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3-14 15: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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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言
余光中的诗歌是我国诗歌的经典代表作品之一,它表达了作者对故土大陆的热爱,也突出了我国地域文化的差异,作者借着美妙的语言和细腻的感情,并且运用了精纯的技巧,最终打造出了一些列的旷世之作。余光中借着手中的比,表达出了自己对故土的眷恋之情,这浓浓的乡愁也是他成功的基础。余光中的诗歌风格也浓缩了半个世纪台湾的诗坛风格,他的一些经典作品也被选入了大陆的语文课本当中。乡愁诗歌成为中国人通向世界的心灵邮票,余光中对土地的记忆和地图的书写也秉承了中国传统依恋故土诗歌的艺术表现。
每一位优秀的诗人都会通过手中的笔来表现自己独特的感物,余光中同样在诗歌中以土地的记忆为内核,用地理意象的乡愁式咏叹来实现了自己对祖国故土的怀念,从而对抗现有地理秩序与空间的区域矛盾,这也是诗人追求历史和文化认同的主要通道。
二、余光中诗歌中内化的土地意识
土地的核心内容就是,一个群体的人长期在一起生活的地方。由于人长期在一个地方生活以后,对其周围环境产生强烈的依赖性,从而激发出土地意识,使得土地和人都产生现代性意义。按照英国社会学家吉登斯的理论,我们知道“现代性”由“时空分离”、“抽离化机制”、“反思性”三个因素组成,时间和空间的纽带就是地点。这里“地点”的含义内容比较丰富,既可以表达实际意义上的土地,也有虚指土地意识的含义,但是“place”的含义多一点。
人们对故土的眷恋是一个人民族身份认同的核心价值。在余光中的《白玉苦瓜自序》这一作品中,就表达出了他在异土生活的失落心理,体现出了时空差异在人们心中的影响。地域差异对于诗人来说更是诉不尽的乡愁,故土是治疗诗人心灵创伤的良药。比如现代城市的人,虽然住在高楼大厦上,但是依然喜欢在阳台上种一些花花草草,这都是人们对土地和祖先种植的残存记忆与表征。
人们对于土地的这种记忆就是人本意义的体现,这种意义不是体现在个人身上,而是体现在族群这一群体当中。余光中也曾经说过,他也是突然意识到了他的中国情结。意识是早存在于人的大脑当中,只是由于某件事或某个场景突然触发了人的这种意识。诗人在异地生活,他的思乡之情就会触发他对土地的记忆。这就是时间与空间、人的形体与心理双方面的体现。当故土的环境已经不存在的时候,意识就成为个人意识和民族一时的纽带,也是个体身份认同的起点。余光中就把自己身体里的血管比喻成黄河的支流,这就充分展现了他的对故土的眷恋。
三、意向书写与“土地符码”
余光中在它的作品中,选择了用中国的土地影像为书写的凭借,这是独出心裁的写作手法。历史把中国的大陆和台湾分隔开太久的时间,大陆故乡在台湾游子心中很长时间只能存在于记忆当中。余光中通过中国的地图抒发出自己怀念故土之情,他怀念着大陆,怀念着过去的中国。
这样中国地图在余光中的心中就被赋予了独特的意义,成为作者心灵在土地上遨游、俯瞰祖国大地的象征。所以焦桐评论余光中的作品说,地图在余光中这里就是一种图腾,这种图腾表达出了时间和空间上的含义,表现出了余光中对故土的思念之情,也表达出了他对过去的时光的怀念之情。
我从余光中的作品中感觉到,他做出这一作品之时是保持着一种平和、娴静的心态,所以他的作品也表现出了一种淡然、自由,作品中对地域的各种风情的描述,对故土的描述,更加突出了他生于斯、长与斯的赤子情怀。在很多时候,作者喜欢把自己定义为一个流浪者,这样就更能强烈地表达出他对故土的怀念。
同样我国的田园诗人也经常在作品中体现了故土在他们心目中的重要位置。虽然说诗人对杏花春雨的故土印象比较单薄,但是他们是想在这里面追求一份熟悉的感觉,它能蚋诗人以熟悉的感觉,这种平淡与安宁往往带给作者以思想的惆怅情绪。自古诗人对故土都有着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但是他们又不得不时刻做好离开故乡的准备。这种地域和空间上的折磨都给诗人了巨大的折磨,他们只能用文字来表达他们的悲伤。
四、结束语
余光中诗歌中的土地大概分成了三个层次的含义:一方面是人内心生来具有的地理感。二是诗人游历与异域空间上的地理感,三是拨开历史的沉淀,通过诗歌追求追寻失落的故土。总之,余光中在诗歌中以地名书写代表着他对土地的记忆,也是抵抗外域文化和构建自己文化的重要依据。
参考文献:
[1] 宋颖.“冷面笑匠”余光中――浅析余光中散文创作中的幽默[J].青春岁月.2015(03).
[2] 石丁斯.余光中的幽默[J].晚报文萃. 2014(09).
[3] 李军.余光中散文瑰奇的感性创造[J].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01).
