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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在搞文化建时,普遍感到员工的执行力不足,这是因为企业家并没有认识到,企业的执行力需要有执行性文化的支撑。一个企业,如果从高层起就只重议论而不重行动,就不可能要求员工做到位。曾有一个笑话讲,某企业高层领导做出要彻底根除四害的决策,途径是“给苍蝇戴手套,给蚊子戴口罩,给蟑螂戴脚镣,给老鼠戴”。只要能做到上述这几点,世界从此就会不再受“四害”的危害,也许,“四害”还可能变成“四益”,就可能变废为宝。
这一决策看似高明,一石二鸟,但仔细想想,谁去执行?下属具有什么样的执行力才能把这种决策执行到位?因此不会有人去执行,更没有人有能力去执行。现实企业中存在着很多类似这样的决策,看似高明实则无法执行。之所以出现这样令人可气又可笑的决策,是因为很多企业存在的一种空谈文化,一种和执行相对立的文化。企业要有执行力,第一是要充分地沟通。只有通过充分地沟通才能达成共识,通过沟通对目标、路径、游戏规则等问题成一致理解,做到上下同欲。但仅仅做到上下同欲还不行,还要有一种一次执行到位的习惯,一种注重细节的习惯。因此就企业文化建设来,就是要在企业内部创建一种执行文化,培养员工重视细节,将小事做细、做到位的良好习惯。刚开始是一种规则,把规则坚持做下去就会变成一种习性,员工有了这种习性,企业在执行方面就会有力量。
然而为什么很多企业有很好的理念,也讲客户价值导向,但就是感受不到员工在一线为客户服务的真诚劲儿?就是感觉不到员工的热情和温度?客户无法通过一线员工的服务感受到企业倡导的文化理念,关键就是员工在细节上做不到位,没有一个做到位的良好习惯。所以,如何通过文化建设来创建一种执行性文化,这是企业所需要解决的问题。
美国兰德·麦肯锡等国际著名管理咨询公司通过对全球优秀企业的研究得出结论,世界500强之所以胜出其他公司,主要原因就在于他们善于给自己的企业文化注入活力。一流公司的企业文化往往跟普通公司的企业文化有着显著的不同,一流公司往往都具有团队协作精神、以客户为中心的意识、平等对待员工的意识、激励与创新意识等,但其他公司在这些方面往往较差。优秀企业之所以优秀是因为他们有优秀的文化,正是这种文化支撑着这个企业始终如一,使得企业具有可持续发展。
论文关键词:韩国影视文化视点文化价值
一、韩流来袭
在世纪之交的中国沧桑巨变中,“韩流”汹涌而来。“韩流”的产生绝不是平地风云,唯有在文化多元共处的框架中,谋求多元文化之间的对话交流,、相互学习、共同发展,才是比较理想的文化互动模式。外来文化、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融合后的多元文化结构,是韩国近代历史中文化领域发展的极大成就,这种文化结构也成就了韩国的影视产业。
韩剧中有着浓厚的温情和鲜明的儒家道德,恰如其分地填补了国内目前的道德空白。韩国既有悠久的历史传承又经济发达,既古老又现代,既传统又先进,世界韩国研究者有一个共识:“儒教传统是韩国迅速发展的重要因素。”儒学的“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和“学而优则仕”的为学之道,在韩国深入人心。并演化为注重教育的传统。剧中所体现的儒教传统,那种森严的长幼尊卑关系、几代同堂的生活方式以及孝顺父母、重视家庭、谦恭有礼的人生态度,让人感受到浓郁的东方文化传统。
二、韩国影视的文化视点
人性亲和力。韩剧为什么如此有生命力,不仅因为东亚文化的同质同源,还在于韩剧的叙事技巧揭示了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体现了全人类的善世思想。每部韩剧都有一个优美动人的故事核心。无论是青春偶像剧如《蓝色生死恋》、《冬季恋歌》、《浪漫满屋》等,还是日常生活剧如《爱情是什么》、《看了又看》、《人鱼小姐》等,抑或是历史剧如《明成皇后》、《商道》等,都有一个情节曲折、细腻精致、打动人心的故事。这些故事情节中通常蕴涵着这样一些主题:亲情、爱情、友情、信义、利益、误解、宽容,情和义、恩和怨被绵密而富于技巧性地编织到日常化的真实生活场景里,既令观众感到无比亲切,又常常被其中蕴涵的戏剧元素所打动。无论故事如何发展,韩剧总有一个情节核心如影随形,紧紧扣合,这是吸引观众看下去,并被打动的核心要素。因此。很多韩剧即使长达几十上百集,观众仍是忠心耿耿、不离不弃,伴随剧情始终。比如多数韩国影视剧是以普通人的生活为描述对象,用细腻而朴素的手法再现韩国民众的精神风貌。无论轻松诙谐还是感伤忧郁,都真实而亲切。观众在观看电视剧时的感觉,仿佛剧中的人物就生活在自己的身边。
文化亲和力。韩剧在题材类型上显现出多样化,而且在内容上也很注重伦理道德的力量与人文精神的培养。从形式看。有历史剧、现代剧;从主题看,有历史题材的励志剧《大长今》、《海神》、《茶母》,也有现实题材的励志剧《明朗少女成功记》、《汉城奇缘》。主人公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和抱负,不畏艰难、不计名利、不怕打击,历尽曲折终有所成。伦理剧《黄手帕》,反映传统文化中人性的真善美、恕道、孝道和人格救赎,《商道》旧瓶装新酒反映现代商业精神和义利之争;肥皂喜剧《爱情是什么》、《我的嫂嫂十九岁》、《我的名字叫金三顺》、《校园卧底》、《黑道千金要结婚》、《爱在哈佛》、《家族荣誉》等幽默诙谐,主人公的生活情感费尽周折而结局却皆大欢喜;爱情剧《蓝色生死恋》、《天国的阶梯》、《雏菊》,感情执著坚如磐石,悲彩凝重,让人为之扼腕悲泣,有“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凄楚之绝美。
韩剧的文化构图从基本的生活细节铺开。以家庭为点、社会为面,辐射到各个行业、各个社会阶层,人物的情感丰富和文化的立体呈现。伦理和道德的社会约束,舆论的强大作用,再加上美丽的自然景观、寓情于景的叙事手法、悠扬哀婉的主题曲等,在一种不动声色的客观性的描述中展现人物的生活状态和心灵状态,在银幕荧屏上实现新写实小说的个人化书写。韩剧中对复杂的人际关系和人物心理的准确客观的把握。细腻细致的描摹非常深入人心。尤其深得同样面临事业和家庭等各种关系困扰的中青年女性的共鸣。工作中的竞争、同事的远近亲疏、利益分配。家庭中的夫妻关系、婆媳关系、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等,无论是和谐还是纷争。都有因东方文化的含蓄而有着为情义、得失难以启齿的心理较量。韩剧中的女性形象,大多感情专一,执著于理想与家庭,遇到困难隐忍坚强。一方面负有传统的家庭责任,另一方面也富有现代社会的事业女性特有的进取精神与不懈的追求和努力。演员表演真实投入,感情真挚,画面干净,色彩浓淡相宜。虽然韩剧冗长繁琐,但还是在中国大陆有很高的收视率、有很强的视听效果,很富有感染力。
三、当代韩国影视的立足点
韩国在政治和经济上全面接受现代文明的同时,在文化层面上也较为完整地保存了本民族的精神文化传统。韩国人认为人的修养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知识,二是伦理道德水平。韩国人所信奉的共同道德就是儒家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近年来亚洲金融风暴过后。韩国人进行了反思,认为西方文化道德在其鼎盛期过后,已明显暴露出一系列的弊端,如“拜金主义”使人钱迷心窍,不择手段;“个人主义”涣散集体,瓦解民心;人情淡薄漠视亲情,分裂家庭。有害社会。于是韩国提出了“文化立国”的国策。主张不仅要挖掘发扬传统儒家文化道德的精髓,而且要大力发展以儒家文化道德为主体的“文化产业”,一方面可以抵制欧美颓废文化道德对传统儒家文化道德的冲击,另一方面可以成为拉动国民经济持续发展的强大动力。仅在2002年韩国就向文化产业提供资金5000亿韩元,约合4,5亿美元。同时,韩国又于1999年制定了《文化产业振兴基本法》,随后又陆续对原有的《演出法》、《唱片录像及游戏制品法》进行了修改,为文化产业的振兴和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法律保障和发展空间。
四、当代韩国影视的文化价值
韩剧在我们国内的流行主要是东亚文化圈共存的对儒家文化的认同感,不仅韩剧,新加坡和日本的影视剧也都同样在国内深受欢迎。这种文化的同质性是东方文化的魅力所在,也是当代文化形态及价值观念的转型期,国人的思想迷失和对传统宁静和谐文化精神的渴望。尤其是韩剧,在内容和表现手法上更为纯净、雅致、唯美。优美的画面,无论朴实还是华丽都很生动,传神的对白,悠扬动人的音乐,准确细腻的表演,细致深刻的心理刻画,东方文化特有的仁义、礼孝、含蓄、内敛,切近而遥远的熟悉,感动着世纪之交的中国在沧桑巨变中渴望亲情和谐生活的芸芸众生。
西方有句谚语:“上帝在细节中。”用曲折的剧情吸引人。用唯美的画面迷倒入,用婉约的音乐打动人,在文化共通中营造亲和氛围,在文化差异中展示独特风情,韩剧就是通过对其中一个个细节的精妙把握,完成了对中国观众的一次又一次征服。无论是历史剧还是现代生活剧,当代韩国影视在电影电视剧题材选题和内容情节中面向生活与现实的个人化形态上,都体现出厚重的文化内涵。其独特的文化策略与文化战略方式是文化市场化运作的独特显现。韩剧注重在触手可及的家庭生活细节中,充分挖掘通俗琐事的表意潜力,在细致入微的家庭生活流程中客观呈现、主观营造厚重浓郁的民族文化氛围,并借以倡导真善美,使人物的精神得到逐步的阐发和张扬。可以将韩剧的文化价值概括为:关注普通人的生存状态、倡导现代观念而又尊重传统、看重伦理道德和社会责任、呼唤现代人的沟通理解。
