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音乐论文优选九篇

时间:2023-08-09 17: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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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音乐论文

第1篇

 

关键词:电子音乐、启示

此次音乐周共五天,包括6场音乐会、10个系列普瑞马斯工作坊、6场相关讲座以及3天的国际论坛,其中有以上作曲家的作品音乐会、新生代的作品音乐会及非学院派作品音乐会等。“电子音乐(electronic music)可以泛指一切利用电子手段产生、修饰的声音制作而成的音乐,与由共鸣体自然发音的音乐相区别。”[1]电子音乐产生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但电子音乐的教学产生于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电子音乐也有人称之为噪音音乐。电子音乐的音响冲破了传统乐器的演奏及音响概念,严格地说,电子音乐不是传统乐器演奏的,也不是传统音高、旋律、调性、和声、节奏等技法的运用,更不是当代电声乐器的概念,而是在实验室里运用电子设备,采样、录音、制作,利用各种音响进行作曲。

一、电子音乐暨计算机音乐综述

电子音乐的发展从1948年法国作曲家谢菲尔(Schaeffer)的第一首电子音乐作品《火车练习曲》开始[2],经历了录音带音乐和合成器音乐二个发展阶段。而在电子音乐相当普及的今天,计算机音乐(computer music)已经是电子音乐的主流。“计算机音乐是指那些不仅利用计算机作曲而且其音响材料也出自计算机的电子音乐作品。”[3]确实如此,当今,电子音乐从构思、设计、创作、制作、播放及演奏无一不在计算机平台上,来自荷兰海牙的吉斯•塔泽拉教授重点地阐述了这一点。他在《个人创作策略与作品展示》的论坛中详细的解释了电子音乐与传统音乐的异同,传统音乐无论如何都是有着音高、旋律以及和声等因素,而电子音乐则不是,而是非音高有的是大自然的各种声音,有的甚至是噪音的组合。他的实验室从1996年开始做计算机的创作、研究工作,以前的电子音乐音响的制作都是物理的模拟音乐制作设备,当今计算机的广泛使用早已淘汰与代替了原来的模拟音乐实验室。计算机有着产生各种声音的巨大的可能性;有着利用各种软件制作复杂节奏与丰富音响的能力,并且可以简化电子音响的制作过程和提高效率,有时只需简单改变一些菜单“指令”,就能变化出多种同首作品不同的音响演示版本,甚至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特殊音响效果。计算机平台上的电子音乐制作所展示的广阔前景,人们还难以预料,还有待致力于电子音乐创作的作曲家们不断去挖掘。

二、电子音乐有感

这次上海音乐学院电子音乐国际音乐周同时也进行了为期五天的论坛与专家讲座。其中2009.10.22日上午由武汉音乐学院刘健教授题为《电子音乐中音响主体的东方特制》的论文为与会的国内专家教师留下了较深刻印象和启示。这其中刘健教授一是主要谈到电子音乐创作是否需要“主题”,他谈到为了鲜明地表达音乐作品表现的目的,并且为创作音乐发展所提供的素材和材料,是需要设立一个创造主题的;二是变换创作技法,如运用一个较长的过程来逐渐发展并揭示出音乐创作的表现目的而发展成的电子音乐作品,这样的创作是不需要主题的。这些技法的作品在“非学院派电子原生”音乐会上有具体的体现。如其中一首作品是一种节奏×× ×× ∣0××× ×× 的电子“噪音”重复,若干小节后加入了不协和的音高,又进行了若干小节后,它的节奏和音高开始逐渐地加厚、加浓、速度加快、音响同时逐渐产生变化形成无主题的电子音乐作品;另外一首是作品一开始,只有一只小虫子微弱地在鸣叫,然后逐步地将鸣叫加多,意味着声部的加厚,最后到有众多虫子的鸣叫。还有一首作品纯属是电流噪声的由小到大、由弱到强、声部由薄到厚的音响作品。