从文化学心理学角度看,安土重迁作为一种集体无意识植入中华民族的血脉,于是和西方人相比,中国人的思乡心态要更强烈。现代心理学研究表明,人的记忆具有选择性:凡是人们喜好的记忆表象更多地保存在大脑皮层中,长时间积留下来的多为美好的回忆。人成为异乡游子时,往往因生活习惯、文化氛围、人际关系等原因,感到孤独无依,心理上往往寻求安全、温暖、依托。此时,故乡的景物,亲朋故旧便以一种温情的回忆占据心头,这就是诗人所“离群托诗以怨”的动机了。余光中写乡愁,也是基于这种心理根源的。
“中国诗人似乎永远悲叹流浪和希望还乡”。这便使寻根念祖、返本思归的羁旅母题成为中国历代文学的传统。古诗有云:独在异乡为异客。但是对于“众在台湾”、特别是跟大陆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文人们来说,有家不能归的境遇强化了他们对乡国的渴望,也许海峡越是清浅,旅人越是要苦闷――跨越为何如此之难?在台湾文坛,余光中堪称是吟唱思乡之曲的高手。在众多的诗文里,他以一行行自胸中淌出的文字,演绎着浓浓的乡愁;又以一缕缕从体内抽出的丝线,缝缀着密密的亲情。从杏花春雨的江南到《长城谣》中的塞外关山;从古长城的汉家陵阙、灞桥涸柳到淮扬二十四桥明月夜,说不尽的乡情、乡恋、乡思、乡愁。这种空间上的隔阂引诱着作家的追忆,借助诗句神游大地。
诗人出身在江南,因此江南的一切又特能引发出他的乡愁。“江南,唐诗里的江南”,“小杜的江南/苏小小的江南”,吴王、越王、西施的江南,遍地垂柳、太湖渔港的江南。江南的历史文化、风物人情,使诗人日夜萦怀。然而,现实的他只能“站在基隆港,想――想/想回也回不去”。诗人禁不住发出慨叹:“喊我,在海峡这边/喊我,在海峡那边/喊,在江南,在江南/多寺的江南/多亭的江南/多风筝的江南/钟声里的江南!”(《春天,遂想起》)对江南的乡愁、乡情、乡音、乡景的呼唤动人心旌。
不仅江南,诗人对黄河两岸、长城内外同样充满了眷眷的深情。“传说北方有一首民歌/只有黄河的肺活量能歌唱/从青海到黄海/风也听见/沙也听见”((《民歌》)。而一旦黄河冻住,还有长江、心的血海、民族的血海来传唱,诗人固守着民族的渊源,并且推而广之,把民族的传统凝聚在简单的诗句中,诗中的龙的形象更是把中华的文明生动地表现在文字之间,令人宛如看见了这样一条薪火相传的巨龙。《乡愁四韵》中,酒一样的长江水、血一样的海棠红、信一样的雪花白、母亲一样的腊梅香,四个中国文化味十足的意象在诗人笔下反复咏叹,那是充满深厚底蕴的情谊。而《乡愁》一诗,更是将思念故园、追怀亲情的心绪,表达得细腻生动、深婉含蓄。诗人以邮票、船票、坟墓、海峡作为情感的具象载体,随着时空的不断变化,乡愁的内容不断加重,当乡愁成为“一方矮矮的坟墓”时,诗人对母亲的感情是多么深沉而歉疚,其中包含着多少血泪与呐喊!最后,诗人的感情由对自己亲人的思念升华为对整个大陆同胞骨肉的思念以及对海峡两岸和平统一的殷切希望。空间上的分离把诗人眷恋的胃口一再勾起,真实的土地此时代替了中华的文化,对文化的眷恋落实在土地上,乡愁油然而生。
关键词: 英美诗歌 翻译 余光中 译学思想
提到余光中,人们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他那些家喻户晓、广为传诵的诗篇,还有那些气势雄浑、色彩瑰丽的散文。然而,余光中先生不仅是成功的诗人和散文家,同时还是优秀的文学评论家和翻译家。他学贯中西,在文学的教学、创作、翻译和研究方面都取得了巨大成就。在逾半个世纪的文学生涯中,除了大量的诗歌和散文创作,余光中也致力于文学作品的翻译。其翻译范围广泛,包括诗歌、传记、小说、戏剧;产量颇丰,至今已出版翻译集十一种;并且在长期的翻译实践中,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译学思想。
余光中认为,文学翻译是一门艺术,而为艺术,则必有其创造性。翻译与创作有相通之处,两者都是要将一种经验转换成文字。不同的是,作家是将自己的经验翻译成文字,一切全在自己掌握之中,是一种“不拘的翻译”、“自我的翻译”。而译者要进行翻译的这种经验,已经有了文本,有其既定的内容和外貌,容不得译者擅自变更。然而,译者在将这种经验从一种文字转换成另一种文字时,在字词的选择、句子结构的安排、整体风格的把握上,仍然有很大的空间,也可以说是某种程度的创作。他在谈自己译诗的经验时说:“翻译的心智活动过程之中,无法完全免于创作。……一位译者必须斟酌上下文的需要,且依赖他敏锐的直觉。这种情形,已经颇接近创作者的处境了。”因此,“翻译也是一种创作,至少是一种‘有限的创作’”(余光中,2002:34)。