早在1944年10月30日,在陕甘宁边区文教工作者会议上作了重要的讲演,强调了文化工作的重要性,他说:“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2]在新的历史时期和新的复杂形势面前,公安部党委高度重视公安文化建设,经过全国公安机关的共同努力和广大公安民警的积极创作与辛勤奉献,公安文化不仅成绩显著,而且特色鲜明、影响巨大,并且以“万家灯火平安夜———公安部春节文艺晚会”作为新春盛开的公安文化之花,形成了公安文化的最亮品牌,集中而典型地展示了公安文化一年一个进步、一年一个水平、一年一个收获的可喜状态,在全国乃至世界形成很大的社会影响,取得了良好效果。时代要发展,社会要进步,文化要繁荣,就必然要求不断进行机制、体制、管理、内容、形式和手法的创新,来适应人们对日益发展的物质、精神、文化的需要。公安文化理论也是如此。只有适应了人民群众不断增长的社会需求和文化需求,满足了人民群众对公安工作的新期待、新要求,以文化的内容、方式和效果来更好地服务于公安工作的大局,为公安文化创新和发展提供有力的理论支持与创作指导,我们的公安文化才能充满活力。
一、公安文化理论与公安文化软实力
(一)公安文化理论
公安文化理论是一种特色鲜明、内涵丰富、结构清晰、指导性强的文化理论,它是人民公安事业一笔非常宝贵的精神财富和理论财富,是公安工作、公安实战和公安文化的一种理论形态。公安文化理论是公安机关和广大公安民警在长期执法为民、治安维稳、服务社会与人民的工作实践中所形成的对公安文化的理论概括,是一种源于公安文化实践又能指导公安文化创作的创造性理论成果,是以理论思维、理论分析、理论研究和理论概括的方式,对公安文化创造的一种理论性把握,也是对公安文化本质与规律的一种理论性探寻和理论性阐述。公安文化理论从简单到丰富、从稚拙到成熟的发展历程,反映了不同时期、不同阶段、不同地区公安工作和公安文化实践与创造的情形,也是一部承载了中国公安文化发展历史的理性记录。从迄今公安文化理论研究的实际成果看,其理论形态和结构主要有:“公安文化本体论”、“公安文化结构论”、“公安文化功能论”、“公安文化形态论”、“公安文化关系论”、“公安文化发展论”、“公安文化创作论”、“公安文化风格论”、“公安文化建设论”等,构成了公安文化理论的完整形态。[3]
(二)公安文化理论的创新
公安文化理论的创新,既是时代的召唤和公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必然要求,也是公安文化理论自身发展规律的必然要求。公安文化理论的创新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一是内容的创新:从张兆端教授所著的《警察文化学》(第三版)中的“公安文化关系的理论”、“公安文化建设的理论”、“公安文化传播的理论”等篇章看,都是具有新的公安特色、新的时代精神和新的社会信息化、网络化、媒体性生活的公安文化理论内容。除此而外,贴近时代、贴近实战,创新社会管理、化解社会矛盾,服务社会和谐、满足人民新期待的“文化育警”、“公安文化的普及与提高”等内容,也是新时期以来公安文化理论的崭新内容。
二是形式的创新:公安文化理论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圈在行业里,只是重视公安工作实际的经验和做法,只是关注眼前的文化工作建设和警营文化活动的指导与操作。随着社会的进步与文化的发展,随着公安文化内容的不断丰富,随着学习型公安机关和文化型公安队伍的建设,全警机关、文化和教育部门逐渐注重公安文化理论的建构,注重公安文化创新实践的总结,注重公安文化经验的理论提炼,注重公安文化理论的系统性、整体性和创新性。从张兆端教授的《警察文化学》第一版(1997年6月)到第三版(2010年9月)的13年间,可以充分地、清晰地看到这种公安文化理论的特色、理论的发展成就。实际上,从近几年公开出版发行的有关公安文化的论著和论文中,也可以看出公安文化理论所体现出的公安特色和时代特征,以服务创新社会管理、以服务治安维稳实践、以服务经济社会发展、以服务公安工作和公安队伍建设为主要内容的公安文化,结合了当今快速发展的经济社会特点、时代特点,兼容了信息化、网络化、娱乐化的大众传媒形式与成果,全面创新了公安文化理论,从形式上日益为广大公安民警和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所喜爱。有许多公安机关和公安民警所写的大量反映公安工作打击敌人、保护人民、惩罚犯罪、服务社会以及长期辛苦工作感受的网络博客,都产生了积极的社会影响,也得到了广大网民的很高评价。
三是机制的创新:各地公安机关和各级公安领导都把公安文化建设、公安文化理论提炼和实践总结作为一项重要的工作列入公安整体工作来规划、来组织、来实施。各级公安机关结合自身的特色、优势和便利条件,公安文化建设形成了上下齐抓共管、民警积极参与、警营文化活动丰富多彩、公安文化理论日渐成熟的格局。很多公安机关制定出符合各级公安机关实际的文化建设规划,广大公安民警也都有各自的文化发展目标和文化参与的热情度与积极性,这种公安文化的自觉状态和公安文化理论的日渐成熟,既有利于弘扬本地区、本机关、本警种优良的公安文化传统,也有利于学习、借鉴、吸收其他文化创造的好经验、好做法。以此来不断丰富、充实和发展公安文化理论。
四是手法的创新:公安文化理论在不断与时俱进,不断吸取新的文化元素和新的文化理论的表现力。在表现手段的现代性、表现方法的多样性、表现风格的丰富性和表现效果的优良性等方面也都有新的进步、新的发展与新的特点,呈现出传统与现代、精英与大众、理论与实践、纸质与网络、信息多元、文化多元、理论多元的新情态。手法、数量和质量都有大的发展、大的提高。近些年,公安部党委组织“公安文化基层行”,是推动全国公安文化建设和构建和谐警民关系所做出的一项重要举措。在三年多时间里,公安文艺小分队赴全国31个省演出218场,观众达60余万人。对公安文化创作、公安文化传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与繁荣都产生了积极影响。公安文化理论在不断创新中提升,在不断完善中成熟,丰富和指导着公安文化的不断创造与进步。
(三)公安文化软实力
我们所说的公安文化软实力,就是公安机关和广大公安民警在公安工作的实践中以自己的信念、自己的政治态度和自己的核心价值观,以自己的人生追求、工作态度和自己的警容、举止、风范、语言、礼仪等综合的警察文化素养所展现的一种为社会全体成员所认可、所赞扬、所学习的感人力量、威慑力量。2008年《公安研究》第5期刊登了周浩然、吴杰飞写的《提升公安机关软实力问题初探》,在文中作者将公安文化软实力概括为五种:即素质力、亲和力、文化力、凝聚力、科技力。
有新意,有观点,有指导性。2008年《公安研究》第9期发表了柳汉男写的《关于提高公安机关软实力的思考》的文章,该论文从公安工作和公安队伍建设的实际出发,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对公安机关软实力做了操作层面的深入研究与论述,理论结合实际,文化结合实战,有很强的实践特性和指导意义。在以后的各种公安文化建设的论文中,也都有公安文化软实力方面的内容。但少有揭示和阐述公安文化理论与软实力关系方面的文章。人类文化所具有的这种柔软的力量(softpower),已经被大家所共知,已经成为人们的一种共识。英国二战时期的首相丘吉尔曾说:“我宁愿失去一个印度,而不愿失去一个莎士比亚。”中国古人将文化的力量极简洁地概括为“不战而屈人之兵”。孔子早在二千五百多年前就曾说“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
公安文化软实力是公安工作潜在的、隐显的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力量,它与公安物质装备力量相结合形成了完整意义上的公安实力和公安战斗力。这种源发于公安文化系统中的制度性、组织性和公安干警所具有的精神性、思想性、道德性、文化性、艺术性以及他们独特的精神品质、精神个性、精神风采的软实力,当与公安组织管理的目标和任务相结合,与公安的物质装备相结合时,就会形成一种驱动强劲、战效明显、持久而无声的新型警力,一种代表维护社会稳定与和谐的公安生产力。公安文化软实力与公安硬实力,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我们理解它们两者的关系和作用,还不能简单地将其看做是两者相加、两者之和的关系,其中的软实力是发挥着倍数功效的实力因子。在公安实战和公安队伍建设中,它们各自都有其重要的存在价值和功能效率,若认识到位、组织管理到位、培训服务到位、激励引导到位,就可以整合为成本低廉、方便耐用、功效巨大、释放持久的公安战斗力。
二、公安文化理论创新与公安文化软实力提升的关系
公安文化理论对深化公安文化软实力的研究和提升具有积极的指导作用,以正确的、创新的、富有时代特征和公安特色的公安文化理论来指导公安文化软实力研究,可以取得新的突破与新的成果。而公安文化软实力的研究,也可为公安文化理论创新性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和新的经验,其最新的研究成果,也可进一步充实到公安文化理论建设与理论发展之中,为公安文化理论提供新的内容。它们相互结合、共同促进,为公安工作和公安队伍建设服务。
(一)二者是什么关系
