾实质损害引起的缓慢进行性肾衰竭,使体内氮质及其代谢物潴留,电解质和酸碱平衡紊乱。通常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肾小球滤过率已明显下降,表现为贫血、夜尿、血清Cr、BUN、血磷升高,血钙下降和双侧肾体积缩小等[1]。中医没有慢性肾衰竭的病名,但根据本病的临床表现特征及发生发展来看类似于中医学"关格"、"癃闭"、"肾劳"、"溺毒"等病症,但大多数医家认为慢性肾衰竭的临床表现与中医的"关格"证候相吻合[2]。

1 中医对慢性肾衰竭证型分类的研究

对于本病的病因病机,《灵枢・脉度》篇曰"阴气太盛,则阳气不能荣也,故曰关;阳气太盛,则阴气弗能荣也,故曰格。阴阳俱盛,不得相荣,故曰关格,关格者不得尽期而死也"。阴阳俱极盛,不能相荣,互相隔绝,以致形成关格[3]。现代大多数医家认为慢性肾衰竭的发病机制为本虚标实,本虚主要是指脏腑阴阳虚损,脾肾虚损尤甚,标实指水湿、瘀血、邪毒等[4]。《素问・评热病论》提出"邪之所凑,其气必虚",CRF是一种长期慢性病,正气也会随之受损,正气不足,则邪气侵入机体所形成的水湿、瘀血、邪毒等病理产物,会进一步破坏机体,造成本虚邪实的病理状态,所以笔者认为,在治疗本病时应当注重本虚的治疗,才可以使机体恢复功能,水湿、瘀血等才会更迅速的被清除。

对于CRF中医证型分类,王延辉等[5]通过分析1993年~2008年中医、中西医治疗CRF的文献,根据证候出现的频次归纳,将证候分为气虚证、血虚证、阴虚证、阳虚证4型。周全荣教授[6]经多年临床研究将其证候分为脾肾气虚、脾肾气阴两虚、肝肾阴虚和阴阳两虚4种。王怡等[7]调查200例CRF患者中医证候分布特点,总结出该病证候分布由高到低为脾肾阳虚证脾肾气虚肝肾阴虚证气阴两虚证。赵惠等[8]通过查阅文献,分析证型因子频数,发现以脾肾气(阳)虚、肝肾阴虚、气阴两虚、阴阳两虚、脾虚湿滞5种证型出现频次最多。有研究者[9]认为CRF早中期最常见的分型以脾肾气虚、脾肾气阴两虚、肝肾阴虚为主,后期以阴阳两虚居多,兼证中以痰(湿)瘀互结为主。笔者则认为将该病证型分为脾肾气虚、肝肾阴虚、气阴两虚、阴阳两虚、脾虚湿滞5种较为合理。

2 中医对慢性肾衰竭的临床治疗研究

2.1从脾肾论治 肾为先天之本,脾为后天之本,肾精有赖于水谷精微的濡养,而脾运化精微的功能,又需要肾阳的温煦。所以在治疗CRF脾肾气虚、阳虚证时,戴双明[10]采用温阳利水,填精补髓的金匮肾气丸加减治疗,在治疗时重视益后天以养先天、脏腑整体功能、活血化瘀的理念。张琪教授[11]应用经验方加减治疗本病脾肾气血亏虚证,方药为:红参15g、白术15g、茯苓15g、当归20g、黄芪30g、熟地黄20g、菟丝子15g、山药20g、枸杞20g、山萸肉15g、砂仁15g、甘草15g。该方能够改善肾功能,补气养血,缓解贫血症状。有研究者[12]认为CRF早中期的病机为脾肾两虚,浊瘀阻滞,拟定补脾肾活血泄浊方加减治疗,方药在六味地黄丸的基础上加杜仲、巴戟天、黄芪、党参、白术补肾健脾;丹参、桃仁、红花等活血化瘀;大黄、半夏、草果等化痰泄浊。结果发现患者BUN、Ccr、Scr、Hb、RBC均明显改善,是治疗CRF早中期的有效方。有研究者[13]应用古方黑地黄丸治疗脾肾两虚证,由苍术、熟地黄、川姜冬组成。认为黑地黄丸可以保护肾功能,改善贫血,可延缓慢性肾衰竭进程。