在文学翻译中,诗歌翻译最难,也最能体现译者水平。余光中以诗人与学者的双重身份,兼具深厚的国学和西学功底,翻译了大量英美现代诗歌。凭借严谨的态度、醇厚的语言修养、天赋的艺术才能,他翻译的英美诗歌质量上乘,带给读者极大的审美享受。本文拟从余光中翻译的英美现代诗歌入手,分析其译学思想在实践中的体现和应用。
一、文学翻译需要“变通的艺术”
关于翻译,余光中有很多精辟的譬喻。“翻译如婚姻,是一种两相妥协的艺术”。“如果说,原作者是神灵,则译者就是巫师,任务是把神的话传给人”(余光中,2002:55)。既然如此,这种双方之间的妥协应该达到什么程度;而“巫师”应该如何用人话传达“神谕”,既要忠于神,又要让人听得懂?这就涉及两种语言、两种文化之间的“变通之道”。在翻译中,究竟应该靠近源语多一点,还是靠近译入语多一点?应该“直译”多一点,还是“意译”多一点?这也是译界中争执得最多、最久的问题。余光中提出鸠摩罗什“翻译为嚼饭喂人”的比喻,并转化译文“生”与“烂”的问题。他说:“译文太迁就原文,可谓之‘生’,俗称直译;太迁就译文所属语言,可谓之‘烂’,俗称意译。”他认为理想的译文,既不能生,也不必烂,够熟就好(金圣华,2006)。他说:“我做译者一向守一个原则:要译原意,不要译原文。只顾表面的原文,不顾后面的原意,就会流于直译、硬译、死译,最理想的翻译当然是既达原意,又存原文。”如果遇到难以两全的时候,“只好就迳达原意,不顾原文表面的说法了”(余光中,2002:126)。
在一般的文学翻译中,要把握好这种“变通的艺术”已是不易。而诗歌,作为各种文学体裁中语言最精粹凝练、艺术技巧最丰富多样的一种,其翻译更是难上加难。中英两种文字,在形、音、文法、修辞、思考习惯、美感经验、文化背景上相距甚远,而在诗歌翻译中,既要传达原诗的思想内容,又要尽量贴近原诗的形式,更要再现原诗的意境与神韵,做到“诗美再现”,这种心智活动的过程,似乎比创作更加繁复。下面,我们将通过赏析美国女诗人狄金森(Emily Dickinson)的一首名诗《殉美》(I Died for Beauty)的两种译本,看余光中是如何以驾驭两种文字的深厚功力,在翻译实践中贯彻自己的翻译原则的。
原诗:I died for Beauty——but was scarce/Adjusted in the Tomb/When One who died for Truth,was lain/In an adjoining Room——//He questioned softly “Why I Failed”?/“For Beauty”,I replied——/“ And I——for truth——Themself are One——/We Brethren,are”,He said——//And so,as Kinsmen,met a Night——/We talked between the Rooms——/Until the Moss had reached our lips——/And covered up——our names.
余光中译:我为美死去,但是还不曾/安息在我的墓里/又有个为真理而死去的人/来躺在我的隔壁。//他悄悄地问我为何以身殉?/“为了美,”我说。/“而我为真理,两者不分家;/我们是兄弟两个。”//于是像亲戚在夜间相遇,/我们便隔墙谈天,/直到青苔爬到了唇际,/将我们的名字遮掩。
张国海译:我为美而死了——但刚刚/安躺在坟墓里/便有一个为真理而死的人,躺下/在我的隔壁——//他轻声地问起“我为何而死?”/“为了美”,我答曰——/“而我——为了真理——两者为一体——/我们是兄弟”,他说——//于是像亲戚,相遇在夜里——/我们隔墙谈天说地——/直到青苔爬上我们的双唇——/将我们的名字遮蔽。
诗歌就是一种独特的言说方式。余光中由于独特的经历和历史境遇,使得他对“乡愁”的理解是有独特性的,而这种独特性反过来成为他观照自我情感的一种独特表达,并最终以诗歌的形式表达出来。如何引导学生悟出余光中独特的“乡愁”?古人主张吟诗品诗,要反复吟咏品味,这样才能感受诗的妙处;朱自清认为“文艺的欣赏和了解是分不开的,了解几分,也就欣赏几分,或不欣赏几分,而了解得从分析意义下手。”[1]所以,笔者认为,要读得认真,品得仔细,读品结合,方能悟出余光中独特的“乡愁”。在教学实践中,教师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实施教学引导。