公安文化理论创新与公安文化软实力提升的关系是一种指导、促进、互补和互有发展的关系,是一种在公安事业和公安文化大树上所接下的两个硕果,它们是对公安文化这棵大树根与枝的回馈,也是对公安文化这颗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的继承和发展。它们是同质相连的关系,又有各异不同的特色和优势。
(二)二者关系怎样
创新了的公安文化理论适应了新时期、新环境和新任务下的公安文化的发展需要,是一种新的公安文化的理论总结,揭示了公安文化发展的基本规律和时代特征,能够更加有效地指导公安文化和公安文化软实力研究;而提升公安文化软实力研究作为公安文化理论新的课题、新的成果,也必将丰富公安文化理论的创新和内容,在公安文化创新理论的指导下会不断发展和不断提升。
(三)二者作用怎样
日新变化思维是传统儒家文化的重要思维方式,它把整个宇宙、人类社会看成是处于不断变化、不断更新、永不停息的一种存在状态。例如,《易传》把变化视为事物发展之新的状态,或变易为新的事物。事物的生成与发展,均是变化的结果。《易传》记载:“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由于天地的变化才得以生成万物,变化即生成,生成是变化的结果。此外,“变化者……一阖一辟,谓之变,往来不穷谓之通”[4]。表明了变化的根本要义是反复与创新。《易传》创下了“先化后变”的思维,《中庸》则提出了“先变后化”的思维。《中庸》记载:“诚则形,形则著,著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唯天下至诚为能化。”说明了事物从小到大,从微至著,从内及外,逐渐由不明显到显著的变化过程。纵观儒学从先秦萌芽到两汉形成再到宋明鼎盛的历程,它是一个后儒在前儒的基础上不断继承与创新、发展的过程,体现了日新变化思维的烙印。例如,孟子继承了孔子的“仁”学思想,并加以丰富和完善,将“仁”的观念发展为“仁政”学说。又如,荀子的思想体系源于儒家,又吸取了各家的思想。再如,儒学到了宋明时期,把佛教的心性说和道家的天地万物生长说批判地吸收进来,形成了新儒学,即理学。这些都是儒家日新变化思维方式在学说或者文化发展上的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在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批判地吸收人类先进文明成果的基础上,结合时展需要高度凝炼而成的价值体系,体现了兼收并蓄的包容性以及合理“化”之的思维特点。同时,当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三个倡导”只是一个阶段性成果。由于时代是不断推进的、实践是不断变化的,时代与实践的发展变化需要变革,所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尚未定型,还需要不断演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演进基于时代、源于实践、生于变革,从中便可窥探出儒家文化的日新变化的思维方式。
二、儒家文化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了重要思想资源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基因,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强调,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立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核,儒家文化必然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了思想滋养。
(一)国家价值目标
就国家价值目标而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分别是对经济层面、政治层面、精神层面、社会层面的发展目标所作的价值要求。儒家虽未就这四个层面作出过如此明确清晰的概念提法,但其思想主张与现代价值主张并不乏相通之处。例如,孟子强调国家制度要保证人民基本的生产资料,指出:“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己……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5]在政治上儒家主张实行“仁政”,“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6]实行德政的目的就是解决和改善百姓生活。同时强调“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即唯有百姓富足安康,国家才能和谐稳定。这种朴素的“民本”思想的烙印,反映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就是“富强”、“民主”的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倡导的“富强”、“民主”是古代“民本”思想在当今时代的升华。中国自古是一个文明古国,今天所倡导的“文明”在儒家文化中体现在其所极力倡导的由“礼”至“德”的社会道德要求中。儒家文化崇尚“和合”,“和”是中华文化的特色。《礼记•中庸》记载:“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体现了尚中贵和的中庸之道。史伯的“和实生物,同则不继”、孔子的“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都表明了贵“和”的基本观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倡导的“和谐”是一种广泛意义上的和谐,不仅包括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包括在国家交往中国与国之间、和平共处。因此,这是对中华民族“尚中贵和”精神的高度延伸与升华。
(二)社会价值取向
儒家文化的社会价值观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许多相通之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可以从儒家文化的社会价值观中借鉴很多内容。“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7]这里所体现的公平、正义的价值观与儒家所强调的“义”是相通的。儒家强调以义制利、重义轻利、见义勇为的“正义”的道德界限。孟子提出:“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8]即是说,在生命与正义发生矛盾时要“舍生取义”。儒家倡导积极入世、适应社会,在社会规范中达到“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心性自由状态;强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德性平等;儒家文化是一种德性文化,重礼制,强调以“礼”至“德”。同时,儒家的代表人荀子对“礼制”思想进行了继承与发展,提出“隆礼重法”思想。这些思想资源,都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能批判地汲取的思想文化资源。这一层面的价值观虽然看似是西方的概念,但其具体的思想内涵在吸收人类优秀文明成果的基础上却不乏中国传统思想的影子和中国文化的特色,实现了外来价值概念与本民族思想文化特色创造性的融合。
(三)个人价值准则
儒家文化的核心是伦理道德规范体系,因此,它关于个人行为规范和价值准则的思想资源自然十分丰富。“爱国”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核心,儒家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入世情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济世安民的人生理想,激发了人们对国家命运的责任感和使命感,造就了大量的爱国英雄豪杰。同时,儒家“尚公”的集体主义意识也为爱国主义思想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伦理道德支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爱国”的内涵在当今时代背景下已发生变化,实现了与社会主义的紧密融合。“敬业”一词最早出自《礼记•学记篇》中的“敬业乐群”,这是儒家提出的一种道德观念,意指安于职守,联合益友,共同奋斗,这与现代市场经济所要求的尽职意识有相通之处。儒家十分重视“诚信”道德,孔子“主忠信”,大力倡导在为人处世、交友、办事、从政等各方面都要守信。他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6]强调了“信”的极端重要性。孟子说:“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其身矣。”[9]指出了实现“诚信”的关键在于“明善”。时展了,社会背景变化了,对公民个人的价值要求自然也要实事求是地随之发生变化。因此,公民个人层面的价值准则是我们党从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观念中抽离出其合理成分,根据市场经济发展的现实要求,高度凝炼而成的。
