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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牧业面临着自然和市场的双重风险,在生产经营的诸多环节,分散的养殖户与大市场的矛盾十分突出,从日本的经验看,小规模经营农户之所以能顺利地在产前、产中和产后各环节与大市场接轨,正是得益于其背后的综合农协。以调研对象———中民兴畜牧合作组织和其所在的榆树市大坡镇养鸡业为例,该镇养鸡业始于1992年,由于养殖规模小、成本高、技术落后,养鸡户各自为战、互相排挤,在市场竞争下,养殖积极性不高,养鸡业发展长期停滞不前。该合作组织成立于2009年,分散的养殖户依托合作组织,以具有一定规模的整体参与市场竞争,集鸡雏供应、饲养、销售、技术服务于一体。2年多以来,该镇养鸡业快速发展。所带动的乡镇中,弓棚、保寿、黑林和秀水都是吉林省粮食产量前100名的乡镇。可见,畜牧合作组织在联合养殖户的过程中,扩大了小农经济的外部规模,形成规模优势,以横向联合推动纵向发展,为粮食主产区畜牧业的健康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建设现代化畜牧业、转变畜牧业生产方式,关键的2点就是规模化发展和标准化生产[1]。分散的小规模养殖户依托畜牧合作组织统一培训、统一供料、统一技术、统一免疫、统一收购、统一销售、统一价格等,畜牧业生产实现了标准化。达到一定标准的合作组织可进行行业的产品标准认证和生产标准认证,以自己的商标走向市场并形成特色品牌,使畜牧业向更高层次发展。值得注意的是,散养户无法实行标准化生产,并非由于其没有引进优良品种、饲料的愿望或是对免疫、技术等不感兴趣。而在于目前的农业技术推广体系无法满足这些诉求,并且小规模的家庭养殖收益无法弥补标准化的技术成本。因此,畜牧合作组织的作用不只是表面上的标准化统一,而在于把分散的农户结成利益共同体,从生产和发展的实际出发,使标准化成本得以由规模经济所弥补。
首先,畜牧合作组织根据成员需求与市场需求,延伸产业链条,实现了外部经济的内部化,改变了单个养殖户在大市场的弱势地位,提高了产销各环节的议价能力,经济收益明显。同时,为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提供就业机会,社会收益明显。长期以来,畜牧业的可持续发展一直被倡导和鼓励,但家庭经营的小规模生产无法激发可持续生产的动力。统计显示,我国每年产生的畜禽粪便是工业固体废弃物的2.7倍,污染严重。调研中看到,民兴畜牧合作组织充分利用鸡粪,兼业发展鱼虾养殖和经济林木种植,田丰合作组织将猪粪进行有机处理,发展沼气等,都取得了明显的经济效益和生态效应。
吉林省畜牧合作组织发展的起步较晚,20多年的发展中,培养出了一批具有较强带动作用的服务规范的合作组织。但受政策环境、市场环境、农民合作意识以及人才等因素的制约,整体发展水平仍然较低。调研发现,在成员构成多元化的同时,非农民身份的成员在畜牧合作组织中占比较大,且在股权结构中处于优势地位。还有很多的主要成员,身份虽然为农民,但早已脱离真正的农业领域,即真正农民成员的力量还处于弱势。农民内生力量的薄弱造成外来资本大量侵入畜牧合作组织,产权结构与真正意义的农民合作组织要求还存在偏差,外来工商资本所固有的逐利性与“谋求全体成员的共同利益”的宗旨存有矛盾,不利于畜牧合作组织的健康发展。大部分畜牧合作组织起步较晚、起点较低,且规模较小,业务多停留在生产资料与初级畜产品的生产流通上,角色是联结农资供应企业、养殖户与畜牧产品加工企业的中介。不具备运作的资金、技术和设备等条件,市场竞争力较弱,合作水平较低,对成员带动能力不强,无法满足成员的综合需求。对吉林省榆树市未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组织的158户农户进行访谈,60.1%的受访者表示,未加入的原因是“没有能够满足自己需要的合作组织”。
合作组织既要解决成员的畜产品销售,又要将畜产品销售给加工企业或消费者。目前,多数组织以协议约定同成员之间的畜产品定向转移关系。而实践中,畜产品转移数量有时无法确切约定,有时又无法约定。自由是市场经济的出发点,一方面成员在市场环境较好时,常会受利益的诱惑而减少与合作组织的畜产品转移量。另一方面,合作组织成员往往存有不信任的心理。这就产生了合作组织与成员之间的内部冲突[2]。与成员定向转移产品关系的稳定性是合作组织发展的重要因素,仅依靠协议不能根本解决内部冲突问题。多数畜牧合作组织缺乏科学的利益机制,无法通过紧密的利益关系吸引成员并维持稳定的合作。很多畜牧合作组织业务定位不准,组织机构和管理运营的随意性较大,各种外部力量交叉混乱,违背了“民办、民管、民受益”的基本原则。有些由政府牵头或参与发起,由于政府力量过于强大而导致政企不分;有些由农村“能人”或农资公司发起,又由于能人或公司的力量而演变为私人或合伙企业。甚至还有一些企业和个人以兴办畜牧合作组织为旗号,侵占市场,空享国家的政策、资助和补贴。不规范的、假冒合作组织的存在,形成不正当的利益竞争,侵占了国家对农民专业合作组织的公共支付,扰乱了正常的发展秩序。目前,吉林省农民专业合作组织成员整体的综合素质较低,真正能够带领组织发展的人才不多,成为合作组织发展的瓶颈。资金方面,农民手中的资金非常有限,须向金融机构融资来解决。然而,农村金融目前正在发展之中,支持额度有限且贷款成本高于城市一般工商企业贷款。
在畜牧业的发展中,政府应准确定位,将力量集中于公共管理和公共服务,加强政策的引导和落实。在实践领域要充分调动发挥畜牧合作组织的作用,通过畜牧合作组织加强政府与养殖户、生产加工企业之间的联系,降低管理成本并提高管理效率。满足合作组织发展的政策等软需求,关键要看政府公共服务的职能是否真正实现。政府应通过公共管理和服务,运用市场手段,输出合理有效的政策产品,加快畜牧合作组织的成长,使之成为推动畜牧业发展的重要力量。
吉林省畜牧专业合作组织还处于起步阶段,在政策上要加强支持,根据《农民专业合作社法》中的“扶持政策”,细化支持其发展的税收、信贷、财政、信息等政策体系。但不能过度依靠向有关部门灌输“为农服务”的观念,要注重对支农政策的激励和保障措施加以制度的细化和完善。此外,更要重视政策落实的环节,向吉林省23家调研对象征询发展的政策建议,60.9%的受访组织表示“希望把现有政策落到实处”,可见,相比于政策体系的支持力度,政策落实水平也同样重要。作为国家鼓励发展的互助型合作组织,农民专业合作组织一方面享有国家的支持政策和资助补贴等公共支付;另一方面,又在实质上作为一类企业法人进入市场并参与竞争。因此,既要鼓励其在竞争中成长和增强实力,又要引导其避免过度竞争,平衡生存与发展,兼顾效率和安全。同时,要细化法律法规来防止其向私营企业的性质演变,甚至假借合作组织的名义侵占国家的公共支付。#p#分页标题#e#
一是做好前期的申报和审核工作,对汉中市准备申报标准化示范场的养殖场进行前期摸底审查。二是明确目标任务,及时组织各县区畜牧行政主管部门负责人、业务部门负责人及全市“百强养猪示范场”负责人,开展畜禽标准化创建活动、动员培训,就《汉中市畜禽养殖标准化示范创建活动指南》进行详细解读,要求各县、区和各示范创建单位高度重视,全面推进汉中市畜禽标准化规模养殖进程,带动汉中现代畜牧业发展。
二、抓指导、强培训、重服务
汉中市把标准化规模养殖作为提升畜牧业转业升级的一个阶梯。提出的“255”倍增生猪规模化养殖计划,全市新增百头以上的规模养殖大户482户,达到6562户;其中千头以上养殖场增加21户,达到350户,万头以上规模猪场增加3户,达到12户。全市规模场生猪出栏占总出栏的61%,较上年增加2.4%。开展百场示范创建活动,在全市通过调研摸底筛选出100个规模养殖场作为市级标准化示范场。通过媒体和汉中农业网对其建设规模、饲养量进行排序公示,并得到市级财政资金的有力扶持,极大激发创建工作的热情。为加强锻炼培养干部职工,提高工作热情和技术服务能力,发挥技术单位的技术优势,分别成立了生猪养殖技术、家禽养殖技术、牛羊养殖技术、动物疫病防控四支技术服务组,由高级技术专业人员带队,深入农村给畜禽规模养殖场和养殖户提供技术咨询、技术指导,承担项目课题,开展专题调研,给农民群众提供了便民服务。技术服务组先后为市直机关工委、市农业局、市委办、市水利局、市老干局、市扶贫办、市住房公积金管理处等单位和西乡、汉台、勉县等有关县(区)开展养殖技术培训十多期,培训人员近2000人,发放科技资料近万份,发放科技教材200多册,解决了全市畜牧生产中许多实际问题,赢得了农民的广泛赞誉,在人民群众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促进了畜牧科技知识的宣传和普及。
三、创新模式和思维方式,提升畜牧业科技水平
按照“畜禽良种化、养殖设施化、生产规范化、防疫制度化、粪污无害化、监管常态化”的要求,一批现代化、标准化的养殖场、养殖小区相继建成投产,并初步形成了“政府引导型、企业带动型、协会牵头型、项目推动型、农户联建型”五种发展模式,畜牧产业化步伐加快,生产方式得到较大转变。实行品牌战略,狠抓无公害、绿色产地、产品认证,注册了“汉中黑珍珠土猪肉”“朱寰牌生猪”“无抗饲料”等畜产品商标。加大标准化示范带动作用、提升汉中市现代畜牧业的科技水平。用高科技装备武装畜牧产业发展,用科技水平提升产业发展。引进新的养殖理念和新的科技成果,推广自动饲喂新系统和无塔自动供料系统。从养殖场设计规划到圈舍设备,再到粪污无害化处理,提升科技水平和生产水平。汉中市通过“百场创建、千户推进”活动,以标准化创建为契机,全面推进汉中市畜禽标准化工作建设。动物防疫冷链体系、兽医实验室建设项目、乡镇兽医站建设项目、生猪标准化规模养殖建设项目、畜牧产业化建设项目、大型沼气池建设项目、一村一品建设项目等一大批重大项目的实施,对改善养猪基础设施建设起到了积极作用。从畜禽良种化入手,抓全市畜禽种源建设,借助国家农业部良种示范体系项目。建设一批科技水平高,技术和资金雄厚,管理规范的种猪场和种猪供精站、点,全面普及和提高畜禽良种化的水平,为汉中市畜禽良种化提供支撑。抓生产技术管理和制度建设通过技术培训和百场示范创建,督导规范生产管理制度和技术工艺流程,并通过政府行为向畜禽示范场派驻畜牧兽医技术监督员,用规范化制度化加强管理。要求防疫制度化、防疫标示明确、管理制度上墙、创建文本规范,制度完善健全。全面推进粪污无害化处理,加大环评力度,取缔无证化经营行为,提高准入制门槛。对饲料添加剂和违禁药品使用监管力度,定期督导检查,确保畜禽食品上市安全。