一、把握基调,了解独特的内容
余光中独特的“乡愁”对于缺乏生活阅历的九年级学生来说是有隔膜的、难以理解的。因此,在教学起始阶段,要为学生创设一定的情境来营造氛围,激发联想,唤起学生的情感。余光中在回忆《乡愁》创作情景时曾动情地说 “随着日子的流失愈多,我的怀乡之情便日重,在离开大陆整整20年的时候,我在台北厦门街的旧居内一挥而就,仅用了20分钟便写出了《乡愁》。”余光中的“乡愁”不是“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不是“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不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因此,在创设情境时,与其引入大量的“乡愁诗”,不如还原诗歌创设的真实情境,如“1972年的一个深夜,离开大陆二十年已经四十四岁的余光中感到回乡无望,于是仅仅20分钟,一首小诗就从他的笔端缓缓流出……”教师边播放《思乡曲》,边深情朗诵《乡愁》。这样的情境创设有利于直接将学生带入余光中独特的“乡愁”氛围中,学生先是静静地听,继而自然进入美美地读。
在学生自由朗读之后,教师问“从诗歌中读出了哪些情感?”这一问题指向《乡愁》四个小节表现的四个不同情感内容,即思念母亲,想念妻子,怀念母亲,思恋祖国,从整体上真正把握了诗歌独特的内容。
二、关注意象,体会独特的距离
在学生了解诗歌独特的内容之后,要真正引领学生进入诗人的内心世界关键在于品读诗歌中的意象。意象简单说来即有意之象,“是反映诗人人格的一面重要镜子,由于人格的独特性,诗人的诗歌意象也有其独特性,这种独特性使同样的物象形成异于他人的意象。”[2]可见,细细地品读诗歌中的意象,就是开启余光中独特“乡愁”的金钥匙。
在教学中,教师可以设问“乡愁本来是一种非常抽象的情感,但是在余光中的诗中仿佛触手可及。在诗人的笔下,乡愁化作了什么?”不具体给出意象这一陌生的概念,却让学生自然关注到了诗中“邮票”、“船票”、“坟墓”、“海峡”四个重要意象。
(一)涵咏音韵
诗的言说方式首先以音乐性有别于其他文学样式。余光中在《缪斯未亡》一文中明确指出“一首诗的生命至少有一半在其声调,如果不读出声来,其生命便尚未完成,不算完整。”对于诗坛现状,他认为“缪斯未亡”,但“缪斯哑了”。为了治愈此疾,余光中十分注重诗中每一个的音质、音声以及在诗中产生的音响效果。例如在“邮票”、“船票”、“坟墓”、“海峡”四个意象前,诗人就饶有意味地点缀上了四个相应的叠词“小小的”、“窄窄的”、“矮矮的”、“浅浅的”。教师可以设置两次对比朗读,第一次“去掉这些叠词,读一读,说说你的感受”;第二次“是不是有了这个特点就能很好地传达出这种愁绪呢?将叠词换成‘小的’、‘窄的’、‘矮的’、‘浅的’,读一读,说说你的感受”。通过两次对比朗读,学生能感受到意象前的叠词将诗人的愁绪拉长了,从而更能表达出诗人愁绪的绵长、深重,而这正是余光中在独特“乡愁”言说时特有的审美创造。
(二)想象补白
品读意象时,除了遵从作者独特的审美创造,还应该引导学生根据自己的生活经历,调动丰富的想象力,从读者的角度对意象进行想象补白,从而架构起通往余光中心灵世界的桥梁。
此环节中,教师可以在学生关注四个意象前都相应缀有四个叠词的基础上追问“大家再想一想,这四种具体的形象还有什么共同点呢?”学生深入比较思考后能关注到这四个意象都代表着空间的隔绝,它们的背后都有着一种距离。此时,再配乐介入教师想象补白的例子,并激发学生展开想象补白,如“有人说,乡愁永远是一种距离。距离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乡愁的存在。端详邮票,诗人也许会这样想:那错落有致的齿纹,在千山万水的穿越中已经被掀起了几个弯弯的角落,它是飘过了多么漫长的距离,承载了多么丰厚的思念,才来到了我的身边。不知邮票那头的母亲是否安康,亦不知她是否又添白发,更不知何时,这枚小小的邮票又会承载着母亲的思念来到我的手里……万水千山,只能端详邮票怀念曾经的团聚,回味母亲的味道啊。昏黄的桐油灯映着已经湿润的眼,我怅然了……当诗人手执船票、跪在坟前、遥望海峡,会怎么想呢?请从二、三、四小节中任选一节,写一写。”