三、儒家文化可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传播方法支撑
儒家文化之所以成为中华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除了其自身不断发展完善的思想理论体系为统治阶级所需要以外,也离不开其独特的教育、传播方法的支撑。儒家文化经过几千年的发展与进步,其传播方式已相当完善。今天,我们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充分运用现代社会的教育手段、教育技术及传播方法的同时,要充分借鉴儒家文化中一些有益的传播方法,为培育、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有益的传播方法支撑,做到把传统与现代传播方法有机地结合、灵活地运用。
(一)注重价值观的生活化、具体化
例如,孔子讲“仁”,只告诉人们要“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克己复礼”等等,告诉人们在做人做事时怎么做才符合“仁”的要求。作为儒家的终极价值追求,“仁”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内涵,但却得到了社会的普遍认同和践行。儒家文化的这种教育方式,对于今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和践行具有一定的启迪。当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主要在于理论层面的宣传和弘扬,抽象的理念尚未渗透到人们具体的生活中。因此,传播主体应该把重点倾向于将十二条价值理念恰当地融入民众的家庭生活、社会生活及工作当中,告诉人们在做人做事时如何为之才能彰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标准,这样才能达到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最终目的———践行。
(二)全方位教育、多层次影响
传统儒家文化的教育方式十分丰富,体系十分完善,是一个包括启蒙教育、家庭教育、应试教育到社会传播的全方位、多层次的系统。封建社会在小孩的启蒙阶段就把儒家文化通过儿歌、故事等方式灌输给孩子,在家庭中通过家训的形式规范家庭成员。另外,封建社会将儒家经典定为社会选拔人才的指定考试科目,学子想要应试成功就要学习、掌握儒家经典。这样,一方面巩固了儒家文化的统治地位,另一方面,通过学子们把儒家文化的价值观、行为准则传播给平民,使儒家文化通俗化、大众化。营造社会文化氛围也是儒家极为重视的一种文化影响方式,它将其所倡导的内容通过小说、戏曲、说书等贴近民众生活的方式展现出来,在社会上形成一种良好的氛围,使儒家文化无处不在。传统儒家文化的这种全方位的教育、多层次的影响模式也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能借鉴之处。正如所说:“要从娃娃抓起、从学校抓起,做到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要润物细无声,运用各类文化形式,生动具体的表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用高质量高水平的作品形象地告诉人们什么是真善美,什么是假恶丑,什么是值得肯定和赞扬的,什么是必须反对和否定的。”[2]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把启蒙教育、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充分结合起来,充分利用现代教育技术、传播手段及活动载体的优势,利用各种时机和场合,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使核心价值观无处不在。
(三)树立榜样,发挥示范作用
论文摘要:中国古代宗教思想的特点决定了其影响意境说的方式,横向剖析可以清楚地看出意境概念基本内涵的形成及其融合都来自于儒、道、佛的影响,纵向考察则可以轻松理出儒、道、佛思想对立统一影响意境说生成、成长及成熟的轨迹。意境说是中国古代宗教思想与中国古代诗学、美学共同孕育的一朵奇葩。
意境说作为中国古典艺术理论的核心范畴,内涵丰富、深刻且有着光彩夺目的民族特色,它的孕育发生发展以至最终完成都离不开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滋养。它深深植根于儒、释、道对立互补共同作用积淀而成的文化心理结构中,是我国古典文化的精华,在形成过程中始终沐浴着中国特有的宗教思想的灵光,可谓中国宗教思想照耀下茁壮成长起来的一朵奇葩。
中国人的宗教意识很浓、很泛,却也很随意。一般中国人没有严格的,也很少坚定的无神论者,他们对神灵的态度往往处于信与不信之间。无忧无虑时,哪路神仙都不怕,哪种神灵都不信;有灾有难时,见到庙宇就烧香,见到神灵(塑像、画像)就跪拜。大多数古代中国人尽管崇尚实用,但由于深受古老的“天人合一”、“万物有灵”观念影响,在潜意识中还有对神灵的畏惧、崇拜甚至迷信,所以思想中宗教意识也是很强的。另一方面,由于影响着中国人的儒、释、道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宗教,彼此之间相对宽容,这就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同一个人可以既崇孔子为师,又求仙访道、吃斋敬佛。“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成了文人们的人生信条。元代画家兼诗人的倪赞表达更为鲜明,他说:“居于儒,依于老,逃于禅。”
这种现象正透视出中国宗教思想的一大特点:“泛神”、“准教”。
中国人特有的这种宗教思想特点也影响到古代中国的文化艺术。儒、道、佛相互融合,积淀于中华民族文化心理结构之中,形成一种连续不断的思想文化氛围。意境说作为中国古典艺术理论的核心概念,也无一例外地打上了宗教意识的烙印。
而古代中国“泛神”、“准教”特点所带来的儒、释、道对立统一现象也决定了其影响意境说的方式是多重的,而非单一的。
关于意境的概念与内涵尽管至今尚无一个人人可以接受的定论,但通过文论工作者的共同努力,对意境的内涵也已有许多共识。笔者在此将这种共识概括为:意境是艺术家创造出的情景交融、虚实相生的艺术整体,这个艺术整体能通过欣赏者的直观把握和审美想象产生溢出作品本身的韵味。意境的内涵也可由此概括为三个方面:一是情景交融,二是虚实相生,三是言有尽而意无穷的韵味。
我国诗文自古就有写景抒情的传统。《尚书?尧典》中提出“诗言志”,强调诗歌要注重感情思想的抒发,《诗经》所用“比兴”则是通过言他物(写景),来发心志(抒情)。孔子曰:“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这也是一种景与情的结合,尽管景只是作为抒的媒介物出现的。人们真正将自然物象的“景”当作独立的审美对象,则得益于道佛自然观的影响。老庄主张回归自然,他们把“心斋”的空明、虚静当作对自然万物做自由观照的条件,认为只有通过这种非理性的直观思维方式方可达到物我合一、物我两忘的境界。如《庄子?齐物论》中所写:“昔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速邃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老庄还认为,只有达到这种境界才能领悟那“惟恍惟惚”、不可捉摸、难以把握的二道”。佛家认为大自然的水流花开、鸟飞叶落,与其追求的那种淡远任运的心境与“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的瞬间永恒感是合拍的,所以佛家对大自然也倍加青睐。道佛对自然的钟爱,引起了诗人对山水风景的关注,使田园风物自觉地走进诗歌,由诗中的背景升腾为主要审美对象。尽管早在《诗经》中就出现了情景交融的诗作,但那只不过是暗合了艺术创作的规律。有意识地将山水田园作为“主角”写进诗歌,则始于道、玄、佛流行的魏晋南北朝时期。诗家对道禅自然观的心领神会,使他们在对自然风景的抒写中确实做到了情与景合、意与象偕,清新、自然,形神毕现,形成迥异于西方艺术再现自然的表现性山水风格,同时,道、佛追求的物、我、道(梵)统一的境界,又在一定程度上启示了文论家将情与景统一起来,从而较为快捷地解决了情景关系问题。