刘健教授还谈到,电子音乐和东方元素特制相互契合的问题。当使用音响材料并想构成具有主体内涵的乐队时,西方作曲家开始用音响的方式,而不是用音高的方式来思考问题时,这种状态就已经接近了东方音乐的思维模式,并且使构成的某些主体元素具有了中国民族音乐的“音腔”式特征。“音腔”的概念是沈洽在他的《音腔论》中提出的。中国民族音乐的旋律可在每一个音上做到包括音高、力度、音色的细微量变,形成曲线音感。而西方音乐如钢琴它是运用音高来组合音乐的,没有音高、音色的细微量变。那么如何构成“音腔”特征呢?前提是作曲家希望有音味的主题;用不同的音响材料来区别主题的不同阶段,在技法上主要运用拼贴的手法等;用长音逐渐加强音高的方式来替代重音点,并使得音阶段落有所变化,在技法上主要运用电子设备进行调制变相的技术等。这个课题也是专业作曲家的创作研究。

第2篇

【关键词】 萨顶顶;超功利;天人合一;自语;多元化

[中图分类号]J60 [文献标识码]A

萨顶顶是一个无法用常规来定义的歌手。她的音乐交织着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民族唱法与电子声完美融合的多种音乐元素。《万物生》和《天地合》两张唱片在全球的发行,不仅给她带来了世界性声誉,同时也使得中国的流行音乐在整体上得到了改观,将中国的流行音乐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从某种意义上说,萨顶顶对于当前的中国流行音乐具有着“里程碑”的作用,诚如作曲家刘晓耕所说:“中国的乐坛上我们看到的是千人一面,都是一个模样,一种声音。这个其实会令人讨厌。而她(萨顶顶)的声音突然让我发现,怎么还有这样唱歌,怎么还有这种语言。我虽然听不懂她唱什么,但是她表达的音乐的信息,让我的神经触动。”(CCTV-10人物专访)萨顶顶以其极富颠覆性和开创性的音乐特质,给我们展现出流行音乐的另外一种可能性。

一、超功利的创作理念

中国传统音乐美学的一个重要特点表现为功利主义的价值取向。如《荀子·乐论》中就明确指出音乐的特殊社会作用:“乐合同”,音乐可以使人与人之间保持一种和谐的关系。同时它也有着“可以善民心,其感人深,移风易俗”的功用。这种观念直接给后世的音乐创作带来深刻影响,一直到近现代。在19世纪末,中国处于战争和社会大变革时期,强调音乐的社会功能,努力让音乐发挥启蒙作用、为时代服务,几乎是当时音乐创作的风尚。建国后,国内特殊的政治环境又使得音乐成为“阶级斗争与生产斗争的武器”。时期,音乐仅仅是一种“政治声音”。

改革开放后,逐渐宽松的社会环境以及经济的繁荣,使得传统“严肃音乐”开始面临着依托文化工业而飞速发展起来的“流行音乐”的极大冲击。正如梁铭越先生所说,“由于人们已厌倦过去多年的说教音乐,取而代之的是通俗音乐的兴起”[1]。20世纪80年代,一个全新的重感性价值、日常生活审美化、世俗化的社会环境逐渐形成,流行音乐也越来越成为迎合大众文化心理需求的一个重要方面。“人们需要具有娱乐文化性质的音乐来使自己获得愉快。这种现象也一直保留至今,所以流行音乐的作者大多是为迎合大众的文化心理而进行创作,内容多以日常生活、爱情的题材为主……”[2]

传统音乐过于强调音乐的功利性,显然不符合音乐自身的发展规律。而当前流行音乐又过于强调其商业性与娱乐性色彩,这使得中国的音乐陷入一种发展困境。

萨顶顶音乐创作的突围成功,无疑给当今的中国流行音乐发展提供了极富价值的借鉴和参考。首先体现在创作理念上。萨顶顶的创作理念不仅是对于传统功利主义创作美学的反叛,同时也是对于30余年来中国流行音乐的超越。萨顶顶不止一次地在访谈中说到:“当去做艺术的时候,我们千万不要有目的性地去做。”(《MOGO音乐专访》传奇女伶萨顶顶专访)在她看来,最健康的创造艺术的方式,是使自己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萨顶顶认为,音乐应该不为任何目的服务,它只是一种不涉利害的自由的愉快,创作音乐就应该避免那种带着目的的不健康的方式。“我觉得艺术一旦带有了目的性,可能就会变得不是你最终想要的那个东西,也不会是你希望它达到的那个高度。”萨顶顶如是说。