学生想象补白时,也正是学生真正面对距离,感悟诗人心声时。想象补白后,先让学生有感情地朗读自己创作的文字,再回到诗作,有感情地朗读相对应的小节,此时诗中对童年的追忆,对妻子的思念,对母亲的悼念,对中华家园同构文化深切认同真正浸润学生的心田。
(三)咀嚼形式
有人说,“诗语符码组合也是余光中‘有意味的形式’,它将诗人的情感轨迹以外化形态最表层地呈现出来。”[3]《乡愁》一诗中,四个意象的排列就是“有意味的形式”,值得学生咀嚼玩味。当学生能体验到每小节中诗人所倾注的情感时,教师适时地问“邮票、船票、坟墓、海峡四种具体形象的背后都有分离造成的空间距离,每一小节都是余光中生命中的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那么诗歌四小节的顺序能调换吗?”从而引导学生发现四个意象排列的形式是以时间为序,四个时间牵起了余光中的少年、青年、中年,余光中的乡愁不是一时一刻而是囊括了一生的沧桑;在情感浓度上,由淡及浓,即从生离到死别,从家愁到国愁。学生惊喜地发现,四个意象排列形式的背后,交织着的是时间和空间的变化,这正如余光中自己所说“《乡愁》这首诗具有横的地域感,纵的历史感,纵横相交而成的十字路口的现实感。”
当学生体悟到四个意象排列的“有意味的形式”之后,可以展开自由朗读,学生范读等多种朗读形式,读出越聚越重、越酿越浓的乡愁。
三、品味沧桑,理解独特的乡愁
聚焦意象,从意象的审美创造、意象的想象补白,意象的表达形式三个维度读品结合,关注并嚼咀玩味了余光中意象背后的“距离”,是否就真正悟出了余光中独特的“乡愁”了呢?“乡愁如果只有距离,没有沧桑,是单薄的”余光中自己如是说。可见,要真正理解余光中独特的“乡愁”还要品味诗中的“沧桑”。
观照《乡愁》的创作情境,可以发现,余光中独特的“乡愁”不仅指涉着思家、思国之苦,而且也指涉着无数大陆人被集体放逐于台湾孤岛后的漂泊之苦。尽管台湾是中国的领土,尽管台湾人也是炎黄子孙,但无可置疑,当几百万大陆人漂泊至台湾时,从一开始,他们却被土生土长的台湾人视为外来的闯入者加以看待。他们在狭小、封闭的孤岛环境中充满着失落和无奈,他们在情感和理智上无法认同一个与大陆的“泥土以及日渐消失的农业社会”阻隔的台湾现实空间。他们焦虑、痛苦,因为“他们不仅找不到一个安身立命的避风港,也不能为漂泊者的身份找到意义上的确切地位与归宿”[4],这种情感体验是何等“沧桑”!
当然这种“沧桑”并没有直观地呈现在诗歌中。在课堂实施时,需要教师先缓缓播放背景资料拓展学生的认知“1949年,近两百万人突然之间被内战连根拔起,丢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海岛――台湾。更没想到,这一去,他们就永远地留在这片土地,无论心中留有多少大陆的记忆。从此,咫尺成天涯,他们有家不能回,望归不能归,成为‘无根的一代’……”再出示同为漂泊者的心声,如龙应台坦言无根者的沧桑:“任何人问,龙应台你是哪里人,我理所当然的回答就是:‘我是湖南人。’可是我不会说湖南话,没有去过湖南,对湖南一无所知。”如于右任无根生涯中始终萦绕的中国梦“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唯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此时,学生在悠悠的曲调中,在殷殷的言语中已经真正开始触摸到余光中独特的“乡愁”情绪,最后出示余光中的尴尬身份――“在大陆被称为‘台湾诗人’,在‘台湾’被称为‘大陆流亡诗人’”,学生在双重角色的冲突中真正悟出了余光中的乡愁中果然不只有距离,还有沧桑,深深凝聚着一代无根漂泊者的思乡梦。
注释:
[1]朱自清.朱自清选集[M].河北教育出版社,1989,
[2]黄秀英.中学语文诗歌教学的意象分析法[J].读与写・教育教学版,2011,(07)
[3]吕进,刘静.余光中的诗体美学[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2001,(07)
[4]赵小琪.身份冲突中家的构建与功能[J].江汉论坛,2009,(06)
参考文献:
[1]阙银杏.继承传统 读品结合――《乡愁》教学反思[J].语文教学通讯,2008,(10).