四、加快畜牧业转型,推进现代畜牧产业发展
【关键词】徐穆 墓志铭 文化 价值
一、徐穆生平
徐穆(1565-1624)字钦之,号钟汝居士。生而颖异,入塾受书,即过目成诵。与表兄喻政受业于戴诚斋门下。中万历二十二年(1594)甲午举人,万历二十九年(1601)辛丑进士。除浙江崇德县知县,迁河南原武,以循卓行。万历三十六年(1608)戊申,擢南京刑部(南比部)主客司主事,迁员外郎。留署多暇,日以读书赋诗自娱。万历四十年(1612)壬子出知福建兴化府六载。穆为政,务宽大简静而不扰,部内晏然,几于无讼,民安之,勒石纪其政,争先借寇,有“旷古仅见之循良”等语。皇上朱翊钧诏见,上语以闽俗犷悍,抚驭为难。穆奏对曰:“臣未官闽之前,闻亦若此,及守兴化,始知与他省无异。”上又问吏治甚祥,奏皆称旨。万历四十六年(1618)戊午,擢升云南按察使司副使,治兵沧澜。其间清操自励,惠泽及人,滇中父老子弟皆稽首颂德,无异闽人。时庆云现,抚按将以上闻,商于穆,穆答以大理苦旱,澄江苦水,夫明而易见之水旱,乃以其未成灾而不以上闻。今以隐而难知之天象为祥异事,而独上闻于朝,不可,遂止。遂寻转河南布政使司参政。沿河郡县之居民,岁输束苇,以供筑堤塞坝之需,有司借名勒索,久为民害,穆严禁之。再转云南布政使司参政,升云南按察使。历官二十余年,所至士民怀慕而吏治肃清,治行卓着。着有《闽游滇游诗草》二卷。
二、《徐穆墓志铭》全文考注
篆额:
明嘉议大夫云南按察司按察使钟汝徐公墓志铭
铭文:
明嘉议大夫,云南按察司按察使钟汝徐公墓志铭。
赐进士第、朝列大夫、南京国子监祭酒林尧俞书丹;
赐进士第、嘉议大夫、湖广布政司右参政颜欲章篆额;
赐进士第,中宪大夫,前兵、工二部职方都水司郎中,知福建福州府事喻政撰文。
予与钦之徐君为中表晜弟 晜弟:“晜”同“昆”,即兄;表晜弟,即为表兄弟。,钦之少予一岁,自童子时,契洽无比。执经诚斋戴先生之门,论文入龙社,行比肩,居比席,风雨连床三十年如一日也。继而同登贤书,又同出闽人郑广文帘郑虔(692-764年),字若齐,郑州荥阳人。唐代着名的书画家、文学家和诗人。天宝初,为协律郎,后任广文馆博士,迁着作郎。以陷安禄山,贬台州司户参军。能诗,擅书画,尤工山水。因其诗、书、画并妙,被唐玄宗誉为“郑虔三绝”。还长于地理,着有《天宝军防录》,记述各地山川险要方物,诸儒称服,时号“郑广文”。下士。先后捷南宫,为令,为郎,为守。最奇者,予守三山,钦之亦绾兴化郡符,五马褰帷,同辖一路。甲寅(1614)春,予寝告终养,钦之随晋宪副,敭历滇藩,不相见者几八年。甲子(1624)春,钦之以大参齎贺,便道归里,两人相对谈说畴昔,不觉二毛之叹。未几,钦之抱病,遂不起。
今年冬,钦之诸郎经营窀穸窀穸:即墓穴。 ,手状泣而前曰:“先大夫弃不肖兄弟三春秋矣,越在浅土,未及归窆 归窆:埋藏。,不肖兄弟日凛凛不安。幸天牖孤衷,赐以佳阡,卜吉有日。惟是先大夫生平懿行,溢于乡评;居官最绩,在舆人之口,诚未易更。仆数不肖,兄弟暗稚,不克蠡测万分,一以扬先泽,石中之言,敢烦伯父,俾不肖兄弟藉手以不朽先大夫。”呜嗟!呜嗟!予与钦之为生死莫逆,知钦之最深。钦之居,恒谦退不伐,所历宦绩,绝口不谈。即不能胪列其详,忍使矫矫大节与岁月俱湮也,请举其凡:
君讳穆,先世为洪都临汝人,因号钟汝居士,钦之其字也。徐于临汝为望族,高祖以上详徐氏谱中。曾祖杰公生北楼公宰,为予外大父。长耳丰颐,耆年尚有婴儿色。少富于学,尤长诗联、经史、星命书,罔不精谙。自负知人之鉴,于诸甥中,独钟爱予,及予伯兄敏,每见辄试以对。尝谓予母曰:“二子国器,他日必大汝门,汝善视之!”公生封中宪。思楼公鹤年,性刚直,寡言笑。元配陈(恭)人,生二子,长和,次即钦之。继傅恭人,生子三,为科、为稷、为稔,奕奕云仍,徐遂为铜巨阀。方钦之初生也,悬弧悬弧:弧即弓;悬弧:古代习俗,生男孩,就在门的左首悬挂一张弓。指男子生日。 之辰,(灵)芝产于浚邻近衡陈公 陈珊:字鸣仲,一字近衡。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癸丑科进士,三甲一百六十四名。官至山东兖州同知。子扬产等八人,或进士或举人,被孙应鳌誉为“八英”。同仁阁。北楼公谦不自居,归之于陈,然识者以此为徐氏昌炽之祥。
钦之聪慧不凡,笃志举子业,耽于诵读,不知马之几足。万历甲午(1594)举乡试,乙未(1595)不第归,感奋下帷,至忘寝食,以故业益精。辛丑(1601)成进士,初令浙江崇德(今嘉兴)。崇于嘉禾以膻腻闻,钦之酌泉自砥,不能善事上官,调河南原武(今原阳县)令。戊申(1608)擢南比部南比部:明朝自朱棣迁都北京后,在南京皇宫依照北京皇宫设置相同官署。比部是刑部司官一般称谓,南比部即南京皇宫比部。 ,留署多暇,日以读书赋诗自娱。壬子(1612)由望郎出为兴化太守六载,民安之,勒石纪其政,争先借寇 借寇:据《后汉书?寇恂传》载,恂曾为颍川太守,颇着政绩,后离任。 建武七年光武帝南征隗嚣,恂从行至颍川,百姓遮道谓光武曰:“愿从陛下复借寇君一年。”后因以“借寇”为地方上挽留好官吏的典故。,有旷古仅见之循良等语,盖纪实也。戊午(1618)陟宪副,治兵沧澜,未几,参知本省,滇父老子弟皆稽首颂德,无异闽人。
夫吏治之弊也久矣,今之守若令,类习脂韦,以结上官。上官亦昵就昵就:昵同昵,亲近,亲昵之意。 之若家子弟,使闾左小民盼盼焉,视为豺虎,为仇雠。乃钦之所至见德,所去见思,甘棠之咏,异地同声,忠信可格豚鱼豚鱼:多比喻微贱之特。《易?中孚》:“豚鱼,吉,信及豚鱼也。”王弼注:“鱼者,虫之隐微者也;豚者,兽之微贱者也。争竞之道不兴,中信之德淳着,则虽隐微之物,信皆及之。”,良不诬也。大抵钦之为人,心则渊澄,器则岳峙,为玉韫不为丸跳,而淡泊无欲之衷终始不渝。
初至哀牢哀牢:哀牢古代指云南、缅甸北部西南夷濮人所居之地,其中心区域是今云南保山哀牢山一带。卫,弁方聚宿,献瓶醪以尝所好,钦之不逆其诈,久之启瓶,皆精金也。钦之立抵以法,归其物于学宫。曩观察使移檄移檄:文告晓示。修理城堡,镪钱镪钱:镪,即钱贯,穿钱的绳子;镪钱引申为成钱串,指工资。之发,半充私囊,守卒夏尽忠领饷百余金,密缄以入,钦之惊讶,暴其事而罪之。里人范齐富充金齿哨总,所积月饷五十余金,一旦物故,为彼中黠者所干没。钦之廉其状,如数追出,邮至齐富家,磬悬四壁,赖以存济。盖钦之精心内典,为出世计,举人世一切腴润浮丽之物,如瓦砾土壤,漠然不足以动其念,非仅仅四知四畏四知四畏:四知,指“天知,神知,我知,子知”;四畏,指畏四知。这里指廉洁自持、不受贿赂之意。已也。
易箦易箦:箦,竹席。易箦,指病人垂危将死之时。之际,神色不乱,脱身万里戎马之郊,使诸郎咸得称觞称觞:举杯祝酒。上寿,从容示疾以终。傥所称至人不死耶?钦之殁于天启甲子年(1624)六月十四。讵(应为距)其生嘉靖乙丑(1565)五月二十三日,享春秋六十。娶廖氏,临川处士廖顺嫡女。与钦之鸡鸣交儆,累绩诰封淑人。
丈(己点去)夫子三,以进娶李氏,四川龙安府二守,若生李公女;次以遇,先娶杨氏,继汪氏,湖广监利令,仁宇汪公女;三以逵,娶万氏,河南祥符令,钟岷万公妇。俱郡庠生,有父风。
女一,适郡庠生杨烶。
孙,柏尚幼,以逵出。女四,长字郡庠杨火节 ,子名甲;馀幼未字,俱以进出。
卜天启丁卯(1627)春(王)正月二十三日藏魄真室。墓在城北马路阳,负亥面巳,兼乾巽三分,堪舆家吉阡也。铭曰:
汝水浚流,出自灵谷。
苞异孕后,喆人是育。
生此喆人,为甫为申。
邦之(曰)直,国之(曰)臣。
璞奇则玉,物祥则麟。
辚辚宦辙 ,有脚阳春 有脚阳春:古代用以称誉贤明之官吏。据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有脚阳春》载:“宋璟爱民恤物,朝野归美,时人咸谓璟为有脚阳春,言所至之处,如阳春煦物也。”。
阳春所怙,载歌载舞。
如渡得楫,如旱得雨。
凶年之谷,饥儿之乳。
乐只君子,为民之父。
其生也浮,其死也休。
佳城葱郁,人鬼叶谋。
天相有德,畀此一丘。
螽斯衍庆,百亿千秋!
天启七年岁在丁卯(1627)孟春廿三日之吉。孝男徐以--进、遇、逵,孙徐柏泣(血)立石。
按:( 因就原文分段标点,用现代文字写出,对缺字及剥蚀不清字用表示,尽可能据上下文之义,补于括号内,并于天干地支年份后加公历年份,以供参考。)
三、历史文化与书法艺术价值
徐穆之墓在铜仁城东北约五公里打角冲,系天启七年(1627)丁卯正月二十三日下葬。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因墓多次被盗,茶园山徐氏家族于1991年检其遗骸迁葬茶园山徐氏祖坟之地。出土的《徐穆墓志铭》,今仍保存于茶园山。从埋于墓,距今已三百八十二年。
《徐穆墓志铭》全称为《明嘉议大夫云南按察司按察使钟汝徐公墓志铭》。此墓志铭为赐进士第,朝列大夫,南京国子监祭酒林尧俞
林尧俞,字咨伯,莆田(今福建莆田)人。明万历十七年(1589)进士,由庶吉士官至礼部尚书。善书法,魏忠贤敦请不舆。忠贤矫诏命尧俞题扁,公大书畏天堂三字,题曰:礼部尚书某奉旨书。着有《列朝诗集》、《静志居诗话》。书;赐进士第,嘉议大夫,湖广布政司右参政颜欲章颜欲章,明代安福人。万历进士,授宁海令,历知荆州府。擢为贵州监军副使,乘间入境,擒获,平定安邦彦之乱。迁河南参政,山西、浙江、江西布政使,致仕归。篆额;赐进士第,中宪大夫,前兵、工二部职方都水司郎中,知福建福州府事喻政喻政(1564-1659):字漳澜,铜仁人。明万历甲午(1594)解元,乙未联捷进士,除湖广龙阳县知县。入为南京工部都水司主事,迁南京兵部职方司郎中,出为官福州知府。撰文;
《徐穆墓志铭》二石,额石高七十四厘米,宽77厘米,额文共20字,四行,每行五字,为墓志铭的全称,篆额阴刻。志石高76厘米,宽71厘米,三十九行,满行四十四字,提行高出一字,共1484字。二石共1504字。全文多处漫漶,有四字剥蚀不清,根据上下文还尚可辨认。其中第32行第五个字“丈”已点取,第34行第20个字“王”应为笔误所存之字。
1.1我国农村畜牧养殖业的现状和问题
畜牧养殖业产品能够反映农村畜牧养殖业现状,例如鸡蛋,超市里鸡蛋的价位都很多种,主要是因为鸡的品种不同,同品种鸡喂养的饲料不同,所以下的蛋的种类、质量、营养价值等不同。鸡蛋的品质明显没有以前优质了,这也反映鸡的种类、喂养饲料、饲养方式等与以往相比出现了一些问题。不只是农村的鸡养殖存在问题,一个鸡蛋足以看出整个农村的畜牧养殖的现状和其中存在的问题。鸡的饲料怎么了,为什么鸡的种类少了?为什么蛋里面会有致癌物质?为什么禽流感一次次袭来?农村的牛羊怎么了,为什么有假冒牛羊肉?为什么端上桌的羊肉是病态肉......面对这么多问题,农村畜牧养殖业该何去何从?