音乐创作的“无目的性”,恰恰又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某种“合目的性”。抛开功利主义的创作理念,萨顶顶十分强调音乐与人的精神世界的沟通。她曾多次说明,《万物生》是要给人带来宁静感,《天地合》则试图传达出一种喜悦感。萨顶顶认为,音乐与人的精神世界是冥冥之中没有任何目的地结合在一起的。萨顶顶将音乐创作中的“感觉”摆在十分显明的位置,她说:“艺术是某种感觉。”(雅燃独家专访萨顶顶)在创作一首歌时,她首先从感觉上进行定义,待感觉找到后,再把具体的内容填加进去。换句话说,“感觉”是首要的,而内容其次。从这个意义上看,音乐的内容首先就在于那种不依附于“具体歌词”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也即体现为一种“合目的性”。实际上,我们可以将这种“无目的的合目的性”看作是康德“审美不涉利害”观念在21世纪中国音乐创作的回响。

著名奥地利音乐学家爱德华·汉斯里克(Eduard Hanslick)在《论音乐的美》中指出:“音乐美是一种独特的只为音乐所特有的美。这是一种不依附、不需要外来内容的美,它存在于乐音以及乐音的艺术组合中。优美悦耳的音响之间的巧妙关系,它们之间的协调和对抗、追逐和遇合、飞跃和消逝,——这些东西以自由的形式呈现在我们直观的心灵面前,并且使我们感到美的愉快。”[3]49萨顶顶的创作理念在某种程度上与汉斯里克的表述十分接近。她在拒斥功利主义音乐观念的同时,十分注重捕捉乐音的感觉,并试图将这种感觉延伸开来,使人听了之后能从现实环境中抽离出去,或者内心产生一种微妙的变化。“音乐作品是有思想情感的人的精神所创造的,因此作品本身也有充满精神和情感的高度能力。”[3]53萨顶顶的音乐所给我们带来的美的愉快,也许在一定程度上正如汉斯里克所说的,是“与精神内涵有着最密切的关系”[3]52。

二、深刻的精神内涵

萨顶顶的两张唱片在精神内涵上有着一以贯之的承继性。她以孙子《天伦》中的一段文作为其依据,“天地合乃万物生”,并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她说:“我觉得这一句话带给我们很多很多的思考,所以就用了《万物生》为名。”她说,万物生是宇宙间万物的开始,是不可阻挡、生生不息的一种生命力。第二张“我希望所有的人都愿意和身边的事物相合,也能时刻提醒自己做人不要太骄傲,这是心态与理念的改变。”《万物生》中,萨顶顶选取作为背景,运用一些人和自然、和宗教的关系来表达对于信仰的思考。而在制作《天地合》时,萨顶顶已在全球巡演了22个国家和地区,在接触过多样的文化之后,她突然觉得:“与其让人去思考,还不如让人喜悦起来。”在她看来,喜悦很重要,它可以使人忘记很多的烦恼,可以解决一切矛盾和纠纷。这张唱片中,萨顶顶选择了西南少数民族的一些元素和内容,唱的是人和自然之间微妙的、美好的、喜悦的感情。

萨顶顶的音乐充满了想象。沉浸于她的富于灵动的歌声当中,我们似乎可以从所处的环境中抽离出去,眼前浮现起一系列美好而安宁的意象:万物初开的蒙昧早晨、圣洁的唐拉雅秀、月光下的村庄、傣家的米酒、蓝色的骏马、袅袅的炊烟等等。她用音符构筑了一个自由、仁爱、和谐的世界。我们只要闭上眼睛就仿佛能看见青山绿水、世外桃源。在那里,人们快乐简单,唱歌跳舞,敲着铜锣,辛勤劳作。我们感受着这无限永恒的世界,与它相溶。