诗家虚实之说也来源于道家的虚无论与佛家的色空观。老子曾对“有”“无”关系作过说明,在《老子》五章中,他认为“有无相生”,“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庄子说:“虚室生白”,“唯道集虚”。可见,道家“以虚无为本”也并非一概否定“实”。作为一种哲学的宇宙观,道家将宇宙本体看作是虚实、有无的结合。佛教认为物质世界各种色相全是空幻不实的。修行者接触色相时应“不于境上生心”(《坛经》),不迷恋、不思念任何色相。佛教色空观,看似有否定一切的嫌疑,实则以“中道”这一有着辩证思维特点的观念又解除了这一危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种“空”否定一切的同时,也肯定了一切。先秦道家的这种虚无观在魏晋之前已为文人重视,被当作玄学的核心。魏晋时,随着佛教思想的流布,佛教色空观因其与道家虚无思想有着相通的精神,而强化了对文人们的影响。既然在道家与佛家眼里虚实并生、色空一体,那么在深受佛家思想影响的文论家眼里,就自然有了虚实统一的可能性。虚可涵盖少、情、隐、气、神、意、主观等,实则可含蕴多、貌、显、骨、形、象、客观等,既然通过直观思维的“悟”,可以发现虚就是实,那么,通过直观的艺术思维也会做到以少总多,情貌无遗,隐显一体,气骨合一,意与象合,形、神、理的统一。这样虚实关系的解决,就带动了这一系列概念之间关系的解决,虚实关系也就成了各关系的统帅与核心。
诗家追求言外之意的传统也得益于道、佛思想的影响与启迪。佛、道都将语言视为工具,否定其本体意义。正是这种语言观上的契合,使他们合力冲击,一举取得了言意之辩的胜利。这种契合也引起了诗家的重视,以至在魏晋时即开始了对语言的反思。他们未费周折便认识到语言的局限,体悟出语言潜在的能力大有作为,从而明确了对言外之意的追求。许多诗人开始注意突破语言局限,充分发挥语言的张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笔墨节俭,字锤句炼,以有限的文字负载无限丰富的内涵,在诗文中留有大量语义“空白”,有待读者“填充”。这种诗歌创作,要求欣赏者的积极参与,读者也不再满足于诗歌语言的浅直、单一,而喜好朦胧、多义;不满足于形似,而求神似;不再满足于实景的展露,而欲求虚景的蕴含。
上述三方面足以证明意境基本内涵与道家、佛家的关系。“但如果只有佛道诗学,则诗成了褐语、‘玄言诗’和‘理学诗’,全是‘出世’货色,也就从根本上否定了抒情诗和意境说了。意境说的形成还有待于儒家思想的支持与融人。首先,儒家重视艺术与审美。尽管孔子把诗歌看作是“迩之事父,远之事君”的伦理政治工具,有损诗歌内部规律的探讨,但可贵的是他将诗歌的功能不仅概括为“观”、“群”、“怨”,而且同时指出了其审美功能“兴”。可能正是源于此,才使儒者千百年来与诗文不离不弃,从而在客观上促进了艺术的发展。其次,儒家对情与景的认识对意境基本内涵与特征的形成也有影响。儒家也重情,讲好恶,讲“乐道”、“忧道”、“思敬”、“思哀”,讲真性情、赤子之心。这个“情”不是道家所主张的纵情宣泄,而是“乐而不,哀而不伤”,是经理性精神梳理后的。与道、佛一样,儒家也重景,但只是把它当作“比德”的工具:“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在这里儒家离间了情与景的关系,将景一清的直接关系,变成了景一清一理。但这并未阻碍意境说的形成,因为意境中的情不是过分强烈的,而往往是蕴含着一定理趣的。情、理、形、神的统一才能构成意境。再次,儒家的中庸观念,刻意追求各种对立因素的和谐统一,要求每一因素在量上的发展与安排遵循“适度”原则,克服“过”与“不及”。这大大启示了人们在诗歌创作中不惟情,不惟景,不惟理,而努力做到情、景、理浑融一体,这就把看似分离开来的情与景又紧密联系在一起,最终也与道、佛两家殊途同归,促进了意境基本内涵的形成与发展。
意境说形成与发展的历史可以透视出儒、道、佛对立统一的历史。儒、道、佛的对立统一影响和促进了意境说乃至中国古代艺术的发展。
作为意境说得以形成的最初内核,古老的“比兴”、“易象”说与孕育儒、道思想的原始宗教有着密切的关系。“兴”是借“他物”起兴,这又必然联系到物象。章学诚先生在《文史通义》中也曾指出:“易象通于诗之比兴。”从言志到比兴、“易象”,标志着我国诗歌艺术的一次飞跃。推动这一飞跃的直接动力正是“天人合一”、“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观念。正如赵沛霖先生所说:“人们最初以‘他物’起兴,既不是出于审美动机,也不是出于实用动机,而是出于一种深刻的宗教原因。”周魏晋是意境说的萌芽期,也是三教合流的开始。东汉末年,佛教作为一种严格意义上的宗教由印度传人中国。汉帝国的高压政策,儒家思想的长期禁锢,魏晋时的战火纷仍,使士大夫知识分子常常陷人个体与社会对抗、主观与客观分裂的矛盾状态而痛苦不堪,为了减轻现实生活的重压,他们谈玄说道、纵情享乐。但强乐无味,反而使他们更加不堪现实的重负,于是纷纷去寻求解脱之途。佛教的“苦”观“空”观,抹杀时空,不假外求而重心要。这种观念和超脱方式恰好与士大夫的心理合拍。于是他们如饥似渴,很快接受了这种外来的文化。同时士大夫心中原有的儒、道思想也使佛教改头换面,儒、佛贯通的思想直接影响了当时的文论家如刘姆的文论研究,而正是由于他的研究,才使意境说呈现破土之势。在《文心雕龙?物色》里,专门阐述了情景关系,他说:“诗人感物,联类不穷。流连万象之际,沉吟视听之区。”这段话意为诗人不仅要以感官感知景物,而且应该以心灵拥抱景物,这样才能写出好的诗作;他又说:“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宛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在此基础上,他提出了“意象”说,《文心雕龙?神思》有云:“然后使玄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此盖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这里所谓“意象”正是情景交融的产物。刘樱还开始提倡“隐秀”,他说:“隐也者,文外之重旨也;秀也者,篇中之独拔者也。隐以复意为工,秀以卓绝为巧;斯乃旧章之兹绩,才情之嘉会也。夫隐之为体,义主文外,秘响傍通,伏采潜发,譬艾象之变互体,川读之锡珠玉也。”在此,刘舞已经意识到诗歌语言的含蓄、朦胧、多义的特点,强调追求重旨、复义、秘响,从而得到文外之义,潜发之采。这样看来,刘担的这些论述已经直接触及到意境的基本内涵,为意境说的形成准备了必要的理论条件。
在唐代,意境说破土而出,成长为美学与文论的一个重要概念。这个时期也正是儒、道、佛融合的强盛期。意境说由盛唐诗人王昌龄首次提出。他在《诗格》中说:“诗有三境,一曰物境。欲为山水诗则张泉石云峰之境,极丽秀绝者,神之于心,处身于境,视境于心,莹然掌中,然后用思,了然境象,故得形似。二曰情境。娱乐愁怨,皆张于意而处于身,然后驰思,深得其情。三曰意境。亦张之于意而思之于心,则得其真矣。”
论文摘要:韩国影视在儒家传统文化的保存和现代化以及商业化的过程中成为重要媒质。中国是泱泱文化大国在社会的转型期传统文化却被慢慢湮没。社会文化淡漠。价值取向模糊。分析比较韩国的文化视点和文化价值总结发展经验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韩流来袭
在世纪之交的中国沧桑巨变中,“韩流”汹涌而来。“韩流”的产生绝不是平地风云,唯有在文化多元共处的框架中,谋求多元文化之间的对话交流,、相互学习、共同发展,才是比较理想的文化互动模式。外来文化、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融合后的多元文化结构,是韩国近代历史中文化领域发展的极大成就,这种文化结构也成就了韩国的影视产业。
韩剧中有着浓厚的温情和鲜明的儒家道德,恰如其分地填补了国内目前的道德空白。韩国既有悠久的历史传承又经济发达,既古老又现代,既传统又先进,世界韩国研究者有一个共识:“儒教传统是韩国迅速发展的重要因素。”儒学的“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和“学而优则仕”的为学之道,在韩国深入人心。并演化为注重教育的传统。剧中所体现的儒教传统,那种森严的长幼尊卑关系、几代同堂的生活方式以及孝顺父母、重视家庭、谦恭有礼的人生态度,让人感受到浓郁的东方文化传统。
二、韩国影视的文化视点
人性亲和力。韩剧为什么如此有生命力,不仅因为东亚文化的同质同源,还在于韩剧的叙事技巧揭示了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体现了全人类的善世思想。每部韩剧都有一个优美动人的故事核心。无论是青春偶像剧如《蓝色生死恋》、《冬季恋歌》、《浪漫满屋》等,还是日常生活剧如《爱情是什么》、《看了又看》、《人鱼小姐》等,抑或是历史剧如《明成皇后》、《商道》等,都有一个情节曲折、细腻精致、打动人心的故事。这些故事情节中通常蕴涵着这样一些主题:亲情、爱情、友情、信义、利益、误解、宽容,情和义、恩和怨被绵密而富于技巧性地编织到日常化的真实生活场景里,既令观众感到无比亲切,又常常被其中蕴涵的戏剧元素所打动。无论故事如何发展,韩剧总有一个情节核心如影随形,紧紧扣合,这是吸引观众看下去,并被打动的核心要素。因此。很多韩剧即使长达几十上百集,观众仍是忠心耿耿、不离不弃,伴随剧情始终。比如多数韩国影视剧是以普通人的生活为描述对象,用细腻而朴素的手法再现韩国民众的精神风貌。无论轻松诙谐还是感伤忧郁,都真实而亲切。观众在观看电视剧时的感觉,仿佛剧中的人物就生活在自己的身边。
文化亲和力。韩剧在题材类型上显现出多样化,而且在内容上也很注重伦理道德的力量与人文精神的培养。从形式看。有历史剧、现代剧;从主题看,有历史题材的励志剧《大长今》、《海神》、《茶母》,也有现实题材的励志剧《明朗少女成功记》、《汉城奇缘》。主人公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和抱负,不畏艰难、不计名利、不怕打击,历尽曲折终有所成。伦理剧《黄手帕》,反映传统文化中人性的真善美、恕道、孝道和人格救赎,《商道》旧瓶装新酒反映现代商业精神和义利之争;肥皂喜剧《爱情是什么》、《我的嫂嫂十九岁》、《我的名字叫金三顺》、《校园卧底》、《黑道千金要结婚》、《爱在哈佛》、《家族荣誉》等幽默诙谐,主人公的生活情感费尽周折而结局却皆大欢喜;爱情剧《蓝色生死恋》、《天国的阶梯》、《雏菊》,感情执著坚如磐石,悲彩凝重,让人为之扼腕悲泣,有“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凄楚之绝美。