1.2农村畜牧养殖规范化的重要性
禽流感怎么得的?生物会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致死就不是简单的问题了,问题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只有规范化养殖。现代农村畜牧养殖业规模较大,大面积散养会为农村生态造成不可想象的破坏。例如:以往农户家里养殖几只羊只需要定时带羊去有草的地方吃草,顺便排放粪便,现代农户带着数十只羊不方便流放,羊到处吃草会破坏农村绿化地,到处排便会污染柏油马路,且现代农村田间小路变成了宽阔的柏油马路,流放羊群不便于管理的情况下极易造成交通事故。一群羊只要有一只羊得病,不易被发现且会很快的传染给其他的羊,而规范化养殖便于规范化喂养和规范化管理,因此现代农村畜牧养殖需要规范化。
1.3农村畜牧养殖科学发展的重要性
现代农村畜牧养殖业正在努力迎合我国科学可持续发展的社会目标,可是表面迎合的不能真正的改变农村畜牧养殖业现状以使其适应现代社会需求,科学的养殖需要养殖技能,需要养殖经验、需要养殖必备知识等,不科学的养殖在面对生产过程中一点挫折时很容易走向迷途走向消亡,这样的养殖业是不科学的,这样的农村畜牧养殖业是不可持续发展的。例如:现代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人们饭桌上需要更多的蛋奶产品,奶制品为了大规模生产而规范化,但是为了简易生产过程,从而缩短了检测流程,这样不科学的生产一旦产生了质量问题严重的产品,带来的不仅仅是行业危机和社会诚信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健康危机,这些是不可逆的也是无法弥补的,因此农村畜牧养殖业要贯彻科学发展观。
2、畜牧养殖业规范化和科学发展的途径
2.1完善畜牧养殖业制度
国家不能放纵农村畜牧养殖业任意发展,被金钱和利益迷惑的农户良心被蒙蔽的时候,道德舆论的力量显得过于薄弱,只有法律才能够敲醒他们,只有强硬的法才能规范农户伸向罪恶的手,才能减少不正当养殖和不正当销售,阻止不合格农产品流向市场,因此国家要完善农村畜牧业相关法律制度。可是只有打击和惩罚的教育不是好教育,只有打击和惩罚的制度不是好制度,所以除了设法约束还要设法鼓励农民积极加入畜牧养殖业生产,认真努力学习养殖知识和技能,国家可以设立一些宽松的税收政策,只有用之于民才能取之于民,国家本着“以人为本”的政策可以设立一些养殖户补贴政策,如可以实行饲料补贴和畜类医药补贴政策。最后国家要完善法律制度来保护养殖户们的合法权益,因为只有鼓励和惩罚没有保护的法会让养殖户们挣钱不安心不放心,又怎么会去挣钱呢?
2.2加大畜牧养殖业投入
论文关键词 蒙古族 保护草原 游牧生产生活 习惯
在全世界关注生态环境问题的今天,研究生态问题不仅要了解有机体与周围外部环境的关系,而且要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对于蒙古族来说,正是在草原这种特殊的生态环境下,创造了游牧文明。从人与自然的关系来说,游牧文明是合理而有效地利用和驾驭自然资源和自然力,寻求一种人与自然的高度协调性,它是最大限度地利用自然生产力,最大限度地保护自然资源。蒙古族创造的游牧文明,不仅与其生产方式相关,同时也与其所处的自然环境以及游牧人有意识地保护自然生态环境所形成的文化传统有着内在的联系。游牧民族在干旱少雨的高寒地带创造了适应蒙古高原气候、土壤、雨量、无霜期等自然地理和环境的生产方式——游牧生态文明类型。游牧文明的显著特征在于充分利用自然永续资源和环境来延续游牧人的生存技能。在这个特殊的生产生活方式中长生了很多保护草原资源的风俗习惯。
一、追逐水草的迁徙习惯
蒙古族世世代代繁衍生活在北方广袤的草原上。他们逐水草而居,依靠大自然而繁衍生息。由于严酷而封闭的内陆自然环境促使蒙古族根据季节变化和牲畜地习性来进行游牧活动,所以携家带口随畜群移动是游牧生活的基本经营方式。“如果以生产方式的能量的基础出发,农耕文化是一种土地文化,而畜牧是一种草木文化。” 正因为游牧生活依赖的就是草木,所以游牧文化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对自然的适应性。蒙古族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长期从事游牧生活早已认识到了自然环境对他们生存的重要性,他们敬畏自然,顺应自然。他们深刻的领略到了人与天地之间万物的密切联系。游牧生活中牲畜依靠自然而存在、牧民依牲畜而生存、家畜和草场又离不开牧民地饲养和保护,所以草场、牲畜、牧民这三个是游牧生产生活的基本组成要素三要素。对于牧民来说,对草场的选择是很重要的,因为草场的好坏决定着牲畜和牧民的生存问题。草场的选择要看地形、气候、水源等自然因素,更要看在这些自然因素的情况下这片草场能容纳多少牲畜,什么阶段放哪种类牲畜,什么时候迁徙到另一片草场,这些都依靠牧民的丰富的游牧经验来安排。“从亚洲干旱草原的生态系统来看,不是游牧民族选择了‘迁徙-适应’行为,而是环境促使游牧民族做出‘迁徙-适应’的举动。”他们的衣食住行、婚丧嫁娶、、伦理道德乃至工艺器 、文化教育必须与奔波移动的生活相适应。 牧民一年中多次迁徙、二次搬迁、走“敖特尔”等游牧方式,因为只有以游牧的生产方式,才能解决保护自然环境与牲畜繁殖的矛盾,才能正确处理好保持生态的多样性与饲养畜牧的关系,才能继续的繁衍生存下去。
二、牧场的利用
蒙古族长期在天然草原上放牧,如果在草原上没有任何限制的放牧的话,牲畜的繁殖和牲畜对草场的掠夺很快就会超出草场的承载量,让草原丧失它原有的功能。所以在草原上牧场和牲畜之间的矛盾是牧业生产中贯穿始终的必须不断解决的主要矛盾。一般情况下“此种游牧民族因其家畜之需食,常为不断地迁徙。一旦其地牧草已罄,则卸其帐,其杂物器具以及最幼之儿童,载之畜背,往求新牧地”。 在掌握了自然环境的一系列情况下选择“游牧”(蒙古语“敖特尔”)是解决牧场和牲畜之间矛盾、利用牧场的最合理最有效的好办法。他们已然掌握了季节变化与移动的方向、畜群数量与草场承载力、牲畜的种类与牧草、畜群的大小与水草等诸多关系而进行一年又一年的循环游牧。 笔者在内蒙古兴安盟代亲塔拉草原对牧民进行访谈时发现,牧民们都在一个地方集中放牧,前面一群刚过去不一会儿后面又来了一群,他们一年又一年的都在同一个地方放牧。牧民们说,只要雨水好这片牧场的植被还是很好,牲畜地承载量也增长,但他们也不会盲目的追求牲畜的数目,或者说他们不会追求让牲畜涨到草场最大容量,获得最大限度的经济效益。
“看羊群经过的足迹草像用刀割的一样被吃的那么整齐,只有一些有毒的草被留下来,还有羊群牛群边吃边拉的粪会变成草木生长需要的养料。分季节选择不同的牧场,所以不可能把所有的草都吃光反而通过牲畜适当的限制草和刺激草木茂盛的生长。” 也就是说,被牲畜吃这种现象本身就能改善牧场。很多人都认为游牧生活本身就是很环保的生产生活方式。比如众所周知的奶制品,它的制作过程中的每个环节都会有一种奶制品出来,所以不会浪费一丁点的牛奶。也许这不是有意识的环保活动,只是为了不浪费,但这种活动本身就是环保的。
三、平衡牲畜与牧场之间的关系
在一个牧场上长的草量受这个牧场处于的气候、地形、土壤等各种自然条件的支配,不可能超出适当的量。但是另一方面一头牲畜为了生存必须吃掉一定量的草。所以一定范围的牧场载畜量也是有限的。简单的说就是牧场在控制牲畜的数量。那蒙古族是如何做到两者之间的平衡的呢?蒙古族一整套与环境相适应的生产方式与技能。
(一)饲养牲畜的技能
蒙古族饲养的牲畜的种类只有马、牛、山羊、绵羊、骆驼这五种,统称“五畜”。每一种牲畜的饲养和管理都有着详细的技能,从牲畜的、接羔育羔、、挤奶剪毛、给牲畜饮水、大印记及造围圈打草,哪个季节要打预防针,还有给牲畜治病的传统方法乃至内容丰富的有关牲畜、畜牧业生产方面的语言学知识和天气方面知识等。,就从打草来说,牧民们把草地围起来,春夏两个季节不让牛羊进,找到秋天打完草,拉出去后才牛羊进,拉不走的草垛来年春天草发芽之前必须拉完,因为载重的机动车会压坏刚发芽长出来的小草。笔者在进行访谈时也发现,牧民根据自己的羊群的情况,每年两到三次洗羊群,这是为了预防各种疾病洗的时候会选一个特定的地方,而且附近的牧民也来这边洗,不会随便找地方破坏草地。这种习惯,事实上就是有利于护草原。
(二)对牧场的合理选择
牲畜并非随水草游移就可大量的繁殖起来,自然的条件只是牧业发展的可能,而逐水草的牧业靠牧人的勤辛劳动中积累的经验技能。依赖粗放天然牧场,“夏饱、秋肥、冬瘦、春死”,成为养畜的规律,因此牧场的选择至关重要,是维护牲畜的生命线。牧业生产是在自然生态环境中游牧食物链的基础上,加进了人类的生产活动,是一种短链生产,因此它必然受制于自然环境,人们追逐水草而游牧,首先要遵从大自然的节律。比如:气候冬长夏短的节律,草场类型复杂的节律。由于大自然的节律,牧草的生长也有周期的,牧人从一个牧场迁徙到另一个牧场,不仅是为了保护牲畜的饲料,更是为了恢复牧场的繁殖力,以便在下一个生产周期相对的季节有可能重新返回。选择牧场是一自然地形、水源、气候为依据的。近代方志《内蒙古纪要》说:“春季雪融,则聚低洼之乡,依就天然水草,草尽而去。年复一年,都与一定境内,渐次移转。其倾全力而采索者,惟水与草。至若冬季,霏雪凝冰,即草根亦被雪淹无遗。必先选居山阴,冰足以资人之饮。草根没于雪者稍浅,家畜赖以掘食。” 就这样他们的每个季节的转移都有适应自然,利于牲畜的选择牧场的原则,合理的使用牧场,更好的保护了牧场。
有的牧民把山羊群和绵羊群分开来放,把羊群赶上山,把绵羊群放在地形不高的牧场上,这也能说明他们在依据牲畜的吃草特征来利用牧场,也可以说牲畜的本性让牧民很好的利用了牧场。这种想法从以往的研究中也能看到,牲畜吃吃牧场上的草,被吃的草又能重新长出来,但是如果牲畜数量的超出了,草能重新长的速度,那会怎么样?毋庸置疑牧场不能保持原有的样子。牧场因为牲畜而变模样,严重的时候牧场会进过度放牧状态,草不能满足畜群,牧场也变成贫瘠土地,或者还有些别的功能但会丧失牧场这种价值。所以牲畜受牧场的限制,也能影响牧场,甚至也能限制牧场本身,因而产生牲畜和牧场的平衡。可喜的是牧民也遵循这种规律。
在很多领域内,从历史的角度还是游牧文化的角度研究者们对于蒙古族有意识的保护草原这方面是持肯定的态度。但也有些人持怀疑态度,日本研究者梅棹忠夫在他的《蒙古游牧文化的生态人学研究》一书里这样写道:“根据我的实际调查,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牧民对牧场的态度是有些轻视的。不说积极保护牧场的针对性的策略一点儿也没有,连关于牧场变好变坏的自然规律——牲畜、牧场的能动变化,从这里归纳出来能表达规律的积极概念都没有。他们说到的很多关于牲畜与牧场的关系都是从牲畜的角度来说的,也就是说,只关心牧场对牲畜好还是不好。他们对牲畜有很多细致的知识但对牧场的知识甚少。对于牧场他们只从质量方面来衡量不会进行数量的观察。所以在这样情况下,赞美蒙古族经营牧场的方式是不公平的。” 但他也说甚至可以说疑惑,他认为牧民们为了确保让自己的养畜一年又一年的肥壮的生长的根本问题就是保持牲畜和牧场的平衡。如果他们破坏了这种平衡,牧民的生活早就面临危机了。然而没有积极的数字计量,牧民怎样做到这两者之间的平衡,是让牲畜选择牧场的结果吗?或者是牲畜的数量没有达到牧场能载量?总之最能肯定的是,牧民没有让牧场的载量和牲畜的数量的比例达到极限的经济意图,这是这个民族的思想特征。某种程度上牧民由衷的爱那些牲畜。蒙古族对于他们的家畜是有特别的感情的,比如在那些英雄史诗当中主人公骑得马都是只次于主人的英雄。在广袤的草原上没有太多的人家畜就是他们的朋友,所以他们不会追求最大限度的经济利益。就因为这样蒙古族没有破坏牲畜和草原的平衡,也保护了草原资源。