关键词:真实性 古典与现代性 口语化
1982年流沙河出版的《台湾诗人十二家》将余光中介绍到大陆,其中就有《乡愁》。不久,《乡愁》便写入中学语文教材。这首诗曾经被一代又一代的人吟诵,尤其成为海外游子思念故乡的最佳“代言人”。为何这首诗如此家喻户晓?笔者将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论述。
一、诗歌的真实性
李元洛先生说:“诗歌创作,是最个性化最富于个人才气的事业,它要表现诗人对于生活新鲜独特异于常人的艺术感觉和美学思考。”可见,同一主题不同体裁的作品,甚至是同一主题不同诗人的作品所呈现给读者的是新鲜、独特的审美体验,这就是诗人的个性所在。余光中的这首《乡愁》与诗人同一主题其他作品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诗歌的真实性。余光中本人在接受采访时也说过:“邮票是写实,那时寄宿于学校,离家十几里山路,有时候周末没回家,就写信与母亲联系”;[1]P78长大后余光中与范我存新婚不久就去了美国,经常来往于美国与台湾之间;而“母亲的逝世使得北回归线成为余光中灵魂中一根最敏感的神经”。[2]这一切都是事实,都是人生。虽说这是二十分钟写出来的诗,诗人却酝酿了二十年。这首诗不仅仅是诗人二十年情感的沉淀,更包含了诗人四十多年的人生故事,这些就是围绕着余光中自己真实的四个人生阶段展开的。亲情、爱情、爱国情,情感的真实坦露来自于诗人内心的剖白与人生经历的深思。正是因为这首诗是诗人真实的情感体验,才使得这首诗具有强大的感染力。
二、诗歌的古典与现代性
余光中在评论诗歌时说过:“一位当代诗人如能继承古典的大传统和‘五四’的小传统,同时又能旁采域外的诗义传统,他的自我诗教当较完整。”正如他所说,余光中的诗便是融汇古今,贯穿中西。他的作品无不体现着古典诗歌的韵味,甚至“能用中国古典文学的标准来衡量新诗”。而这种古典与现代的融合主要体现在意象层面。
分析诗歌必然要分析诗歌的意象,在这首诗中诗人就将思念浓缩成了一个个意象,即邮票、船票、坟墓、海峡。其中“船”、“海”这两个意象在中国古代诗歌中就已经出现,如:”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连余光中自己也说,之所以采用船票不用机票是因为船票有古典诗歌的意味。而这两个意象传承到本首诗中则变化为“船票”、“海峡”,这些是现代化的代表,但含义仍与古代相近,这既是传承又是创新。
三、诗歌的口语化
笔者赏析本首诗时特别注意到了“这头”、“那头”这几个字。众所周知,原本“这”的读音是zhè,“那”的读音是nà。但是在听过所有的朗诵音频,甚至余光中先生自己朗读《乡愁》后发现,朗读者都将这两个字的读音处理成了“zhèi”、“nèi”。商务印书馆的《现代汉语词典》2002年增补本在第1595页中为“这”字释义时,特别提到:“在口语里,‘这’单用或者后边直接跟名词时,说zhè;‘这’后面跟量词或数词加量词时,常常说zhèi。以下【这程子】、【这个】、【这会儿】、【这些】、【这样】各条在口语里都常常说zhèi。”同样,在908页为“那”字释义时,也如是解释。“这头”“那头”自然也属以上情况。这种娓娓道来的亲切感自然很容易触发所有敏感的心灵,让愁绪直逼每一个有着离乡经历人的心头。
《乡愁》的巨大成功虽然使得余光中一下子家喻户晓,却也遮盖了他身上其余的光芒。的确,余老写诗近千首,其中乡愁题材的占据了十分之一,除了《乡愁》其他写乡愁的诗却成为了遗珠之作,无人问津,比如《当我死时》。此外,除了余光中先生,席慕容,戴望舒也都有乡愁题材的佳作,虽然在技术手法和表达效果上与《乡愁》相比稍有逊色,但是笔者认为在文学评论中少不了“艺术容忍力”,更少不了对比阅读的价值。所以笔者建议不管是在中小学教材中还是现代诗歌乡愁题材的范畴中,可以打破“乡愁体”一家独大的局面,百家争鸣。
参考文献:
[1]古远清.《余光中评说五十年》[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7.337,78,37,26.
[2] 陈君华.《望乡的牧神・余光中传》[M]. 北京:团结出版社,2001.76.
《乡愁》是诗人余光中漂泊异乡,游弋于海外回归中国后所作的一首现代诗。诗歌表达对故乡,对祖国恋恋不舍的一份情怀。诗歌中更体现了诗人余光中期待中华民族早日统一的美好愿望。
创作背景:余光中的一生是在频繁的奔波和迁徙之中,多次与亲人的聚散离合。1971年,20多年没有回过大陆的余光中思乡情切,在台北厦门街的旧居内写下《乡愁》这首诗。
(来源:文章屋网 )
祖籍――福建泉州市永春县
出生地――江苏南京
出生日――1928年10月21日
职业――诗人、散文家、评论家