韩剧的文化构图从基本的生活细节铺开。以家庭为点、社会为面,辐射到各个行业、各个社会阶层,人物的情感丰富和文化的立体呈现。伦理和道德的社会约束,舆论的强大作用,再加上美丽的自然景观、寓情于景的叙事手法、悠扬哀婉的主题曲等,在一种不动声色的客观性的描述中展现人物的生活状态和心灵状态,在银幕荧屏上实现新写实小说的个人化书写。韩剧中对复杂的人际关系和人物心理的准确客观的把握。细腻细致的描摹非常深入人心。尤其深得同样面临事业和家庭等各种关系困扰的中青年女性的共鸣。工作中的竞争、同事的远近亲疏、利益分配。家庭中的夫妻关系、婆媳关系、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等,无论是和谐还是纷争。都有因东方文化的含蓄而有着为情义、得失难以启齿的心理较量。韩剧中的女性形象,大多感情专一,执著于理想与家庭,遇到困难隐忍坚强。一方面负有传统的家庭责任,另一方面也富有现代社会的事业女性特有的进取精神与不懈的追求和努力。演员表演真实投入,感情真挚,画面干净,色彩浓淡相宜。虽然韩剧冗长繁琐,但还是在中国大陆有很高的收视率、有很强的视听效果,很富有感染力。
三、当代韩国影视的立足点
韩国在政治和经济上全面接受现代文明的同时,在文化层面上也较为完整地保存了本民族的精神文化传统。韩国人认为人的修养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知识,二是伦理道德水平。韩国人所信奉的共同道德就是儒家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近年来亚洲金融风暴过后。韩国人进行了反思,认为西方文化道德在其鼎盛期过后,已明显暴露出一系列的弊端,如“拜金主义”使人钱迷心窍,不择手段;“个人主义”涣散集体,瓦解民心;人情淡薄漠视亲情,分裂家庭。有害社会。于是韩国提出了“文化立国”的国策。主张不仅要挖掘发扬传统儒家文化道德的精髓,而且要大力发展以儒家文化道德为主体的“文化产业”,一方面可以抵制欧美颓废文化道德对传统儒家文化道德的冲击,另一方面可以成为拉动国民经济持续发展的强大动力。仅在2002年韩国就向文化产业提供资金5000亿韩元,约合4,5亿美元。同时,韩国又于1999年制定了《文化产业振兴基本法》,随后又陆续对原有的《演出法》、《唱片录像及游戏制品法》进行了修改,为文化产业的振兴和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法律保障和发展空间。
四、当代韩国影视的文化价值
韩剧在我们国内的流行主要是东亚文化圈共存的对儒家文化的认同感,不仅韩剧,新加坡和日本的影视剧也都同样在国内深受欢迎。这种文化的同质性是东方文化的魅力所在,也是当代文化形态及价值观念的转型期,国人的思想迷失和对传统宁静和谐文化精神的渴望。尤其是韩剧,在内容和表现手法上更为纯净、雅致、唯美。优美的画面,无论朴实还是华丽都很生动,传神的对白,悠扬动人的音乐,准确细腻的表演,细致深刻的心理刻画,东方文化特有的仁义、礼孝、含蓄、内敛,切近而遥远的熟悉,感动着世纪之交的中国在沧桑巨变中渴望亲情和谐生活的芸芸众生。
西方有句谚语:“上帝在细节中。”用曲折的剧情吸引人。用唯美的画面迷倒入,用婉约的音乐打动人,在文化共通中营造亲和氛围,在文化差异中展示独特风情,韩剧就是通过对其中一个个细节的精妙把握,完成了对中国观众的一次又一次征服。无论是历史剧还是现代生活剧,当代韩国影视在电影电视剧题材选题和内容情节中面向生活与现实的个人化形态上,都体现出厚重的文化内涵。其独特的文化策略与文化战略方式是文化市场化运作的独特显现。韩剧注重在触手可及的家庭生活细节中,充分挖掘通俗琐事的表意潜力,在细致入微的家庭生活流程中客观呈现、主观营造厚重浓郁的民族文化氛围,并借以倡导真善美,使人物的精神得到逐步的阐发和张扬。可以将韩剧的文化价值概括为:关注普通人的生存状态、倡导现代观念而又尊重传统、看重伦理道德和社会责任、呼唤现代人的沟通理解。
中华文化追求“大一统”的价值观是奠定和强化国家统一的牢固基石
中华文化对于国家统一大势的形成与发展的意义,首先在于“大一统”价值观长期以来深入人心,从而使统一成为人们所普遍认同的理想政治秩序。
早在先秦时期,中华民族随着内部凝聚力的不断增强,就初步形成了“大一统”观念。《诗经·小雅·北山》中的“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表达了这种思想倾向和价值取舍。而战国时代“九州说”与“五服说”的盛行,则反映出人们的大一统观念进一步走向成熟。正如有的学者所指出:“众口言九州的情景,反映了九州观念普遍流行于先秦社会。……九州就是中国,九州的完整代表着中国的完整”(唐晓峰:《“体国经野”:试论中国古代的王朝地理学》,《二十一世纪》2000年8月号)。在春秋战国时期出现这种追求统一的思想趋向不是偶然的,而是有其历史必然性。当时,西周社会创立的礼乐文明遭遇到根本性的冲击,早期初始形态的“一统”格局趋于瓦解,天下缺乏合法一统的政治秩序,结果导致诸侯争霸,混战绵延,因而人们渴望重新实现政治上的统一,建立起合理合法的政治秩序。这一点在当时大多数思想家的学说中都得到了充分的反映。虽然他们在追求统一的方式上存有歧见,但天下必须“定于一”则是普遍的共识。譬如,法家主张“事在四方,要在中央”(《韩非子·扬权》);墨家提倡“尚同”,“天子唯能一同天下之义,是以天下治也”(《墨子·尚同上》);儒家强调“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孟子·梁惠王上》),并憧憬着“四海之内若一家”(《荀子·王制》)的局面。这些思想充分反映了“大一统”观念已成为人们普遍的精神寄托和政治信仰,并发展成为中国传统文化观念的一个重要内容。正是具备着这样的思想基础,当统一条件基本具备之时,才会由秦国通过战争的手段,横扫六合,鲸吞六国,使这种政治理想变成了现实,“车同轨,书同文”,建立起多民族的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才会有继秦而起的两汉大统一,出现汉武帝在“泰山刻石文”中所描绘的那幅国家“大一统”的理想图画:“四海之内,莫不为郡县,四夷八蛮,咸来贡职。与天无极,人民蕃息,天禄永得。”(《后汉书·祭礼志》注引《风俗通》)
作为思想观念的“大一统”,包含着非常丰富的内涵,并随着历史的演进而发展变化。在地理概念上,它是指国土统一,“天无二日,土无二王”(《礼记·坊记》);在政治概念上,它是指全国上下高度一致,听命于最高统治者,“天下若一”,“夙夜匪解,以事一人”,“尊天子,一法度”;在时间概念上,它是指长久统一,千秋万代江山永固,“至尊休德,传之亡穷,而施之罔极”(《汉书·董仲舒传》);在民族概念上,它是指“夷狄进至于爵,天下远近小大若一”(《公羊传解诂·隐公元年》)。这种以“统一”为理想政治秩序观念的形成,其根本原因在于人们在现实生活中亲身体验到分裂割据给国家、民族带来的深重灾难。所谓“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孟子·离娄》),所谓“白骨蔽于野,千里无鸡鸣”(曹操《蒿里行》)等等,都是关于分裂战乱对社会生产力造成巨大破坏的形象写照。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在统一的政治秩序下,社会生产的发展相对迅速,民众的生活相对安定,国家的安全相对能得到保证。这无疑是比较理想的局面,可以实现人们向往的“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盛况。由此可见,对战乱的厌恶,对和平的渴望,以及对中央集权的追求,使得统一既是统治者的政治雄心,客观上也符合广大普通民众的意愿。
正因为“大一统”的理念植根于中华民族的内心深处,成为人们衡量政治有序、天下有道的主要标志,所以自秦汉以降,历史上虽然统一与分裂交相更替,但总的来说,统一是中华民族历史发展的主流,是不可逆转的总趋势;割据分裂的局面虽然不时出现,但它始终无法为人们所认可,始终不能被承认为正常、合理的政治状态,也始终被中华文化所排拒。即便是在分裂的年代里,追求统一也始终是各族统治者和广大民众的共同政治理念和奋斗目标。如魏晋南北朝时期,天下分崩,群雄并立,但各个政权的统治者大都以统一为己任,并以炎黄之后自居:诸葛亮倡导“还定旧都,汉室可兴”,前赵刘渊以黄帝之后自居,后赵石勒赞赏刘邦不封六国之后,前秦苻坚渴求“平一六合”等均为明证。它从一个侧面说明中华民族宁合不分的愿望是多么顽强而普遍。这种强烈的“统一”意识还反映在人们对“正统”观的理解上。从政治学的角度看,古代“正统”说的主导倾向就是为“大一统”观念作历史哲学层面的论证。所谓“正统”就是指“王者大一统”。正如欧阳修所说:“夫居天下之正,合天下于一,斯正统矣。尧、舜、夏、商、周、秦、汉、唐是也。虽始不得正统,卒能合天下于一”(《居士集》卷十六,《正统论下》)。
千百年来,这种以“统一”为“正统”理念的思想普遍流行,进一步强化了人们认同国家统一的自觉性,成为中华文化培育统一意识、指导统一实践、完善统一秩序的又一个显著标志。
中华文化为中国统一大势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智力资源