调查中还发现,蒙古族对于自己赖以生存的自然充满了感激之情。在生产活动中他们总惊奇的发现各种神秘的事情。比如,一头牛的眼睛明明瞎了,而且都陷进了。可是后来发现那头牛的眼睛竟然已经重新长出来了。他们相信,在他们的草场上长得某种草药,治了牛的眼睛,所以他们更敬畏这样充满神奇的自然,禁止任何破坏草原的行为。
(三)打草
蒙古族很早就开始打草以便过冬或者在早春的时候给那些跟不上群的瘦弱的牛羊。储存的草的用处早春的时候尤其明显,因为新草还没有长出来,一些抓不好的牛羊就开始瘦,得把它们留下来用存储的草来饲养。牧民们上个秋天打的草下大雪以前拉不完的草,放在草场上。来年早春,雪化了、道路清晰了以后就向“敖特尔”拉,必须草发芽以前拉完,一旦草长出来了不会让重型车进去拉草,因为这时候土壤已经解冻很松软,重装车走来走去会把刚长出来的嫩草压死,所以这是一个禁忌。打草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去年干枯草植物的影响,草植物重新长出来的时候更茂盛,而且还避免荒火。这真所谓一举两得,既让牲畜没有减损得过了春饥也保护了草原。
四、捡牛粪的习惯
牛粪是蒙古族生活当中必不可少的燃料,牧民常常背起用木条做的筐,捡牛粪。这种情景也总出现在蒙古族的文学作品和歌曲中。捡牛粪这种日常生活中的行为也起到了保护草原的作用。因为内蒙高原是位于干旱的内陆,所以好多畜粪不能充分的腐烂然后进土壤里面而是被晒干以后永久的留在地面上导致被盖的地方阳光照不了,自然的草也不能长,导致破坏草原。这是在草原上随处可见的现象,走在牧场上常常会看到陈年的那种发灰的牛粪它像煤一样硬硬的动开它下面真没有长草。在半农半牧地区羊粪是种地时候用的最好的肥料,也是牧民最主要的燃料。当然牛粪的用途不止如此,还有在春季和秋季时,常用牛粪堆墙或者在羊圈上围贴湿牛粪,这样又遮挡风雨,也避免了动土,保护了草地。
【关键词】蒙元文化 旅游景观 特色创新 历史文化
【中图分类号】G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646(2008)09(a)-0203-01
1 蒙元文化概述(蒙元文化定义和基本精神)
蒙元文化是草原文化、中原文化、中外文化交融的产物,是农耕文化、游牧文化和边塞文化的聚集、融合、传承和积淀,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民族特色,形成了兼容并蓄的地域文化体系。其中,蒙古族帝王文化、宫廷文化、祭祀文化、民俗文化,正是蒙元文化的核心部分。每个民族的文艺理论思想和审美意识,无不积淀着该民族的文化精神。蒙元文化的基本精神。
其一,作为蒙古族传统文化基本精神之一的英雄精神,乃是由普遍流行于古代北方游牧民族中的英雄崇拜上升凝聚而来的。在那样的时代里,人们需要英雄人物的保护,这些英雄化的神不仅能从精神上给他们以安慰,同时更能使其从心理上得到激励和鼓舞,让人们在体验着英雄经历的同时,也在努力想要成为英雄那样的人物,受到尊敬和崇拜。
其二,蒙元文化中的自由精神是从其社会、经济、文化内部自发形成的,蒙古人在生存空间上的自由行动为其内在自由精神的形成奠定了一个客观的物质基础,自由的生活方式和以个人为主体的文化生活又为其提供了一种制度上的保证和精神上的享受。
其二,务实精神对于古代蒙古人来说,即是反对玄想空谈,崇尚脚踏实地。在严酷的自然环境冲击下,面对现实,直面人生是他们最基本的人生信条。古代蒙古人能够极好的适应自然环境,为自己选择一种最为恰当的生存方式,这体现的是一种务实的生活态度,无论是作为主业的畜牧业,还是作为副业的狩猎业,都是他们基于现实环境需要、及生存需要而做出的最切合实际的选择。
其三,开拓精神。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决定了他们的性格特征:好奇、冒险、易于接受新鲜事物、不断地寻找机会并且创造机会,这就是一种典型的开拓精神。对于蒙古人来说,这种精神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即从生存的角度来讲,迁徙活动是开拓精神最初的行为基础,为了寻找合适的牧场、水源以及居住地,牧民不断的进行着迁徙,这是最基本、最原始的开拓行为。另外,从发展的较高层次来讲,这种开拓精神则体现在一系列征服战争中。通过这种战争,他们既获得了广大的生存空间,也获得了丰厚的经济利益,所以,战争行为早期是以经济目的为主,后来才发展至政治、军事等方面。靠着这种精神,蒙古人不仅为自己开拓了生存之路,而且为部落、民族、国家开拓出了发展壮大之路。
2 蒙元文化的多元性及其历史地位
“蒙元文化”的多元性特征造就了这一地区人民具有宽阔的胸怀、对异文化包容,并主动学习和汲取其他民族的优秀文化。元朝统一中国后,中原与边疆地区关系日益紧密,南北文化相互交融,彼此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以中原传统文化为主的多民族文化和谐并存、共同发展,形成了蒙元文化一大特色,因此被欧洲人称为“世界上最大的奇迹”。
蒙元王朝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思想文化禁锢制度最少的王朝之一,它不仅没有从官方角度提出“避违"制度,而且蒙元时期的文化禁令相比较于明清两朝,仅是它们的几十分之一。另外,它还是中国古代历史上唯一明确提出自由的朝代,萨满教是匈奴、突厥、蒙古固有的生态宗教,是古代蒙古高原传统思想的基石。在十三世纪蒙古人仍信仰萨满教的同时,接纳了佛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并在蒙古高原形成了具有地区特点、民族特点的综合性宗教体系。
蒙古族善于同兄弟民族相互学习,成吉思汗利用维吾尔人创制了回纥蒙古文字,元世祖忽必烈利用人创制了八思巴蒙古文字,额尔德尼利用回纥蒙古文字创制了满洲文字。蒙古语曾经是世界上第一种国际语,十三世纪用回纥蒙古文撰写的世界名著《蒙元秘史》还保留至今,这是一部研究古代游牧文明的独一无二的珍贵史料。
中国“戏剧史和文学史上的重大事件” ――元曲(散曲和杂剧)也是在兼容的文化环境下形成的。元曲的诞生与繁荣,主要得益于蒙元时期北方少数民族伦理道德的影响和文化政策的宽松。元曲包括散曲和戏剧(杂剧、南戏),在元代文学中成就最高,被视为元代文化的精华。自此,后人把元曲、唐诗和宋词并列,视为中国古代文化的瑰宝。
在建筑方面,规模宏伟、富丽堂皇的上都城,就是一座具有汉式宫殿楼阁和草原毡帐风格的新兴城市,充分反映了两种建筑文化的特色。蒙古宫殿的建筑形式和基本结构完全吸收了汉族的传统,但在技术、结构、材料以及建筑装饰方面都有了新的创造,普遍运用色彩绚丽的琉璃作为建筑的装饰,宫殿平面一般均采取“工”字形,即在宫殿与宫殿之间用柱廊连接。殿内布置普遍使用壁衣和地毯,凡属木结构的部分都用织造物遮盖起来,具有浓郁的蒙古宫帐的特点。此外,在鄂尔多斯等地方所新建的许多佛寺、庙宇,也都吸收了建筑艺术的精华。将寺庙中的佛像、壁画、唐卡装饰与蒙、汉、藏的雕塑和绘画艺术有机地融为一体。
蒙元时期,东亚、中亚、西亚、欧洲的部分地区相继纳入蒙古汗国的统治之下。战争带来消极影响的同时,在客观上也带来了积极影响。它使欧亚之间经济文化交流的壁垒被打破。官方鼓励通商的开放政策,便利安全的交通驿站,拉近欧亚之间的距离,使各种文化之间的直接对话成为现实,各地区之间缩短了因发展不平衡造成的文明进程的差距,尤其是文化交流让中国认识了世界,世界也认识了中国,东西方间的神秘面纱被揭开,世界文明史由此进入新的发展阶段。
3 结语
穿过历史的尘湮,审视“蒙元文化”这朵中华民族百花园里的奇葩,会发觉它是如此悠久、绚烂、独具魅力。蒙元文化吸纳多种文化的有益成分,达到历史性的高度,具有了显著的多元性和空前的繁荣。蒙元时期,中华版图横跨欧亚地域和众多民族的大一统局面使得文化的发展具有前所未有的深厚内涵。作为元王朝的主流文化对社会和历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对世界的文化发展和人类的文明产生了不容忽视的重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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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哈萨克族;族源;宗教;文化生活
[中图分类号]K281[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115(2016)12-0025-02
一、族源
哈萨克族是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中的成员之一,多少年来,用自己辛勤的劳动,与各兄弟民族一起,为祖国开疆拓土,发展经济,共同缔造了我们伟大的祖国,创造了中华民族光辉灿烂的历史文化。哈萨克作为古老的民族,历史悠久,究其族源,是由古代诸多部落、部族逐步融合而成的。其中主要有乌孙、塞种、匈奴、阿兰(奄蔡)、康居(康里)、克烈、钦察、乃蛮、突骑施(撒里乌孙)、咄陆(杜拉特)、弘吉刺惕、葛逻禄、阿尔根、札剌亦儿、阿里钦等。
钱伯泉在《哈萨克族的族源和族名含义研究》(《新疆大学学报》2006年第1期)中明确指出:“哈萨克族的主要族源为两汉的奄蔡、南北朝的曷萨、隋唐的突厥可萨;次要族源是蒙古汗国和元朝西迁至钦察草原的蒙古人。”陈华、郭平梁、王志来等在《新疆简史》中写道:“哈萨克人是许多突厥、蒙古部落的融合体。”美国学者泽夫・卡茨在其主编的《苏联主要民族手册》(译)中也支持这种看法。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的同志在《哈萨克族简史简志合编》中写道:“哈萨克族是历史上许多部落和部族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融合而成的,其中主要的是古代的乌孙人,兴起于6世纪后半期的突厥人,12世纪初西迁的契丹人和13世纪初强大起来的蒙古人以及蒙古人统治下的康里人和奇卜恰克草原上的钦察人,经过长期融合与同化的结果。”可见,他们认为哈萨克族是乌孙、蒙古、突厥、契丹、钦察、康里的融合体。陈礼文在《河西建设声中的哈萨克治理问题》中认为:“哈萨克族是蒙古人和俄罗斯人的融合体。”松筠在《新疆识略》一书中写道:“哈萨克为汉康居国,向以为大宛,非也。”显然,松筠认为哈萨克族是汉代康居人的后裔。朱允娘在《哈萨克族与康居历史之研究》(文载《哈萨克族资料八种》一书)一文中也持这种看法,认为乌孙、铁勒、丁零、钦察、突厥等,在共同的地域,共同的经济生活,共同的语言与共同的心理状态等因素下,形成了今天的哈萨克族。同意此种看法的有张西曼等人。托克和加在《哈萨克部落分布》一文中说:“据阿衣巴说:‘哈族是从蒙古中分出来的一个民族。’我认为是对的。”巴尔托里德在《中亚简史》中写道:“哈萨克人就是15世纪从其民族主体分出来的一部分乌孜别克人。”