2.2从脾胃论治 在慢性肾功能衰竭的患者中,会出现恶心呕吐、食欲不振等症状,脾胃乃气机升降之枢,故有研究者[14]认为调理"脾胃"可有效缓解CRF患者肾功能恶化及临床表现。何永生教授[15]运用体质学说指导治疗,重视脾胃功能的调节,将CRF分为三期进行治疗。早期采用培补元气,滋阴补阳的方法来改善体质,防止疾病传变。中期采用健脾理气,化湿泄浊的方法,调理脾胃,运转气机。晚期则重视"瘀"和"毒",认为补虚与祛瘀并重,同时辛开苦降、通腑泄浊以解"毒"。有研究者[16]在CRF患者常规治疗上加用加味香砂六君子汤以益气补中,健脾和胃,燥湿化痰,结果发现运用加味香砂六君子汤治疗后的患者TC、TG、BUN、Scr显著降低,而ALB、Hb则显著升高,认为加味香砂六君子汤具有提高血浆总蛋白、血浆白蛋白的作用,改善肾功能及减轻尿毒症的毒素作用。

2.3从脾虚湿盛论治 CRF的患者常常发病见颜面部、甚至全身水肿,且水肿症状持续存在。邹燕勤[17]认为慢性肾衰竭病程较久,脾肾俱虚,故利水应防伤正,忌峻猛攻逐利水之品,宜淡渗利湿,轻药重投,缓缓图之。临床常配茯苓皮、车前子、冬瓜皮、泽泻、生薏苡仁、玉米须等淡渗利湿。张宗礼教授[18]认为该病发病与脾肾功能失调,三焦气机失常有关,故提出采用醒脾的方法来治疗,并指出醒脾旨在醒复脾之运化神机。杜雨茂[19]认为通过多年临床观察及实验研究发现,CRF并非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部分CEF患者在肾功能失代偿期和肾衰竭期,通过中药治疗是可以改善的,采用柴苓汤加减治疗,健脾化湿。

2.4从其他方面论治 于俊生教授[20]认为CRF病变过程中,还存在着少阳枢机不利,三焦气化受阻,脾胃升降乖逆,气血运行失畅,从而导致浊邪壅阻。提出运用"和法",缓慢调整机体阴阳失调、升降失常、气血失和。可避免大补大攻致矫枉过正现象,更好稳定肾功能,延缓肾衰竭进程。李秀英[21]提出从"郁"论治,三焦郁阻,主理中焦;疏肝解郁,用药轻灵;开达肺郁,气血调和;疏解肾郁,不妄用补;调理血郁,谨忌攻破,使脏腑气机调和,正气得养,邪气得祛的临床思路与方法。王小琴[22]认为虽病之初期阳虚者多,阴虚者少,但到疾病后期则见阴阳两虚,故注重养阴与护阴,提出养阴利水、滋补肝肾、滋养肾阴等养阴八法,开创了中医药治疗CRF的又一新特色。阮诗玮教授[23]根据中医"四时"理论,结合福建地区的气候特点,分别总结出四季的用药特点,形成自己独特的治疗体系。对于中医药治疗CRF的外治法,有中药灌肠、药浴、穴位敷贴、穴位注射、针刺等,有研究者[24]认为隔附子饼灸可以达到温通血脉,补火助阳,健脾培肾等功效,可以明显改善肾功能,疗效肯定。

在学习各个医家治疗CRF的方法方药时,笔者发现各医家用不同的角度辩证施治,均可以有效改善CRF的症状,而不是采用统一的病名、证型分类来治疗。这就是中医的特色,以发展变化的角度来认识疾病,将中医"因人制宜、因时制宜、因地制宜"的思想很好的体现出来。

3 展望

慢性肾功能衰竭是一种长期进展性的疾病,其发病率在逐年上升,西医采用的是药物治疗、血液透析、条件好的采用肾移植,但是大多数患病者经济条件无法达到长期治疗的水平,所以会选择中医保守治疗。目前中医对于慢性肾衰竭的治疗在延缓疾病进程、改善临床症状、提高患者生活质量方面已经得到医学界的认可。笔者希望可以采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治疗慢性肾衰竭,西医、中医各取其优势,并且能对CRF进行早期疾病筛查,以做到"早预防、早发现、早治疗",防止疾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从而大大降低疾病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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