在中国统一大势不断巩固和发展的过程中,博大精深、与时俱进的中华文化不但起到了团结各族人民、促进国家统一的重要作用,而且为合理化解统一道路上所遇到的各种矛盾提供了重要的智力资源。这种作用突出地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中国文化讲求“用中适时”、“随时以行”,要求人们把国家统一视为一个长期复杂的历史过程。在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用中适时、随时以行是人们认识和处理事物的思想方法论,所谓“极高明而道中庸”正是这种理性精神的集中体现。这种文化理念决定了人们在对待国家统一的问题上,能够秉持现实客观的态度,既充分肯定大一统的历史合理性和必然性,又冷静看待实现大一统的艰巨性与曲折性。作为统一大略的制定者,尤其要注重统一基本条件的创造与统一有利时机的把握。而其基本原则就是“时不至,不可强生;事不究,不可强成。”(《国语·越语下》)所以,在一些特定的形势下,要敢于面对暂时分裂的现实,先完成局部的统一,并肯定局部的统一对于最终实现国家统一的必要性,努力为将来的大统一局面的形成创造条件。譬如,在历史上,战国七雄争战之于秦汉统一、魏蜀吴三国鼎立之于西晋统一、南北朝分治之于隋唐统一、宋辽金对峙之于元明清统一等等,在当时不少政治家、思想家看来,都是走向国家大一统的必要环节,是“分久必合”的重要前提。在这个时候,对于当时的战略决策者而言,关键是如何作好充分的准备,繁荣经济,改良政治,增强军力,从而在统一时机成熟之时,运用军事、政治、经济等多种手段,顺应民心以结束分裂的局面,“宜当时定,以一四海”(《晋书·羊祜传》)。与此相反,如果昧于时势,企冀在条件不成熟之时“毕其功于一役”,则必然事与愿违,不但无法实现大统一,而且还可能导致更加严重的分裂局面。应当指出的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所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云云,绝不是简单的重复和循环,而是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分”是为更高层次意义上的“合”作必要的铺垫和准备,“合”则是事物发展的必然结果。从中国国家统一的历史大势看,秦汉统一的规模胜过宗周的天下一统,隋唐统一的规模超迈秦汉,有清一代的统一规模又远逾隋唐,这正是国家统一大势日趋增强的历史印证。因此,可以这么说,“用中适时、随时以行”的思想方法论,几千年来始终维系着人们对大一统的坚定信心,帮助人们克服分裂与统一交替出现所带来的困惑,推动着国家统一大业在曲折中不断向前迈进。 第二,中华文化讲求“守经用权”、“和而不同”,强调国家的统一是一个富有层次的文化现象,要求人们在国家统一的历史进程中实现稳步推进。“守经用权”指的是在处理实际问题的过程中要坚持原则性与灵活性的有机统一,相辅相成;“和而不同”指的是要正确看待事物之间的共同点与差异性的关系,更好地实现“一”与“多”的辩证统一。按照“经权”原则,“大一统”是人们必须严格遵循和不懈追求的“大经大法”。因此,建立“大一统”的政治秩序,既是历代王朝一以贯之的最高政治目标,又对国家的统一与发展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在这种文化思想指导下,人们在坚守“统一”至上原则的同时,要“守经用权”,通权达变,从而为更好地实现“大一统”这一基本目标铺平道路。而“和实生物,同则不继”的文化观念则为人们追求与完成国家的大一统提供了哲学上的依据。它提醒人们,在国家统一大势的形成与发展上,既要看到统一的必然性,又要承认统一的差异性。因此,中华文化始终强调,“天下”乃是有中心与边缘之别的天下,有层次的天下。早在战国时期人们就已经充分意识到这一点,“五服制”的提出就是证明。而事实上,在中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发展过程中,不仅拥有广大的农业区,而且还有广大的农牧业结合地带和牧业区,地区差异很大,彼此的矛盾与冲突在所难免。在这样的背景下,要在全国雷同地推行“大一统”行政管理,显然不切实际。因此,传统的“经权”、“和同”思想正好为历代的统一政治实践提供了可事操作的方法。这就是要坚持“大一统”之“经”,以建立大一统的政治秩序为目标,全面推行中央集权制、郡县制,积极经营边疆,同分裂割据等违背中华民族整体利益的行为作斗争。同时,也承认统一的地区差异性、内外层次性,重视区域差别与文化多元。在统一实践上体现出“通权达变”的理性宽容精神,对不同地区或不同民族采取不同的政策和制度。如形形的“羁縻”体制及政策,就既赋予了“四夷”边疆在“一体”中的角色,体现了大一统的原则,维护了中央的权威;又“适天地之情”,“各适其性”,“地移而事移”,照顾到了不同民族和地区生活方式和经济文化水平的差异,做到了因时因地因人而治。这种“经权”、“和同”理论,无疑是国家统一的强大粘合剂。
第三,中华文化强调“王者无外”、“夷夏一体”,要求人们把国家统一视作一个民族融合的和谐形态,在实践中追求各民族文化、经济、政治和社会的共同进步。中国自古就是多民族的国家。因此,所谓“统一”就不单纯是华夏汉族方面的问题,而是汉族与众多少数民族共同关注与参与的历史主题。换言之,统一的核心问题是如何消除国内各民族之间的畛域,实现民族大融合。中华文化有关民族问题的立场有两大支柱:一是所谓“夷夏之辨”,鼓吹“用夏变夷”;一是所谓“夷夏一体”、“王者无外”。就前者而言,它承认诸夏与夷狄之间有差别,但这种差别不以种族归属为标准,也不以地域远近为界限,而是以文明进化程度为标准。由于所处位置以及观察角度的不同,占主体地位的华夏民族自然认为诸夏代表着文明与先进,夷狄代表着野蛮与落后,历史的进程当以诸夏为中心,由诸夏的文明改造所谓的夷狄,“以夏变夷”,使夷狄逐渐向先进文明过渡,最终实现大同的理想。当然,对这种诸夏本位观,国内少数民族不一定完全赞同,汉代时中行说与汉使辩论时亟论匈奴风俗文化之优长,就是证明。就后者言,“王者无外”、“夷夏一体”意味着天下乃是“统一”的天下,“日月所照,舟舆所载”的普天之下、“六合之内”均为“皇帝之土”(《史记·秦始皇本纪》),所以,华夏的天子是全“天下”的天子。按照这个逻辑,国内不同的民族自然可以各处其所,进而走向融合,统一于天子的号令之下。这两种民族文化观念从本质上说是一个整体,互为弥补,共同作用于民族融合与国家统一的历史进程。应该指出的是,“用夏变夷”的深层文化含义,是视夷夏关系为可变的实体,而非不变的顽石,两者的区分仅仅在于道德、政治方面,而与血缘种族、地域环境无涉,并不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韩昌黎文集》卷一,《原道》)。夷狄可以进为中国,中国也可以退为夷狄。这样便为历史上少数民族推行汉化,入主中原,在更大范围内实现民族大融合提供了理论上的依据。至于“王者无外”,则是致力于化解国内不同民族的对立与矛盾,使其认同于“天下”统一的理想。强调华夏与各少数民族的和谐相处,并在时机、条件成熟之后一步步走向融合。这样,便为历史上开明的统治者推行“胡汉一家”的进步民族政策,维护大一统格局奠定了重要的思想基础。唐太宗倡言“天之生人,本无蕃汉之别”(《李卫公问对》卷中);强调“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资治通鉴》卷一九八,太宗贞观二十一年)。雍正一再主张不得“有华夷中外之分”(《大义觉迷录》卷一)。中华文化这种增进国内各民族之间的沟通与联系的价值观,毫无疑问在促进民族融合、进而巩固和发展国家统一大业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继承中华文化宝贵遗产再创中华民族新的辉煌
从中国历史发展大势看,追求统一、维护统一始终是中华文化的本质属性与价值取向。千百年来,中华文化既为国家统一大势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理论上的指导,也为人们参与这一历史活动提供了具有实际操作意义的手段与方法。即使在今天看来,它对中国历史发展的影响也是深远的,贡献也是巨大的。
首先,它使中国在历史上长期保持了大统一的基本格局,形成了中华民族的现代政治版图,并为中华民族在向近代民族国家发展中培植了政治、民族和文化资源。自夏商周以来,中国古代文明的辉煌成就,为秦始皇统一天下,推行“书同文,车同轨”的政策,建立中央集权的大一统帝国创造了条件;而自秦汉以降,儒家的“大一统”文化价值观更是一以贯之,支配和规范着历代传统政治实践,成为传统政治运作的至上原则和行为方式。正因为如此,历朝历代都在不断地巩固多民族统一国家这一成果,各少数民族也都以融入到中华一体的民族大家庭为其发展的归宿,从而使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政治格局不断地得到巩固和拓展。换言之,大一统文化观念的深入人心,汉族与各兄弟民族在碰撞、融合、和谐的基础上互动互补,共同发展,不断增强政治与文化的认同感,这对于坚持国家统一大势的健康发展、增进各民族间的凝聚力、向心力功不可没。到了近代,中国虽然遭受到西方列强的野蛮侵略,但中华民族始终保持着国土的基本统一,表现出坚不可摧的民族力量,这不能不归功于以统一为宗旨的中华文化的整合凝聚作用。
1.北方的红山文化,距今5500年到6000年,在今内蒙的赤峰市,出土的玉器多种造型,最重要的有勾云形器和玉猪龙两种.勾云形器有玉龟.玉鹊,猪龙有C形墨玉玉猪龙.