中央民族学院历史系中国民族史教研室编的《哈萨克族简史》,贾合甫・米尔扎汗的《关于哈萨克族族源及民族形成问题》,苏北海的《哈萨克族的起源》,王希隆的《乾嘉时期清政府对哈萨克族之关系与政策》,贾合甫・朱尼斯《乌孙国与乌孙》等论著,也谈了一些有关哈萨克族族源的观点。
二、经济
前苏联出版的《苏联哈萨克加盟共和国通史》、《苏联哈萨克加盟共和国百科全书》、《金帐汗国兴衰史》和《哈萨克可汗史料集》等有关哈萨克历史研究的文献,记载了哈萨克汗国时期的历史和经济发展状况。杨建新主编的《中国西北少数民族通史》也有一些史料及文献记载了哈萨克族的经济情况。在《清高宗实卷》与《平定准噶尔方略》中,记载了清政府与哈萨克族的第一次贸易。《哈萨克族简史》(民族出版社2008年版)从农业、手工业、畜牧业、商贸等方面记载了哈萨克汗国时期的经济状况,论述翔实,资料可贵。贾合甫・米尔扎汗的《新疆哈萨克族传统社会经济和社会生产》(《新疆社会经济》1999年第2期)一文,从农业、商业、畜牧业、狩猎业等五个方面论述了哈萨克族的传统社会经济。周亚成的《哈萨克族游牧生产习俗的变迁与经济发展》(《民族研究》2000年第3期)一文从经济效益、家庭收入、经济资源的利用等方面指出了游牧生产习俗的变迁对哈萨克族经济发展的影响。戴婧妮在《哈萨克族经济史研究》中,从诸多部落时期的早期封建制游牧经济、民族融合时期萌芽的城市经济、近代半殖民化的哈萨克经济、建国后半游牧半定居的哈萨克族经济等方面,分析了哈萨克族内部的经济矛盾,论述了哈萨克族的社会变迁规律。不过,总的来说,有关哈萨克族经济史的著述相对较少。
三、宗教
关于哈萨克族宗教问题的研究综述,陈刚在《三十年来哈萨克族宗教问题研究综述》(《新疆大学学报》2014年第42卷第4期)一文中,对三十年来国内学者关于哈萨克族宗教问题的研究成果作了较为详细的梳理及评述,这有助于人们对哈萨克族宗教领域问题的探讨和研究。
四、教育
关于哈萨克族教育的详细研究动态可以参见朱远来的硕士学位论文《新疆哈萨克族现代教育发展研究》,该文用大量的篇幅对哈萨克族教育的研究现状进行了详尽的梳理,为学术界进一步研究哈萨克族的教育和文化事业提供了翔实的资料,同时也指引着哈萨克族教育事业的发展迈向新的台阶。
五、社会文化和生活
(一)禁忌
虽说禁忌起源于,但是它却与一个民族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密不可分。长期以来,禁忌在人类社会的发展历程中总是扮演双重角色。古丽加玛丽・托力干在《论哈萨克族民间禁忌的文化内涵和价值》(《喀什师范学院学报》2011年第5期)一文中,简单介绍了禁忌这一民间文化现象;同时依照内容将哈萨克族的民间禁忌分为六个方面,并举例探讨了其具体内容,有助于人们进一步了解哈萨克族传统的民间文化。汪玺、阿利・阿布塔里普等人在《哈萨克族的草原游牧文化――哈萨克族的文化艺术、人文礼仪及禁忌习俗》(《草原与草坪》2012年第6期)一文中,从对鬼神的敬尊、对祖先的敬尊、对火神的敬尊、对水神的敬尊、对动植物的敬尊、对图腾的敬尊等方面论述了哈萨克族禁忌的根源,并且阐述了哈萨克族的禁忌在日常生活中的多种表现形式,从而加深了人们对哈萨克族禁忌习俗的了解,有利于各兄弟民族间的平等、团结和友好相处。聂爱文的《哈萨克族禁忌的人类学解读》(《西域研究》2002年第3期)一文,除阐述哈萨克族禁忌的表现之外,与其他相关文章不同的是,作者还探究了新疆哈萨克族禁忌文化产生的独特原因。巴哈尔古力・夏米勒在《哈萨克族禁忌文化透视》(《伊犁师范学院学报》2011年第3期)一文中,论述了哈萨克族禁忌有对人的某种保护和对社会制约的积极作用和宣扬违背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的消极影响。
(二)婚姻
苏北海的《哈萨克族文化史》,论述了婚姻的习俗和婚礼的仪式。何星亮在《新疆民族传统社会与文化》一书谈到了哈萨克族的婚姻制度。杨魁孚主编的《中国少数民族人口》一书中涉及到了哈萨克族的婚姻问题,并且列举了有关哈萨克族婚姻状况的数据,简要分析了其婚姻状况变化的原因。古力扎提在其硕士论文《建国以来新疆哈萨克族婚姻家庭的变迁》中,从家庭结构形态、家庭婚姻、家庭习俗三个方面人手,对建国以来新疆哈萨克族婚姻家庭的变迁作了详尽的论述。文中注重空间和时间上的对比,突出建国以来直到现今新疆哈萨克族婚姻家庭中出现的新问题、新情况,并分析了产生变化的内在和外在因素,对于其中存在的一些落后的旧有习俗和不良现象提出了适当的解决措施。艾尼瓦尔・聂机木在《新疆少数民族人口婚姻状况调查》中选取了新疆几个主要少数民族作为调查对象,并且综合分析了这几个少数民族人口的婚姻状况,结果表明:自改革开放以来,少数民族的婚姻观念(包括初婚年龄、父母包办婚姻、选择结婚对象条件、办理结婚登记等)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有关哈萨克族婚姻、婚俗的文章还有阿丽玛的《哈萨克族婚姻家庭的演变》、李小霞的《新疆少数民族人口的婚姻状况浅析》和周亚成的《高高的萨吾克烈――从一次集体婚礼看哈萨克族传统婚俗的变革》等。显然,学术界对哈萨克族婚姻这一专题研究的著述相对来说比较少。
(三)服饰
[论文摘要]现代旅游业的发展必然会对目的地的各方面产生影响,旅游地文化变迁是其中一个不可忽视的方面,它的发展方向关系到旅游业能否健康持续发展。本文探讨了旅游地文化变迁的原因、表现形式,并提出了使旅游地文化能够良性变迁的方法,以期对我国的旅游接待地尤其是民族旅游地区提供一定的指导。
文化变迁,是西方人类学理论学派提出的理论,起源于人类学家对欠发达国家或地区与外界文化接触的研究,是人类学家研究的最重要的主题之一。
20世纪70年代以后,对于文化变迁的研究视野不断扩大,研究领域不断拓展,并应用到了旅游业上。随着旅游的发展,大量的游客涌入一些交通闭塞的旅游地,给当地的文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在旅游者所带来的异文化冲击下,旅游地文化变迁从物质层面开始,逐渐渗透到精神和制度文化层面,最后促使整个旅游地民族文化趋同于现代化城市文化,导致许多传统文化遗失。而真正吸引游客眼球的往往就是这些即将消逝的民族文化,一旦完全被外来文化所同化,可能导致当地旅游业的萧条甚至停滞。因此,从文化变迁理论出发,研究旅游地文化变迁的动因和策略选择,不仅是出于民族文化保护的需要,也是当地旅游业可持续发展的需要。
一、文化变迁与旅游地文化变迁
人类学家认为“文化变迁”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内外部因素的作用下,通过文化内部的整合而出现的有别于过去的文化形态,表现在技术、工艺、食物、服装等方面,包括价值观、习惯和社会关系。社会学家和社会心理学家则常用“社会变迁”来指代非物质文化的变化,其中包括价值观、习俗、制度和社会行为。本文所指的文化变迁侧重于指较为明显的变迁——受到外界压力的影响下产生的文化变迁。
基于以上观点,本文认为,旅游地文化变迁是随着旅游业的快速发展,大量的旅游者涌入一个文化背景不同的旅游地,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文化形态,在多种文化相遇、碰撞、交融和整合的过程中,由于文化势差的客观存在,使得客源地文化较多地“流向”目的地,长此以往潜移默化地影响旅游地文化,使得旅游地发展成为新的不同于以往的社会文化形态。文化变迁的核心是价值观的变迁,受社会经济条件的制约,不随人的意志而改变。文化变迁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同于暂时的文化变化,当暂时的文化变化逐步改变原有的文化形态,就产生了变迁。
二、旅游地文化变迁动因分析
在现代社会,旅游业发展所产生的不同文化的交流和传播是导致旅游地文化变迁的最主要动因:
1.文化传播、交流中主客双方接触的不对等性
一般情况下,旅游者与接待地居民的接触是短暂且有限的。旅游者在一个接待地的逗留时间是短暂的,与当地居民实际接触的时间有可能更少。而且在十分有限的时间里,他们所接触到的多为旅游接待人员,双方分别扮演的是服务与被服务的角色,旅游者难以通过旅游企业工作人员受到当地文化的影响。但是对于旅游地居民来说,他们接触的不是某个具体的游客而是旅游者群体,是长年累月地同文化反差很大的旅游者群体的直接或间接接触。所以说,尽管旅游文化传播和交流是双向的,但却是不平等的。旅游者给接待地带来的影响远比他们接受接待地的影响大的多。
2.文化传播、交流中主客双方经济地位的不平等性
客观地说,区域间的文化传播无沦采取哪种传播形式,都是以经济较发达的地区向较后进的地区传播为主导的。经济欠发达国家或地区,在旅游业发展的过程中,更容易受到来自发达国家或地区游客所携带的强势文化的冲击,在文化交流融汇中更多地居于一种被动性的地位。比如,在旅游活动中,旅游者与当地居民之间,一个在休闲,另一个则为这个有钱的休闲人忙碌;一个在台上表演,另一个则在台下欣赏、拍照、录像,双方形成一种明显的非对称性关系。由于经济上的不对称,使旅游活动变得不单单是旅游经历的买卖,还会给当地人带来金钱等观念的改变,从而使当地人改变自己去迎合游客,沦为“被旅游者”,影响到当地人的文化表述及文化认同,然后在不知不觉当中慢慢地发生文化变迁。
3.文化传播、交流中旅游地文化相融区间的扩展
任何本土文化在与外来文化接触时,通常会有选择地接受和吸收与本身文化价值观相契合的内容,而排斥与本身文化价值观不相容的东西。但是,在经济利益的刺激下,旅游地对外来文化的接受范围会较一般情况有很大的扩展。旅游地为了招徕游客,必须满足旅游者的需求,于是违心地接受外来文化中某些与本土文化价值取向相悖的东西。有的学者将其称为“虚意接受”,即当地并不打算或不愿意接受外来文化的某些因素,特别是与本身文化价值观相抵触的部分,但出于经济利益方面的考虑,就会有意识地作出让步,甚至主动迎合旅游者的需要。接待地的“虚意接受”,最初往往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虚意接受”的东西便会逐渐扩散,潜移默化地使本土文化发生变迁。
三、旅游地文化变迁的具体表现
文化的变迁是永恒的现象,有些在表面上,直接看得见,摸得着,而有些文化现象,是在深层发生变化的。一般说来,物质文化的变迁速度快于非物质文化,而从非物质文化的变迁看,一般说来总是制度首先变迁,其次是风俗、民德,最后才是价值观。
1.物质文化变迁。指那些外在化、具有明显的数量结构或物质形态的变化。直接由于旅游业发展而引起的生计方式、居住习俗、生活方式等的改变,都属于这一类变迁。例如,九寨沟以“翠海、叠瀑、彩林、雪峰、藏情”五绝闻名于世,其内原有居民以前主要以耕作、畜牧和传统的手工艺为生;1984年九寨沟对外开放,部分居民开始经营旅游业。至2002年,景区内居民都彻底停止了耕作和畜牧,基本都从事旅游经营或与旅游相关的工作。
2.非物质文化变迁。指因旅游活动产生但无法观察到其直观的物质形态的变化。由于旅游的发展而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旅游地居民价值观念、思想意识和文化意识和生活方式,都属于非物质文化变迁的表现。例如,四川与云南交界的沪沽湖地区是摩梭人聚居地之一,其文化是植根在自然经济基础上的母系文化。改革开放后,摩梭人积极采取措施吸引游客,沪沽湖很快成为旅游胜地。外来不同文化形态人群与当地人的相互交流与融合对摩梭母系文化产生了冲击,使其发生了一系列变化:母系家庭小型化,妇女在家庭中的传统地位开始下降,出现固定专偶走婚,家庭管理实权开始由男性掌握等。