音乐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这种“意味”在萨顶顶这里实际上就可以归结为人与自然、与万物之间的和谐。而这恰恰也正契合了中华文化传统中的“天人合一”思想。

“天人合一”思想是中国传统哲学的主要基调,张世英先生认为它“给中国人带来了人与物、人与自然交融和谐的高远境界”[4]。这一思想集中体现在儒道两家的哲学当中。道家偏重“自然”,强调人要顺应自然,以天合天,不做违背自然本性之事。儒家偏重“人文”,强调“性天相通”、“天人合德”。它们都反映了人对于“天”,即大自然的一种依赖感与亲和感。中国哲学从人与自然的相互依存、相互关联的角度来考察二者之关系,认为人应当以自然界为精神家园,热爱大自然,与万物和谐共处。在现代工业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已经恶化到自然要威胁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地步,这是目前人类亟需解决的问题。中国的“天人合一”哲学,对于由“人类中心主义”思想所引发的生态危机,有着重要的补偏救弊作用。也许就如季羡林先生所言:“在今天,只有东方的‘天人合一’思想方能拯救人类。”[5]

然而,萨顶顶的音乐并不仅仅是对于传统“天人合一”文化精神的简单重复,它同时也标示出一种新的时代色彩。从萨氏的歌声中,我们甚至能感受到一种新型的生态美学观念,人类应该以一种普遍共生的审美态度对待自然,同自然形成中和协调、共同促进的关系。萨顶顶对于自然的尊重和赞美,恰恰也体现出一种“主体间性”的美学思想。

萨顶顶通过音乐来构筑人与自然之间的美好和喜悦情感。她认为语言(包括梵文)是人与自然的沟通和交流方式;音乐和灵感都是很自然的东西;而且她试图寻找最切合自然本性的抒唱方式(包括自语);她对原始性的文化十分感兴趣,深深地被少数民族的和自然一起生活的状态所感染;她甚至明确表示自己向往原始社会的爱情,率性而天然。

萨顶顶在专辑《天地合》的扉页这样写到:“暂且放下我们作为人类骄傲强势的一面,慢慢地随着呼吸去寻找天地初始时人与自然的那份和谐统一。”在她的歌声中,我们似乎可以感受到庄子“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境界,可以感受到她对于人类中心主义思想的抛弃。

三、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萨顶顶的音乐表现形式可以说是极为独特的。她是“中国第一个用梵文演唱歌曲的人”,她会用梵语、汉语、藏语和“自语”四种方式进行演唱,而其独创的“自语”又是她最重要和最引人注目的表现形式。萨顶顶善于从自然界的各种声响中寻求一种音乐旋律的可能性,并主张从各种不同的语言中寻求无限可能的声音张力,以此表达自己。对此,作曲家何训田做过如是评价:“这个歌手最可贵的地方,在于她能够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是用别人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思想,甚至用别人的方式表达别人的思想。”

关于从自然界中寻求音乐旋律。在萨顶顶看来,声音是没有极限的,而我们学习连声的各种方法,“都是为了让你找到你声音的多种可能性”(快乐大本营09年5月23日专访萨顶顶)。这样的话,其实就完全可以把自己回归自然,去模仿自然界的声音,这个时候,你“可以是乐器,可以是动物、一汪泉水、一朵小花,可以是各种东西……”(雅燃独家专访萨顶顶)。萨顶顶的音乐和灵感来源于自然,她甚至认为,走在路上听到的汽车声音,包括生活中任何的声音,都可能变成音乐的灵感,它们都是一种自然的积累。如此一来,声音的塑造性将打开到一个极为宽广的层面,自然界的所有声音都可以成为音乐里的可能性,并运用到音乐里。如《锡林河边的老人》中就有模仿羊叫的音响效果,这种声音是经过歌者精心创作出来的,被有意识地编配在音乐作品的整体中,体现出一种创造性因素。