身世背景――余光中父亲余超英,本籍福建泉州永春,早年随兄南下马来西亚拓植橡胶园,创办育民、益智二校。回国后,就读上海春申大学,其后历任永春县教育局局长,安溪县县长等职。虽然祖籍是永春,但余光中从不认同父亲的籍贯,也不自以为是福建人。而是在心灵上更近亲母亲所来自的江南,余光中母亲孙秀君为江苏武进人,妻子为常州人,且他自己在南京出生,故以江南人自命。时在四川读中学,感情上亦自觉为蜀人。因生日正好是重阳节,所以自称“茱萸的孩子”。
个人经历――余光中幼年在南京秣陵路小学读书,他的少年时期一直处于颠沛流离的状态,从对日抗战开始,就不断地流亡,先后流亡于江苏、安徽沦陷区,又随母亲逃往上海,居住半年,又经过昆明、贵阳,后抵达重庆与父亲相聚。余光中于1947年考入金陵大学外语系,后来转入厦门大学,一年后随父母迁香港,次年赴台,就读于台湾大学外文系。台大毕业后出版了诗集《蓝色的羽毛》,与覃子豪、钟鼎文等共创“蓝星”诗社。其间赴美进修,获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学位。返台后任多所台湾大学教授及香港中文大学教授,现任台湾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2012年4月,84岁的余光中受聘为北京大学“驻校诗人”。
婚姻爱情――1956,余光中与范我存结婚,范我存是他的表妹,江苏人,有着女性知识分子的韵味和气质。余光中和范我存都长在江南,不是蜀人,却用地道的川语说话。四川对两人有着特殊意义,只要是两人独处,一定讲四川话,成了不与外人说的默契。余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由范我存打理;余光中管理的,唯有一大方书案,与车子的方向盘。诗人不挑食、不挑衣,“太太弄什么,便吃什么;给什么,就穿什么!”夫妻两人琴瑟和鸣,感情一直很融洽。
主要著作
诗集――《歌》《五陵少年》《天国的夜市》《敲打乐》《在冷战的年代》《白玉苦瓜》《天狼星》《与永恒拔河》《隔水观音》《紫荆赋》《梦与地理》《安石榴》《五行无阻》《余光中诗选》《高楼对海》《藕神》
散文及文艺批评文集――《左手的缪思》《掌上雨》《逍遥游》《望乡的牧神》《焚鹤人》《听听那冷雨》《青青边愁》《分水岭上――余光中评论文集》《记忆像铁轨一样长》《凭一张地图》《隔水呼渡》《从徐霞客到梵谷》《井然有序》《日不落家》《蓝墨水的下游》《连环妙计》
本对文化极有兴趣的我,《文化交流》的靓丽封面,让我眼前为之一亮!它图文并茂,中英双语,发行至150多个国家和地区,具有国际影响力,呈现出恢宏气派,张扬着勃勃雄心。
它,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很快,《文化交流》成为我的收藏,与《台北画刊》《文化快递》《交流》《两岸经贸》等刊物并列在我台北的书架上。每到月底,它准时寄达。打开它,读着它,我心生喜悦,备感享受!它,成为我了解外部世界的好伙伴。对它,我爱不释手!
2008年,恰逢我非常崇敬的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八十大寿。余光中驰骋文坛逾半个世纪,一曲《乡愁》化身海峡情缘的文化意象,在全球华人中引发了强烈共鸣。
为给余光中先生祝寿,的文学界、艺术界、教育界、新闻界、出版界共襄盛举,从年头到年尾热闹了一整年:从北京、南京到台北、高雄……音乐会、研讨会、庆生会、专题展览一个接一个;报刊上关于余光中的专文、专题、新书、再版书纷纷出版、发表;歌手和大学生深情地演唱着余光中的新诗谱成的曲子……社会各界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这位中华文化的坚守者和发扬光大者的无比崇敬!
我很荣幸与余光中先生有缘,参加了在台北举办的几场活动:
政治大学的“授予余光中文学博士盛典”和“余光中先生八十大寿学术研讨会”;台湾艺文界的“寿庆有余・光耀九州艺文界诗歌雅集庆余光中八秩嵩寿”大型庆祝会;大安森林公园的“庆祝余光中先生八十大寿诗与歌的回想”音乐会。这些活动,让我感动万分,有了用笔记录这一幕幕动人心弦场景的冲动……
文章很快写好了,该投到哪里?我毫不犹豫选择了《文化交流》!余光中先生本是一位享有国际影响的文化大家,写他的文章发表在中英双语、发行全球的《文化交流》是太合适不过了!……
不久,我拿到了最新的一期《文化交流》,我撰写的《“文学长青树”余光中》一文就在其中。《文化交流》在全球的传播和国际影响力,让更多的中国人、海外华人华侨及国际友人与我一道分享了余光中八十大寿的喜悦,也更了解了余光中先生对中华文化所作的巨大贡献。这个效果就是我的本意和初衷,我备感欣慰,更增添了对《文化交流》的深深感激和敬意!