四、旅游地文化良性变迁的策略选择
众所周知,旅游业发展对旅游地文化变迁是一把双刃剑,它既可能使文化良性变迁,从而在保持传统文化的精神内核不变的基础上,不断丰富其外在表现形式,扩充文化传承媒介的种类和数量,使传统文化得以永久延续。也可能使文化负态变迁,使其严重商品化、扭曲化,民族个性、民族精神被淡化,直到消失。但不管旅游地文化是向积极方向还是向消极方向变迁,文化变迁都是客观存在的,而唯有文化的合理变迁才能持续吸引旅游者的到访。综上分析,为了实现旅游地文化的合理变迁,促进旅游地的可持续发展,应从以下几方面加以努力:
首先,加强旅游业的宏观管理。加强政府相关部门在旅游业发展初期的规划、引导以及旅游业发展过程中的监管工作,规范文化旅游产品市场的生产和消费行为。针对目前旅游市场上少数为谋求短期利益的生产者生产劣质文化产品、破坏传统文化、损害旅游者利益的行为,要积极进行监管查处工作,在旅游文化社区内部建立起传统文化自我建设长效机制,增强旅游地合理开发、生产及创新的自觉性。只有强化政府的宏观引导和管理职能,制定必要的政策和法规,加大对发生消极文化变迁现象的旅游社区的引导监管力度,才能保证旅游市场的健康发展和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
其次,强化本土文化,提高文化自觉性。一个民族没有“自我”的概念,就会在失去“自我”中被他文化同化,文化自觉缺失的民族会在不知不觉中失去本民族的文化,这样,本民族文化的良性发展就无从谈起。当然,强化文化自觉,并不是主张文化中心主义,而排斥其他文化,关键在于与它文化接触、交流的时候,本民族成员如何实现文化自觉,取其精华,排其糟粕,真正做到丰富民族文化的内涵。
因此,要强化本土文化中重要的价值观,树立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防止出现“客尊主卑”的思想和行为;并且要鼓励接待地居民加强自身修养,树立正确的人生观,提高文化鉴别能力,以自觉吸收外来文化中先进的东西,抵制腐朽的思想意识和生活方式。
再次,加强文化交流,实现文化补偿。人类文化多样性和区域性决定了文化交流的必然性和必要性,“人类历史的前进,离不开文化的交流和融合,对于任何一种传统文化而言,拥有文化输出和文化接受的健全机制,方能获得文化补偿,赢得空间上的拓展和时间上的延展”。历史上中华各民族文化交融互动,如中原文化与北方游牧文化交融,中原农耕文化与南方山地游耕文化交融。中国各民族文化内部交流、互动的同时,还广泛汲取世界文明成果,如印度佛教文化、基督教文化等外域文化。正是由于中华内部各族文化和域外文化相互借取,不同文化相互激荡,实现文化整合和创新,才缔造了有容乃大的中华文化,表现出旺盛的生命力。
因此,要充分发挥文化交流的平台作用,积极开展对外文化交流,拓宽范围,疏通渠道,提高交流水平。加强民族文化发展的宣传工作,利用各种条件和机会来扩大民族文化精品的展现并吸收外来文化精华,促进民族文化良性发展。
[参考文献]
[1]李伟:《民族旅游地文化变迁与发展研究》,民族出版社2005年版。
考古资料表明,欧亚草原是最早沟通东西方的一条通道。早在旧石器时代,人类就已经在草原通道上往来迁徙。但旧石器时代东西方之间的文化交流是极其微弱的。从新石器到青铜时代,草原通道逐渐成为一条独特的游牧经济带,东西方文化通过草原通道进行比较频繁的交流。至迟在公元前2千年代,中国北方游牧地区与黑海沿岸之间已经存在着一定的文化交往;中国中原地区已经通过草原通道与欧洲的最东部发生了某种文化联系。
关键词 史前时代 欧亚草原 文化交流
古代中国与西方之间的交通路线被通称为“丝绸之路”,它大体上可以分为四条:横贯欧亚大陆北部的“草原之路”(或称“草原通道”);出河西走廊过中亚沙漠的“绿洲之路”;越过云贵高原到达印度及东南亚的“西南丝绸之路”;经南海到达东南亚、南亚及更远地区的“海上丝绸之路”[1]。总的说来,绿洲之路的研究做得最多,海上丝绸之路的研究近年来也开始兴起,对其它两条交通路线的研究则比较薄弱[2]。本文根据近年来国内外的一些新成果与新资料,对迄于公元前2千年代的草原之路进行一些探讨,以引起学术界对此问题的重视。
一
不同地区之间的交往,首先是由自然环境所决定的。就整个欧亚大陆的地理条件而言,要进行东西方向的交往,是极其不易的。在北亚[3],寒冷的苔原和亚寒带针叶林很难适合人类的生存;在中亚,高耸入云的崇山峻岭和荒芜干燥的戈壁沙漠,构成了一道道巨大的天然屏障,阻碍了人们的来往。只有欧亚大陆大约北纬40度到50度之间的中纬度地区,才比较有利于东西向的交通。这是一条东西横贯的草原地带,它起自蒙古高原,向西经过南西伯利亚平原和中亚北部地区,进入黑海北岸的南俄草原,直到喀尔巴阡山脉为止。在这一大片延绵不绝的狭长草原上,除了阿尔泰山脉及哈萨克丘陵地带外,地势都比较平坦,气候、植被等自然条件也基本相同。所以,这是一条联接东西方的天然通道,它的西端与中亚及东欧相联接,它的东南端则可通往东亚文明的中心———中国中原地区。东西方的最初交往,主要就是通过这个通道实现的。
现代人类学表明,大概在250万年前,在非洲诞生了最早的人类,这就是能人。大约距今将近200万年前,出现了直立人。直立人的起源地很可能还是在非洲,但他们出现不久,就逐渐走出非洲,向欧亚等地扩散[4]。
直立人带着相同的石器文化从非洲来到欧洲与亚洲,因此欧亚大陆的早期石器文化有着明显的共同特征。后来,东西方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文化传统,并沿着不同的方向发展。一种比较流行的观点认为,旧石器时代的人类文化可以分为五种技术模式。第一种技术模式又称奥杜韦技术,以石核制品(如砍砸器)为特征。此技术发源于非洲,并且随着直立人的扩散传播到欧洲与亚洲,它是东西方共同拥有的文化基础。大约150万年前,非洲出现了第二种技术模式,又称阿舍利技术,其特征是大型两面器,特别是手斧。此种技术约于60万年前传到欧洲。大约15万年前,欧洲出现了第三种技术模式,又称旧石器时代中期59技术,或者称作莫斯特工业,其特征是比较先进的石核修整技术,特别是一种被称作“勒瓦娄哇方法”的石核预制技术。大约距今3万5千年前,欧洲出现了第四种技术模式,又称旧石器时代晚期技术,它以石叶为特征。第五种技术模式则是中石器时代的技术模式,以细石器为特征,出现在一、二万年前。西方的旧石器文化经过了从第一种技术模式到第五种技术模式的全部发展过程。与此相反,在东亚的旧石器文化中,一直以砍砸器为主,第一种技术模式始终占主导地位,并延续到旧石器时代晚期;第二种技术模式与第三种技术模式并不存在,特别是缺乏像手斧这样两面加工的石器。只是在旧石器时代晚期,才出现一些类似于西方第四种技术模式和第五种技术模式的因素。半个多世纪前,美国考古学家莫维斯根据东西方早期旧石器文化的差别,提出了一个著名的理论,认为旧石器早期的东西方文化可以分为两个不同的文化圈:西方文化圈以手斧为特征,我们姑且称之为“手斧文化圈”;东方则没有手斧,而是以砍砸器为特征,可称之为“砍砸器文化圈”。东西方文化在旧石器时代就呈现出不同的特点与传统,莫维斯的这种理论为国内外学术界普遍接受[5]。
早在旧石器时代早期,人类就已经在草原通道上进行活动了。蒙古最早的旧石器遗存,可以上溯到距今13万年到10万年前,相当于欧洲的里斯-维尔姆间冰期[6]。草原通道上的早期旧石器时代技术与欧亚大陆其它地区一样,最初都属于第一种技术模式,以砍砸器为主。如前所述,在非洲与欧洲,继第一种技术模式而起的是阿舍利技术,此种技术还传播到了高加索地区、西亚和南亚。而在东亚地区,依然以第一种技术为特色。但是在蒙古的亚赫山,却发现了典型的阿舍利手斧。这也是目前所能肯定的、整个远东地区唯一发现阿舍利技术的地点。这样,在蒙古的旧石器早期文化中,就存在着两种技术传统,一种以砍砸器为代表,另一种则以阿舍利手斧为代表[7]。出现在蒙古的这种阿舍利技术,很可能来自中亚,是沿草原通道传入的。
蒙古的旧石器时代中期文化,也表现出许多类似于欧洲及中亚的特征,而与东亚地区不同,因为“蒙古旧石器时代中期阶段,存在着一种以勒瓦娄哇和莫斯特类型为特征的石片文化” [8],而东亚则缺乏勒瓦娄哇和莫斯特技术。蒙古的莫斯特技术,应当是从中亚经草原通道传入的[9]。这样,在蒙古的旧石器文化中,与中国一样,存在着第一种技术模式,而且这种技术模式的长期延续,还反映了与中国北方的联系[10]。但是,与中国不同的是,由于蒙古正处于草原通道之内,所以这里不断地出现大量的来自西方(中亚与东欧)的文化因素。正如前苏联考古学家所说的那样,早在旧石器时代,“蒙古便是各民族间通行道路和文化接触的一个远古交汇点,使中亚、西伯利亚、满洲、中国和印度互相联系” [11]。在阿尔泰地区的旧石器文化中,勒瓦娄哇技术同样十分明显[12]。阿尔泰地区的这种技术无疑是从西方经草原通道传来的。
位于草原通道之内的还有南西伯利亚平原地区。有人曾认为,人类进入西伯利亚活动的时代可以上溯到大约70万年前[13]。但这一过早的年代并不可靠,无法使人接受。实际上,在西伯利亚还找不到确切无疑的旧石器时代早期遗存。西伯利亚最早的遗址属于卡尔金(Kargin)间冰期(3万3千年到3万年前)和萨尔顿(Sartan)间冰期(2万2千年到1万1千年前),早期的人们可能来自中亚,也可能来自蒙古,还有可能来自欧洲[14]。所以,这里的旧石器文化,既有与蒙古及中国相同的因素,也有来自中亚与东欧的因素。东西方不同文化因素的混合,使得学者们很难澄清西伯利亚的旧石器文化发展线索[15]。在西伯利亚的旧石器遗址中,最能反映文化传播的是安加拉河畔的马尔它(Malta)及其附近的布莱特(Buret)遗址,其年代大约为距今1万5千年前。这里发现的石器与乌克兰及德国北部的奥瑞纳文化石器相同,是一种独特的石叶工具。此外,这两个遗址中的其它一些文化现象,也与欧洲的相类似。例如,这两个遗址都发现了一些用兽骨雕成的女性雕像,有的,也有穿衣服的。这种女性雕像,特别是雕像,在东欧的奥瑞纳文化中很著名,在西欧一直到比利牛斯山都有[16]。据研究,这种女性雕像很可能起源于东欧,然后向东西两个方向传播 [17]。女性雕像在西伯利亚的发现,说明了这个地区与东欧的文化联系,这种联系正是通过草原通道而得以实现的。
二
大约一万多年前,冰期结束,全球气候变暖,进入了全新世。随后,出现了以农业与畜牧业为标志的新石器革命,人类从采集天然食物发展到生产经济阶段。在西亚,公元前9000—公元前7000年之间已经开始种植大麦、小麦并饲养绵羊、山羊等。在中国,至少在七、八千年以前已经出现了以农业经济为基础的聚落,主要农作物是粟、稻,主要饲养的动物有猪、狗和鸡等[18]。新石器革命导致人类历史产生了一系列巨大变化,并最终进入文明时代。在西亚,这个历史发展过程基本如下:公元前6千年代,进入了铜石并用时代;公元前3500年开始产生国家;公元前3千年代末,青铜器开始流行[19]。在中国,大约在距今4千多年前的龙山文化时期,“突然出现”了铜器。相对西亚而言,中国的铜器出现得较晚。就目前的考古材料而言,中国早期铜器“很可能通过史前时期的‘丝绸之路’进入中国的”[20]。如果这个推测正确的话,那么,这里所说的“丝绸之路”应当是指草原通道,因为由新疆通往中亚的绿洲之路在距今3000年前并不存在[21]。