关于运用不同的语言进行表达。任何一种语言都有着自身的发音系统和结构,就如萨顶顶所言,每一种语言的内部节奏及音序都不同。当要借助语言进行演唱时,就必然要尊重语言内部的机制。如果要尽可能地扩容音乐中的声响效果,采用多种语言进行演唱无疑将是一种有益的尝试。作为一个可以用梵语和藏语演唱歌曲的歌者,萨顶顶坦言,用梵语和藏语演唱,并不意味着自己就精通它们,“……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了很多文字中都蕴含着旋律,我敢于把这些旋律用原本的语言表达出来”,“选择不同的语言演绎主要是因为当中有不同的情感”。正是触摸到了不同语言内部的旋律,同时又“希望还给音乐它最本质的功能”,萨顶顶于是选择了一种别人听不懂的语言来演唱,如梵语的《万物生》,藏语的《妈妈天那》。事实证明,这种实验性的操作具有着它的可行性。听者虽然听不懂萨顶顶所唱的歌词内容,但是她的音律一样能打动人。萨顶顶的这一探索正是要告诉听者,音乐是没有语言界限的,我们在不懂得语言的前提下,照样可以实现精神上的沟通。然而需要指出的是,萨顶顶所运用的多种语言都属东方语系。她认为,“东方很多文字中,传达出一种神秘、遥远的东西,一些不同于现实层面、物质层面的东西”。而这也正是萨顶顶音乐中所追求的精神层面的东西。对此,法国音乐家艾瑞克评价说:“我虽然不是很理解(她的歌词),但是中国那种感觉和歌曲的声音,对我来说像魔法一样,仿佛她的声音来自另外一个星球!”

关于自语。萨顶顶将其视作为是一种“艺术观点”。她说:“自语演唱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一种新的演唱形式,是我独有的音乐,我在自己独有的音乐中创造着自己,主宰着自己,表达着自己,我的音乐里面只有我自己的影子。”确实,自语是萨顶顶最重要和最引人注目的表现形式,她在访谈中都特别会谈到这一点。在她看来,自语无需用任何现成的语言作为歌词,而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咿咿呀呀地吟唱。这种独特的“自语”式演唱,以无意义的随兴哼唱表达自己情绪,来期待心与心的纯粹交流和感动。萨顶顶说,自语并不是胡言乱语,“这是我的一个想法,就是人们往往说话,语言到了一个层面之后,感情浓烈到一个程度,语言就有限了”(CCTV-10人物专访)。自语是超越任何语言的音乐情感的自然流淌,这也被萨顶顶认作是最初的、最朴质的情感表达方法。她认为,每一个人在没有学会复杂语言的孩童时期,都会经历一个最原生态的阶段。那个时候的情感是不受任何理性的、复杂的语言体系的束缚,因而也更加纯真和直接。这种独特的表现方式突破了歌词所陷入的局限,它完全是一种即兴发挥的偶然性音乐,“它本身的产生,就是很即兴、很意外的”。听者根本无法听懂萨顶顶自语中所演唱的内容,然而,为什么一定要拘泥于歌词呢?相反,没有歌词,人的想象力完全得到释放,这也使得萨氏音乐充满了无穷的意义张力。在谈到《锡林河边的老人》时,她说,当唱道“我的外婆,白云捎去我的歌声”时,竟感到歌词是如此苍白,“太有束缚感了,它束缚了我的想象和回忆”。于是,萨顶顶决定放弃歌词,用自语抒发感情。与之类似的如《希然宁泊》、《拉古拉古》、《云云南南》等歌曲,都是运用了一些非语义性的音符进行演唱。萨顶顶通过这些努力告诉我们:“语言和交流沟通,其实根本不需要符号,更多的需要心与心的对应。”人们完全可以忽略掉歌词,让自己的内心融入音乐。这种富于探索性的演唱方式,更是被环球唱片亚太地区总裁Max Hole称为“与神交流的语言”。