一份杂志的品质,取决于它的办刊宗旨和前瞻眼光。《文化交流》遵循主席指引的方向,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坚持“立足浙江,辐射全国,面向世界”的办刊路径,鼎力弘扬中华文化,积极推动国际文化交流。办刊者精益求精,以高标准要求办刊,才会有这份与时俱进的高水平刊物。
摘 要:“乡愁”母题在文学史上有着漫长的历史和相当的地位,在华文文学领域,余光中笔下的乡愁融合地理、历史、文化,呈现出立体、多样的风貌。
关键词:余光中;乡愁情结;多样性
“乡愁”在词典中是一个名词,意为深切思念家乡的忧伤的心情。而在余光中的笔下,“乡愁”是一个不断运动、变化的动词,是脱离了地理束缚的立体乡愁,是饱含了沧桑之感的时间乡愁。余光中的一生几度飘零,竟有大半个世纪与大陆分离,生命的漂泊,夹杂了空间的转变和时间的沧桑,“乡愁”也随之不断地变化和深化。中国的山河、历史与文化,是余光中生命的胎记,也是其乡愁情结的多样化形态。
一、故土忆影:直白的恋土情结
长江、黄河是中国的圣水,长城、故宫是历史的名片。南京、四川、厦门……构筑了余光中记忆的宫殿,玄武湖、嘉陵江、鼓浪屿,亦常在其梦的深处激荡。“半世纪前浩荡的江声/多深沉的喉音一直到枕/午夜摇我入睡,清晨唤我起身”(《嘉陵江水》),嘉陵江隐隐的回声,幻化成余光中定时的生物讯息,午夜伴他入睡,清晨将他唤醒。
余光中自许是广义的厦门人、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然而,作为广义的南国人,余光中对江南却由衷地偏爱,并在其文学创作中乐此不彼地描绘着江南的图景。自然,江南能够如此受宠,也与其本身的审美特质息息相关。南国产红豆,故其相思最为浓烈,而温婉缠绵的江南则是装置乡愁的最佳容器。雨恨云愁,绵密的雨常常能唤起文人伤感的情绪,江南的雨尤其如此,在《听听那冷雨》中,回忆的雨声,牵引余光中由江南忆到四川的秧田、重庆的嘉陵江。布谷的啼声参杂着雨声,也显得异常凄婉。
一九九二年九月,余光中应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之邀北上,四十三年之后的破冰之旅,将他重新带回祖国母亲的怀抱,“北方虽非我的故乡,却为汉魂唐魄所寄,是我祖先的祖先所耕所牧,所歌所咏,广义而言,久已成为整个民族的故土古都,不必斤斤计较,追溯谁何的家谱了”。①余光中的地理乡愁,容纳祖国山川,涵盖四面八方,但凡有中国魂的地方,都是其广义的故乡。
二、历史回溯:坦然的历史情结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是华夏五千年的骄傲,屈原杜甫、太白东坡,是历代文人的楷模。几经岁月的磨蚀,棱角分明的空间记忆逐渐覆盖上历史的痕迹和生命的体验,余光中的乡愁亦随之日显丰满。闯进民族特有的历史时空,探求古人之情景,咏史怀古铸造成宛转的乡愁。
古之唐魂汉魄是余光中精神的支柱,炮火下的蹂躏则是余光中肉体的创伤。《访故宫》会听见“更远处/沿着运河/正隐隐撼动/八国联军的炮声”,《老战士》能忆起“摧天折地,一排排的炮声/自卢沟桥的那头”,《母与子》将照出“抗战的孩子/太阳旗阴影下的一个小难民”。余光中怀乡病里的中国,在抗战的歌谣里,在战前朦胧的记忆里。战火中的逃离,是比迁徙更令人悲痛的经历,战争给一个民族所带来的,除了流离失所和家破人亡之外,还有挥之不去的耻辱与幻灭。
余光中回望历史是坦然的,其厚重的家国意识和民族情感无形中增强了乡愁的密度与厚度。因而,融汇了时间沧桑的乡愁更具张力。
三、文化皈依:诚挚的文化情结
“莫为五十年的政治,抛弃五千年的文化”,是余光中长期以来的心愿,政治使人分裂而文化使人相亲。中华母体文化,是民族精神的内在核心,有着强大的吸附性、凝聚力和魅力场,任何脱离母体文化的肉身都将走向虚无。
余光中对中国传统文化有着特殊的情感,并自觉成为古典文学的拥护者。正如他所言“古典之根已蟠蜿深心,任何外力都不能摇撼”。②蓝墨水的上游是汨罗江,综观余光中的文学创作,明显地存在古典文学的印痕,干净、凝练、流畅成就了其诗文的特色。文人的气质,是文化积淀长久熏陶的结果。屈原、李白、杜甫等伟人常在余光中的诗文中魂兮归来,并非出自偶然,为古人“造像”,实质上也是一种灵魂的“共鸣”。
中华文化,不仅是汉魂唐魄里的儒道法墨,也是中国文字里的点撇横捺。正是基于对中文的赤忱热爱,对传统文化的自觉依附,才使得出身英语系科班的余光中能够在多年的欧风美雨中免于“西化”。中文是中国文化的载体,一旦沦于粗糙、混乱,中国文化必将式微。带着深重的忧患意识,对华文字的守护成为余光中文人的使命。“中华文化是一个大圆,宏美的中文正是其半径,但愿我能将它伸展得更长”。③方块字里隐藏着民族的精髓,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华文化的向心力势必长存。
结语
余光中的乡愁具象化为地理山川,弥散于历史与文化的直径横纬,而与整个民族祸福共承,荣辱同当。地理的乡愁是空间的,历史的乡愁是时间的,文化的乡愁是纵横的。“乡愁”母题,在余光中的笔尖不断嬗变与丰满,融汇空间、时间、精神,指向地理、历史、文化,最终形成一种饱满的情感符号。
参考文献:
[1] 张叹凤.中国乡愁文学研究[M].成都:巴蜀书社,2011.4.
[2] 余光中.余光中集[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3.
[3] 余光中.乡愁四韵[M].胡有清编.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9.9.
[4] 赵玲玲.港台文学中的怀乡情结探微[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5.
[5] 江少川.乡愁母题、诗美建构及超越――论余光中诗歌的“中国情结”[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1.3.
注解
① 《后记》,《余光中集》,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3,第三卷,第42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