2.南方的良渚文化,距今4300年到5000年,在今江苏的吴县,武进,浙江的佘反山,瑶山等地,主要的玉器有,琮.壁.符.镯.佩.环,还有蝉.鸟等动物.
3.中国新石器时代的玉器,大部分是祭祀天地和随葬用品,另外还有小部分是辟邪.财富和地位的象征等物品
早期玉器,夏商周三代.
公元前2070年.
1.夏商周三代玉器种类有,王室专用的玉圭,玉璋,玉琮,玉柄等.装饰用的玉珠,玉镯,玉管,玉兽面纹牌等,兵器用的玉戈,玉刀,玉戎,玉剑等
2.夏商周三代玉器的艺术特征,在继承原始社会玉器主要成果的基础上,进行了大胆的创新和发展.在玉器制作中,采用夸大局部,不求形似,突出神韵的象征,为主要表现手法.使玉器更富有观赏性和装饰性.时代风格表现为崇尚自然,追求真实.富有流畅婉转的韵律感.在商周玉器中得到充分的体现.
3.此时玉器的南北之分已经消失,玉器制作艺术,长时间磨和统一,夏商周三代玉器文化的重要特色就是,逐步形成了统一格调的礼玉文化.
春秋战国时期的玉文化
公元前770一221年
中国的玉器文化,在春秋战国时期开始有了标准,这就是玉为君子的德玉文化.孔子曰,玉有五德,仁.义.勇.智.洁.这五德.
这一时期玉器有1.主流纹饰,龙首纹,谷纹,内钩卷云纹,蓠纹,2.主流线条,兽面和谷组合纹,谷纹加斜格线的蒲纹,星纹,鱼鳞状的龙纹.3.主流型器,组合佩,双龙佩,带钩,玉剑饰,活连环等.
春秋战国时期的玉器,不仅数量多玉质上乘,并且创新了不少新器型,线条运用娴熟,纹饰审美含量增加,刀工遒劲,风格清新潇洒,最著名的玉
汉代的玉器文化.
汉代是国大一统的盛世,玉器在这一时期达到了,古代玉器发展前期的最
1.汉代出现了玉衣.玉握.玉枕.玉剑,佩玉中有了玉鹰.玉熊.玉仙人.玉辟邪.玉鸠首仗.有了九窍玉塞,这时的玉壁不再是圆形的也有其他形状.
2.玉器的材质也多样化了,当地的石材和新疆和田玉同时使用,不仅使玉器的数量大,从质量上也有了根本的提高.
在现代家具设计中,人们的审美情趣呈现出求新、怀旧两种发展趋向,求新可以使人获得新奇的体验和刺激,怀旧可以勾起人们对往昔岁月的回忆。优秀的家具设计应将求新和怀旧结合起来,使家具设计既不失现代风格,又拥有传统文化气息。
(一)传统文化思想在现代家具设计中的运用
中国传统文化源于先秦儒道思想以及禅宗思想,是一种原始质朴、整体性的混沌思维方式。中国传统文化强调阴阳平衡、以和为贵、天人合一、道法自然,比如,太极图就很好诠释了中华民族注重整体、和谐、统一的思维方式。在现代家具设计中,可以将道法自然、阴阳平衡、天人合一等传统思想以及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以形写神等审美理念融入家具设计之中,比如,以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的中庸思想为指导,创造结构严谨、稳重大方、整齐匀称的设计风格;以自然无为、返璞归真的道家思想为指导,实现自然美和艺术美的有机结合;以“随缘”、“圆满”、“超脱”等释家思想为指导,设计出有着空灵、虚静、圆相之美的家具作品。[2]
(二)传统材质在现代家具设计中的运用
材质是家具设计的物质载体,也是传递设计理念、展现设计风格的重要方式。现代家具设计中,设计师多用塑料、金属、玻璃、海绵、皮革等材质表达设计理念,比如,用金属传递一种现代质感,用玻璃创造一种优雅迷离的感觉,用塑料创造一种轻巧纯净的感觉。其实,在现代家具设计中,也可以通过传统材质表现家具蕴含的文化精神,用环保、简洁的原生态材料进行设计,创造亲切、自然的审美情感。比如,用色泽明亮、橙黄的黄花梨木表达简洁明快、质朴自然的文人气息,用色调深沉、色性偏冷的紫檀木表达富丽堂皇、庄重大气的皇家气派;用紫檀木、鸡翅木、铁力木等材质坚硬、纹理华美、色泽深沉的木材,创造“虽为人作,宛如天成”的意境。[3]
(三)传统装饰图案在现代家具设计中的运用
传统装饰图案是中国传统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不仅有着较高的审美价值,还蕴含着丰富的吉祥意义,表达了劳动人民祈求平安、富贵、健康、幸福的美好愿望。比如,牡丹象征了“年年富贵”,鸳鸯象征了“白头偕老”,鱼象征了“年年有余”。因而,可以将构图、纹样、文字等传统图案运用于现代家具设计之中,也可以用夔龙纹、宝相花、祥禽瑞兽、朱雀玄武、云龙纹等装饰性图案对椅背、桌面等进行装饰,创造有着浓重传统文化色彩的家具作品。[4]例如,库卡波罗从中国剪纸文化中获得灵感,设计出了有着龙图案的中国龙椅,有着浓重的东方文化韵味。设计师李舰的《鼎椅》就借鉴了“鼎”的造型符号,使椅子不仅简约大方,还有着浓郁的传统文化气息。美国设计师鲍尔•弗兰克设计餐椅时,就借鉴了中国传统纹样“回纹”,巧妙地表达了虚实相生、阴阳平衡的道家文化思想。
(四)传统装饰色彩在现代家具设计中的应用
的民间用色风格,以大红、大黄、深绿等明艳的色彩为主色调,突出喜庆、吉祥、热闹的气氛。传统家具设计主张用原木材的天然色泽,对黄花梨、紫檀木、酸枝木等木材进行抛光打蜡,创造一种天然华美、深厚含蓄的艺术风格。在现代家具设计中,可以借鉴传统家具设计的用色风格,通过色彩表达文化内涵和情感意蕴。比如,Edra公司运用水墨画色彩进行家具设计,将桌子的桌面设计成为荷叶形状,两个椅脚设计成叶柄的茎状,表达让品性高洁、内通外直的君子之意。[6]
二、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