萨顶顶是一位真正自由的歌者,她把自己对于音乐的体会通过一种最为独特的表现方式演绎了出来,她的音乐超越了概念的框定和语言的界限,她用自己独特的表现形式带给了听者以精神上的享受。萨顶顶说:“……艺术是需要不断创新的,而真正的艺术家就是要在艺术上开创一个新的时代,引领出一种新的艺术形式,并且把这种艺术形式充分地展现出来,让大众都从这种艺术形式中得到享受。”她做到了。

四、多元化的音乐元素

萨顶顶的音乐中交织着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民族唱法与电子声完美融合的多种音乐元素。对此《观察家报》做出评价说,萨顶顶的“音乐令人惊艳,她融合了细致优雅的东方民族旋律与西方的节奏和电子音乐”。就传统意义而言,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民族与世界之间是一种对立性存在,而萨顶顶致力于消除这种对立,实现融合,并借此展示出音乐元素的多元化并存。

首先看传统东方元素。萨顶顶的音乐深深地扎根于中国的文化土壤,她曾表示希望把融合各个民族音乐的大中华文化背景介绍给听众,要将中国古老文化的精髓通过音乐的方式带到全世界。“我歌曲的灵魂代表着中华民族的文化”,正是在这样一种清醒自觉的民族性自主意识的支配下,萨顶顶“蛰伏四年,游历各国采风”,以此来为自己的音乐创作汲取充足的养分。在她看来,亚洲的音乐在西方音乐面前很不自信,在这种情况下,萨顶顶毅然决定开发出自己独特的音乐。她挥起民族古老文化的大旗,给世界音乐带去东方神秘的色彩。“我要打入他们(欧美)市场,秘诀还是得用自己本土的音乐。”“我一直坚信,只有从自己民族和传统文化中发掘出来的音乐,才能真正的影响世界。”带着这种自主意识,萨顶顶积极地从民族文化的原始宗教、民间音乐、乡土音阶中吸取养分,巧妙地将藏族、蒙古族、云南各少数民族的音乐风格融汇一起,将质朴的歌谣、独特的民族乐器以及原生态的人生呈现了出来。在演唱风格和舞台妆扮上,萨顶顶也给我们呈现出瑰丽的民族特色和异域风情,带给听者一种强烈的视觉震撼。她将民俗风情元素推广至广阔的世界舞台,充分展示了东方的神韵之美。

再看现代西方元素。研究电子音乐元素一直以来都是萨顶顶的兴趣之一。萨顶顶首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是在2000年的CCTV歌手大奖赛,随后她发行的专辑《自己美》,使她成为“中国第一电子女声”。事实上,萨顶顶的音乐融汇了很多的现代西方元素,她把东方的音乐融进西方的电子音乐,充分展现出民族的东西和产业化的制作结合所潜藏的无限生命力。在西方电子音乐元素的烘托之下,其音乐骨髓里的东方特质得到进一步强化,显得更加出彩和现代。就像音乐制作人Tom Nichols所说:“……当把她的嗓音和这样的现代音乐形式,充满了鼓点,贝司、吉他和其他制作技术结合起来的时候,实在是非常酷,听起来非常非常酷。”

不仅如此,萨顶顶的个人乐队也同样充满了多元的特质,不仅有欧美的电音器材,还有中国传统的乐器。古筝、琵琶、马头琴、葫芦丝、竹笛、芦笙、键盘、电吉他、贝司、架子鼓等在萨顶顶的音乐中得到了完美融合,形成一股异常强大的听觉震撼,彰显出萨顶顶不同寻常的多元化音乐风格。对此,萨顶顶说:“我不拘束于任何一个音乐元素,不捆绑任何的单一文化,也许我的音乐蕴涵着太多的文化信息,并且这些信息之中没有唯一性和重复性,但我用这些已有的文化信息重新组建了自己的音乐体系,使得这些文化信息得到了重生的机会,让古老和现代糅合在一起,让各个民族元素融合在一起,让世界和中国联系在一起,这就是我的音乐,这就是我独特的处理音乐方式……”