农牧业出现后,逐渐向其它地区扩散,最后传播到草原地带,形成了一种混合经济。例如,在草原通道西端的南俄草原,新石器时代早期(距今7000年到6000年前)虽然出现了农牧业,但主要以采集与狩猎为主。新石器时代中期(距今6000年到4500年或4000年前)则是农业、牧业、渔猎和采集相结合的混合经济。后来,由于不断干燥的气候难以适合农业经济,导致农业村落数量减少,规模缩小,而游牧经济却日益重要起来。到了距今4500年至4000年左右,游牧经济在草原地带获得了主导地位[22]。在蒙古,游牧文化形成于公元前3千年代后半期至公元前2千年代前半期[23]。近来有学者在探索我国北方游牧经济的起源问题时,也认为北方游牧业是从中原的家畜饲养发展而来的,至青铜时代才形成完整独立的游牧经济形态[24]。
这样,从公元前3千年代后半期开始,游牧经济逐渐成为草原通道所特有的一种经济形态。在这条游牧经济带的北面是狩猎经济,南面则是农业经济。众多的游牧民族在草原通道上纵横驰骋,由于它们的流动性很大,所以自然而然地接触到各地的不同文化,并将这些文化传播开来。于是,东西方文化就在草原通道中汇聚。为了说明这一点,我们可以以位于草原通道中部的米奴辛斯克盆地及其周邻地区为例。
米奴辛斯克盆地最早的铜石并用时代文化称为阿凡纳谢沃文化(Afanasevo Culture,约公元前3500—2500年)。这时的人们尽管还不知冶铜,但已用天然的红铜打制一些饰物及生活用具,并开始制陶。畜牧业已经产生,主要饲养牛、马及绵羊等。农业可能也已出现,但渔猎及采集还占有重要的地位,石器依然大量地被使用。其居民在人种上属古欧罗巴人种,与东欧的居民相似[25]。阿凡纳谢沃文化与中亚的扎曼巴巴文化(Zamanbabin Culture)以及黑海北部草原地带的竖穴墓文化(Pit Grave Culture)都有密切的联系。例如,这里出土的一种斜纹图案陶器,实际上是南俄草原的典型陶器;还有狭颈平底罐等陶器,也与南俄草原的有关联[26]。所以有人甚至认为阿凡纳谢沃文化是南俄草原文化的东支[27]。
到了公元前2千年代,草原通道及其东西两端周邻地区都进入了发达的青铜时代。在东端的中国,公元前17世纪商王朝兴起,公元前14世纪盘庚迁殷,公元前11世纪周灭商。在草原通道的西部,在乌拉尔南部地区主要有图尔宾诺文化(Turbin Culture),在黑海北岸则是木椁墓文化(Timber-grave Culture)[28]。在草原通道中部的米奴辛斯克盆地一带,阿凡纳谢沃文化被奥库涅夫文化(Okunev Culture)所取代。这种取代不仅是文化上的更替,而且还包括居民成份的变换,因为奥库涅夫文化的居民属蒙古人种。在奥库涅夫文化中,青铜器已相当常见了。大约从公元前18世纪开始,安德罗诺沃文化(Andronovo Culture)逐渐代替了奥库涅夫文化。安德罗诺沃文化与奥库涅夫文化没有多少联系,它的居民是操印度-伊朗语的欧罗巴人种。继安德罗诺沃文化而起的是卡拉苏文化(Karasuk Culture),它一般被分为早晚二期:卡拉苏期(公元前13—11世纪)和石峡期(公元前10—8世纪)[29]。
在公元前2千年代草原通道的青铜文化中,有一系列明显的特征不仅表明整个草原通道的游牧文化具有很高的统一性,而且还表明草原通61道在东西方文化交流中具有重要的作用。以前人们普遍认为,欧亚草原上各民族的共同文化特征是青铜器、马具和野兽纹,现在看来,除了这三项特征外,至少还应当加上鹿石与石人。马具问题比较复杂,当另文专论,这里不展开讨论。
1.鹿石与石人
鹿石是一种碑状石刻,因上面刻有鹿的图案而得名。鹿的造型呈格式化,鹿嘴尖长如鸟喙;也有的鹿石上刻着其它动物,如马、羊或猫科动物等;还有的鹿石上没有动物图案,而是刻着圆环、刀剑、腰带等纹饰。鹿石一般竖立在墓地中,面向东方。鹿石反映了草原游牧民族的宗教意识,特别是萨满教信仰。鹿石流行于青铜时代,有人认为其上限约在公元前13世纪,下限则可定在公元前7-6世纪。鹿石广泛地分布在欧亚草原上,在蒙古、我国新疆、高加索地区、南西伯利亚以及南俄草原都有分布,尤以蒙古为多。在如此广阔的地域上,不同地区的鹿石也表现出不同的地区特征,一般可以分为三类:全亚欧类型(非动物类型);萨彦-阿尔泰类型(接近自然的写实性动物图案);蒙古-外贝加尔类型(带有图案化了的鹿纹样)。
石人,或称草原石人,是用石头刻成的人像,它可以分为两大类:随葬石人和墓地石人。随葬石人发现于死者的墓室之中,一般比较小,有的上面还钻有小孔,利于系绳佩挂。随葬石人是死者个人所用的物品,置于墓内可能具有护身避邪、保佑死者与生者的意义。墓地石人则是竖立于墓地地面上的大型石人,一般面向东方,平常所说的草原石人多指此类石人。墓地石人主要有祖先崇拜的意义。石人在草原通道上相当普遍,从蒙古到新疆、南西伯利亚、中亚及南俄草原都有。石人存在的时间也延续了很久,公元前2千年代初的奥库涅夫文化中就已经出现了随葬石人和墓地石人,其中随葬石人产生的时间可能要略早于墓地石人。草原通道上石人存在的下限则可晚至公元11世纪[30]。
关于草原通道上鹿石与石人的起源问题,至今尚不清楚。笔者认为,鹿石与石人很可能源自欧洲,因为欧洲早在铜石并用时代(约公元前4000—2500年),就出现了一些碑状石刻,主要集中在法国南部、意大利北部以及南俄草原[31]。鹿石与石人在欧亚大陆北部的分布,正是东西文化传播的见证。
2.青铜器[32]与野兽纹
人们很早就注意到,欧亚草原上的青铜器有着许多共同的特征。有人曾将这些具有共同文化特征的青铜器统称为“斯基泰艺术”。这种含糊的统称无疑是不正确的,因为许多青铜器在年代上都要早于斯基泰人;而且,这些青铜器也并非斯基泰人所独有。实际上,散布在辽阔的欧亚草原上的青铜器,在流行的时代、分布的区域上都存在着一定的差别。在中国北方,这类属于草原游牧文化的青铜器过去曾被称作“绥远青铜器”或“鄂尔多斯式青铜器”,现在被有些人称为“北方系青铜器”、“中国北方青铜器”或“中国北方青铜文化”[33]。
在公元前2千年代欧亚草原的青铜文化中,中国北方青铜器与南西伯利亚卡拉苏文化有着许多相似之处,主要器物有:青铜短剑,以铜柄与护手(格)铸为一体为特征,剑身与柄之间有凸齿;管銎战斧,此种战斧除了有较长的管銎外,还具有刃狭身厚的特点;青铜小刀,刀身与刀柄连铸,刀身与刀柄之间有舌状突,刀背呈弧形;铜锛,锛的后部有銎;弓形器,此种器物用途不明,有人认为它是系在腰上用来系挂马缰的,有人认为它是弓的辅助工具,也有人认为它是用在旗帜上的[34];此外,还有带耳铜斧以及一些青铜饰物等。
欧亚草原上的青铜器,具有一些共同的游牧生活特征,如青铜器上多有环或钮,以便悬挂。从艺术上看,这些青铜器的纹饰也非常相似。例如青铜短剑及刀柄上往往饰有各种动物,这些动物一般双眼突出,两耳竖起,动感很强。在国外,欧亚草原上的这种动物纹饰被称作“野兽纹”,我国学者则称之为“动物纹”,因为在这些动物形象中,除了野兽外,还有家畜[35]。
上述这些具有共同特征的青铜器在草原通道上分布很广,从中国北方到黑海沿岸都有。特别是乌拉尔南部地区图尔宾诺文化中的塞伊马(Seijma)类型青铜器,与克拉苏文化青铜器及中国北方青铜器有不少相似之处。而且,有些类似的青铜器还出现在中国中原地区的殷墟文化中。这样,就产生了殷墟文化与草原通道青铜文化之间的关系问题。
本世纪50年代,前苏联考古学家普遍认为,来自中国北方的移民带着青铜技术来到了米奴辛斯克盆地,并与当地的居民融合,创造出了克拉苏文化。但他们的这种观点在进入60年代后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他们认为是乌拉尔南部地区的塞伊马类型青铜器通过草原通道向东传播,最终影响了中国殷墟文化[36]。我们在不久前出版的一些著作中,还可以常常看到这类说法[37]。
那种认为塞伊马类型青铜器影响中国的观点,其基本前提是将塞伊马青铜器的时代定在公元前16-13世纪。现在看来,这个年代过早了。塞伊马青铜器实际上是与克拉苏文化并行发展的,有人将其年代定为公元前11-8世纪。所以,从年代学上看,塞伊马青铜器不可能影响中国的商文化。同样,中国商文化也不可能直接影响塞伊马青铜器,它们之间的文化联系只能是间接的。此外,克拉苏文化也不是由来自中国北方的居民创造的。人类学的研究表明,克拉苏文化居民不是大陆蒙古人种,而是中亚类型的欧罗巴人种,很可能说原始伊朗语[38]。因此,中国中原地区与南西伯利亚的米奴辛斯克盆地之间不可能有直接的往来。“如果说商周之际中国北方的某些部族确实有向北的迁徙活动,那末这一活动地域也只限于蒙古东部和外贝加尔地区” [39]。我们知道,在外贝加尔地区,考古学家曾发现了中国所特有的陶鬲[40]。
在中国北方地区,草原游牧文化与中原农业文化直接接触融合。中原殷商文化通过中国北方青铜器而影响草原通道上的青铜器,草原通道上的青铜器也通过中国北方青铜器而影响殷商文化。而且,草原游牧文化中的许多青铜器最先出现在中国北方地区,然后分别传播到草原通道上的其它地方以及中原地区。例如,殷墟出土的青铜短剑、小刀、管銎战斧、弓形器以及一些饰物等显然来自北方青铜器。同样,北方青铜器也受到殷商青铜文化的影响,例如北方青铜器中铜斗的产生、啄戈结合体的出现,等等[41]。草原通道上广为流传的青铜器,实际上有着不同的起源地,有的产生于中国中原或北方地区,有的源自米奴辛斯克盆地或黑海北岸,还有的可能源于中亚甚至西亚[42]。在目前的条件下,要确定每一种青铜器的真正源头,要确定不同青铜文化互相影响的实际过程,还需要做大量的研究工作。
三
由于特殊的地理条件,使欧亚草原成了最早沟通东西方的一条通道。早在旧石器时代,人类就已经在草原通道上生息,并通过草原通道往来迁徙。旧石器时代草原通道的基本特点是:1.整个草原通道本身特有的文化特征不明显,相反,草原通道上的文化大多与周邻地区相似。总的说来,“俄罗斯平原上的遗址,表现出明显的类似于欧洲旧石器晚期文化的特点;高加索及中亚的材料,显示了与中东的联系;西伯利亚及远东地区的材料则使人们得以追溯与日本、中国及新大陆文化序列之间的密切关系” [43]。就草原通道西端而言,与中亚的联系要超过与东欧的联系。2.草原通道是东西方诸多文化的交汇点。而且,蒙古与阿尔泰地区的考古资料表明,草原通道中来自西方(中亚与东欧)的文化因素要多于来自东亚的文化因素。3.东西方文化交流极其微弱。东西方文化汇聚到草原通道后,很少向草原通道以外的地区传播。具体地说,来自东亚的文化因素最远可能影响到西伯利亚南部地区;来自西方(中亚与东欧)的文化因素一般也传播到蒙古高原,只有极少数西方文化因素渗透到中国北方地区。例如,中国北方旧石器时代晚期出现的一些第四种与第五种技术模式因素,就可能是通过草原通道传播而来的[44]。还有人认为,草原通道在人类抵达日本的过程中也曾起过一定的作用[45]。