五、结语

萨顶顶的音乐以一种超功利的创作理念、深刻的精神内涵、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和多元化的音乐元素,给当代中国的流行音乐带来了冲击。这也使得“萨顶顶音乐”成为中国流行音乐史上最富于反叛性和开创性的具有开先河意义的新的音乐形式。其音乐所发生的影响,萨顶顶自己曾做过恰切的估价:“我觉得是新东西对人心态的锻炼,由于我的给予,观众的接受度会发生变化,不再以固有心态判断和欣赏新东西;而很快也会有别人做不一样的东西,然后形成一股风潮,最终,中国流行音乐的整体得到改观。”“如果没有我,中国流行音乐应该挺不多样性的。”萨顶顶音乐创作的探索和实践,不仅给当代中国流行音乐的发展提供了参考,甚至给整个亚洲音乐的发展带来启迪。

需要指出的是,萨顶顶富于先锋性意义的音乐极大地扩容了人们的音乐听阈范围,一旦这种特质性的东西演变成为一种普遍性,如她所言“形成一股风潮”了的话,那么人们是否还会带着如此欣喜和惊奇的心情去期待和追捧?萨顶顶曾表示说,自己的第三张唱片“绝对不会再有地域元素了,我会再想出新的内容”。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她的进一步创新。另外,关于“自语”,萨顶顶表示这是一种很即兴、很意外的偶然性音乐,而当这种偶然性音乐反复被巡回演唱时,它是否已经仅仅成为了一种表演,而失却了其本真的意义?然而不管怎么说,萨顶顶的音乐使得中国的流行音乐变得更为丰富和多元化,在整体上得到改观,将中国的流行音乐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参考文献:

[1]梁铭越.社会意识形态与中国音乐风格的相关性[G]//中国音乐国际研讨会论文集.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0.

[2]庄元.论流行音乐的三大基础[J].南京艺术学院学报,2004(3).

[3]爱德华·汉斯里克.论音乐的美[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2.

[4]张世英.天人之际——中西哲学的困惑与选择[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5.

第3篇

中国现代音乐创作实践与理论研究之路,几近一个世纪,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成就,但从整体上来看,中国现代音乐的理论研究是相对滞后于创作实践的,并进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中国现代音乐创作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乃至价值认定②。近年来,全国各大音乐学院纷纷成立了侧重点略有不同,但都以中国现当代音乐创作研究为任务的“中心”,这标志着中国现代音乐在创作实践经过相当长的历史发展阶段之后,开始了对这一历史进程进行更加全面、更加系统、更加深入、更加理性的理论研究新时期。武汉音乐学院中国现代音乐研究中心也正是顺应这一历史潮流而成立的,并在成立之初就明确把成功举办第一届中国现代音乐创作研究年会作为中心2005年度的最重要工作。

第一届中国现代音乐创作研究年会的办会思路,首先是为全国的作曲技术理论同行们搭建一个宽阔的研究中国现代音乐的平台,形成团队优势,促进队伍发展,提高理论水平,促进创作实践;第二,有计划、有步骤地邀请国内外重要的华人作曲家,在年会期间举办与音乐创作实践密切关联的讲座,并与理论家及其理论研究形成直接与间接互动;第三,主办单位武汉音乐学院与中心管理单位作曲系也希望通过年会的举办,有力地促进本院、本系的音乐创作与理论研究水平;第四,之所以命名为年会,表达了主办单位与中国现代音乐研究中心希望能够以长期不懈的形式,脚踏实地往前走的理想。

基于此,第一届中国现代音乐创作研究年会确定了“正式代表的论文宣讲”、“嘉宾作曲家的主题讲座”、“特邀代表的自由论坛”以及“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教师新作品音乐会”、“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本科学生室内乐作品音乐会”等主要内容。