从新石器到青铜时代,草原通道上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主要表现在:1.整个草原通道具有明显的共同文化特征。随着游牧经济的产生与发展,草原通道逐渐成了一条独特的游牧经济带,介于游猎经济带与农业经济带之间。草原通道在地理条件与经济形态上的一致性,决定了它在文化形态上也具有强烈的共性。2.东西方文化通过草原通道进行比较频繁的交流。这种文化交流表现为两个方面:首先是东西方游牧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从中国北方到黑海沿岸广泛存在的共同文化因素就是这种交流的结果。其次是中原地区通过草原通道与西方进行的文化交流。公元前2千年代,中原地区与西方的文化联系可能已经远达乌拉尔南部地区,殷墟青铜器与塞伊马类型青铜器的一些共同之处就是这种联系的证明。另据报道,前苏联乌兹别克斯坦科学院院长在乌鲁木齐召开的“丝绸之路国际学术讨论会”上介绍说,在乌兹别克斯坦以南的一些古墓中发现了中国丝绸的碎片,其年代约在公元前1700年到1500年之间[46]。如果这个报道无误的话,那么,这些丝绸应当是经草原通道输入到中亚地区的,因为此时绿洲之路尚未开通。总之,至迟在公元前2千年代,中国北方游牧地区与黑海沿岸之间已经存在着一定的文化交流;中国中原地区已经通过草原通道与欧洲的最东部发生了某种文化联系。需要强调的是,这里所说的“文化交流”与“文化联系”,并不是直接的交往,而是间接的影响,即都是以诸多中间民族为媒介而进行的。
对于草原通道的研究目前还做得不多,许多问题尚不清楚。特别是由于草原通道横贯好几个国家,这就给研究工作带来很多困难。本文只是根据已有的材料初步考察了草原通道在东西方交往中的作用,而要彻底弄清,还需要做大量的工作,尤其是不同国家考古学文化的比较研究,以及各个相关学科的综合研究。 注释:
[1]周菁葆:《丝绸之路研究丛书》总序,新疆人民出版社1993年起陆续出版。
[2]关于西南丝绸之路的研究,可参阅梁州:《十多年来西南丝绸之路研究综述》,《中国史研究动态》1994年第8期;童恩正:《古代中国南方与印度交通的考古学研究》,《考古》1999年第4期。
[3]本文根据我国学术界的习惯,将亚洲分为6个大区,即北亚、东亚、中亚、南亚、东南亚和西南亚。参见《中国大百科全书》(世界地理),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0年版,第693页。
[4]吴汝康:《对人类进化全过程的思索》,《人类学学报》1995年第4期;龚缨晏:《关于人类起源的几个问题》,《世界历史》1994年第2期;侯亚梅等:《东亚和早期人类第一次大迁徙浪潮》,《人类学学报》1998年第4期。
[5]戴尔俭:《旧大陆手斧与东方远古文化》,《人类学学报》1985年第3期;林圣龙:《中西方旧石器文化中的技术模式的比较》,《人类学学报》1996年第1期;王幼平:《中国早期原始文化的相对独立性及其成因》,《国学研究》第三卷。
[6] [10]M. Shackley, Palaeolithic Archaerology in the Monglian People’s Republic , Proceedings of the Prehistoric Society , vol. 50, 1984, pp.23-34.
[7] A. P. Oklandnikov, The Paleolithic of Mongolia, Early Paleolithic in South and East Asia, edited by F, Ikawa-Smith, Mouton Publishers, 1978;《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6年版,第43页。
[8]《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第43页。
[9] D. Sinor, The Cambrige History of Early Inner Asia, pp.54-55,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0.
[11] 《考古学参考资料》(1),1978年,第101页。
[12] [45]关矢晃:《近年来俄罗斯阿尔泰地区的考古学状况》,《华夏考古》1997年第4期。
[13] A. P. Okladnikov et al,Ulalinka, the Oldest Palaeolithic Sitein Siberia, Current Anthropology, Vol. 23, No, 6, pp710-712, 1982.
[14] A. B. Dolitsky, Siberian Palaeolithic Archaeology, Current Anthropology, Vol.26, No.3,pp.361-378, 1985.
[15] S. A. Vasil’es, The Upper Palaeolithic of Northern Asia, Current Anthropology, Vol.34, No, 1, pp.82-92, 1993.
[16] E. M. Shimkin, The Upper Palaeolithic in North-Central Eurasia, Viewx of the Past, Edtited by L. G. Freeman, pp.193-315, Mouton Publishers, 1978.
[17] 江上波夫:《关于旧石器时代的女神像》,《北方文物》1987年第4期。
[18]《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第477、701、704-706、712-720页。
[19] 《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第339-401、494-495、533-534页。《世界上古史纲》(上册),人民出版社1978年版,第167页。
[20] 安志敏:《试论中国的早期铜器》,《考古》1993年第12期;《塔里木盆地及其周围的青铜文化遗存》,《考古》1996年第12期;还可参阅孙淑云等:《甘肃早期铜器的发现与冶炼、制造技术的研究》,《文物》1997年第7期。
[21] 水涛:《新疆青铜时代诸文化的比较研究》,《国学研究》第一卷;陈良伟:《试论北亚诸文化圈与晚古草原通道》,《西北史地》1987年第4期。
[22] P. M. Dolukhanov, Upper Pleistocene and Holocene Cultures of the Russia Plainand Cultures of the Russia Plaina and Caucasua, Advances in World Archaeology, Edited by F. Wendorfetal, Vol. 1, Academic Press, 1982, pp.323-358; A. Sherrattetal, The Cambridge Encyclopedia of Archaeology, pp.252-256,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0.
[23]江上波夫:《新石器时代的东南蒙古》,见口隆康主编:《日本考古学研究者中国考古学研究论文集》,香港东方书店1990年版,第3-35页。
[24] 佟柱臣:《中国古代北方民族游牧经济起源及其物质文化比较》,《社会科学战线》1993年第3期。
[25] 马克西缅科夫:《关于米奴辛斯克盆地青铜时代分期问题的现状》,《考古学参考资料》(6),文物出版社1983年;《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第2-3页;D. Sinor, 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Early Inner Asia, pp.79-80.
[26]M. Gimbutas, The Prehistory of Eastern Europe, part I, pp.67, 84, 92, Published by the Peabody Museum, 1956.
[27] [31] [38] J. P. Malloryetal, Encyclopedia of Indo-European Culture, p. 4, 544, 326, Fitzroy Dearborn Publishers, 1997.
[28] M. Gimbutas, Bronze Age Culture in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pe, pp. 24-26, Mouton & Co, 1965.
[29]马克西缅科夫:《关于米奴辛斯克盆地青铜时代分期问题的现状》;《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第15-16、23、248-249页。
[30]以上关于鹿石与石人的内容主要参见王博、祁小山:《丝绸之路草原石人研究》,新疆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王博:《新疆鹿石综述》,《考古学集刊》,科学出版社1995年版。
[32]在公元前2千年代,代表欧亚草原游牧文化共同特征的青铜器主要是武器。进入公元前1千年代,又有青铜鍑等器物。由于本文所涉及的年代范围止于公元前2千年代,所以对其它器物不予讨论。关于青铜鍑的综合研究,可参阅王博、祁小山:《丝绸之路草原石人研究》“附章”。
[33]田广金、郭素新:《鄂尔多斯式青铜器》(上编),文物出版社1986年版;《鄂尔多斯式青铜器的渊源》,《考古学报》1988年第3期。
[34]秦建明:《商周“弓形器”为“旂铃“说》,《考古》1995年第3期。
[35]乌恩:《中国北方古代动物纹饰》,《考古学报》1981年第1期。
[36]吉谢列夫:《苏联境内青铜文化与中国商文化的关系》,《考古》1960年第2期;M. Gimbutas, Bronze Age Culture in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pe, pp.105-112.
[37]例如沈福伟:《中西文化交流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12-14页;王治来:《中亚史纲》,湖南教育出版社1986年版,第18页;张广达等:《天涯若比邻》,中华书局(香港)有限公司1988年版,第13-14页;芦苇:《中外关系史》,兰州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4-5页。
[39]乌恩:《中国北方青铜文化与卡拉苏克文化的关系》,《中国考古学研究》(二),科学出版社1986年版。
[40]奥克拉德尼科夫:《贝加尔湖一带的新石器和青铜时代》,《北方文物》1996年第2期。乌恩:《朱开沟文化的发现及其意义》,《中国考古学论丛》,科学出版社1993年版。
[41]林沄:《商文化青铜器与北方地区青铜器关系之再研究》,《考古学文化论集》(一),文物出版社1987年。
[42] 卢连成:《草原丝绸之路-中国同域外青铜文化的交流》,见上官鸿南等主编:《史念海先生八十寿辰学术文集》,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
[43] S. A. Vasil’ev The Upper Palaeolithic of Northern Asia,Current Anthropology, Vol. 34, No. 1, 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