12月3日晚,第一届中国现代音乐创作研究年会在武汉音乐学院编钟音乐厅举行了隆重的开幕式。会议齐聚了众多知名的作曲家、理论家,全国各音乐学院和多所艺术学院、师范大学、综合大学的近百名代表,以及《人民音乐》《黄钟》《长江日报》《湖北日报》、湖北卫视等媒体的编辑记者。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兼中国现代音乐研究中心主任钱仁平宣布会议开幕。武汉音乐学院刘永平副院长主持开幕式,并宣读了作曲界前辈罗忠先生、朱践耳先生的贺辞。武汉音乐学院彭志敏副院长代表主办单位向大会致辞。他代表东道主热烈欢迎与会代表的到来,并强调这次会议是在积极调研、充分协商、广泛征求同行的意见,并结合各方面条件和自身实际情况的基础上,提出了关于中国现代音乐创作研究这样一个课题,选定了在第一次全国青年作曲家新作交流会召开20周年这样一个有意义的时间,并利用武汉音乐学院地处中部的地理优势,为全国同行提供一个交流的平台。武汉音乐学院前副院长匡学飞教授作为20年前第一次中青年作曲家作品交流会的发起人之一也发表了讲话,并对会议的召开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他还宣读了武汉音乐学院前院长赵德义教授从海外发来的贺电。上海音乐学院徐孟东副院长代表各兄弟院校,向大会致辞,并预祝会议成功。大会还收到了星海音乐学院院长唐永葆博士、著名作曲家张千一博士以及中国音乐学院、西安音乐学院、首都师范大学音乐学院等兄弟单位的贺电。开幕式的最后,由武汉音乐学院党委书记兼副院长杨锋教授、天津音乐学院院长姚盛昌教授、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徐孟东教授,为武汉音乐学院“中国现代音乐研究中心”揭牌。开幕式之后举行了“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教师新作品音乐会”。该场音乐会作品题材广泛、形式多样,其中不少作品为国际首演,也不乏近年在国际、国内获奖的优秀作品。曲目主要有刘健教授的《半坡的月圆之夜》――新笛、小堂鼓与八个音箱的十重奏和《风的回声》――为十六支中国大竹笛而作;黄汛舫教授的无伴奏女声合唱《工尺谱游戏》;青年教师罗林卡创作的无伴奏女声合唱《夜歌》;丁冰创作的《涉江序列变奏曲》――为两把大提琴而作;章琼创作的弦乐四重奏《华严・观澜》;冯坚创作的《Soul.Wind》――为人声与计算机而作;青年作曲家赵曦创作的《火天堂》――为小提琴与乐队而作。本场音乐会由作曲系留美指挥博士周进老师与2002级指挥专业本科学生黄胜华担任指挥,武汉音乐学院管弦系、民乐系、声乐系、演艺学院的师生等演出。

12月4日上午,第一届中国现代音乐创作年会“论文宣讲”部分,在武汉音乐学院滨江校区学术会议中心举行。武汉音乐学院中国现代音乐研究中心在大会召开之前印刷、装订了《第一届中国现代音乐创作研究年会论文集》(责任编辑:钱仁平、张、黄茜、刘涓涓),并分发给参会代表。论文宣讲第一场由首都师范大学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张大龙教授与上海音乐学院作曲指挥系副主任尹明五教授主持。武汉音乐学院郑英烈教授首先发言,他生动地介绍了他与罗忠先生的结交以及共同深入学术研究的过程,并为年会呈献了珍贵的《罗忠书信集》。艺术学院的李诗原副教授就中国现代音乐创作的研究现状及研究方向作了相关发言。宣讲论文的有上海音乐学院王瑞的《罗忠现代复调思维研究》、吴春福的《数以载乐,智以言情――析贾达群〈时间的对位〉结构手法》、中央音乐学院王桂升的《中西合璧,人乐合一――董立强为长笛、单簧管、中提琴而作的〈合〉之分析》、山东艺术学院田文的《从全息角度探究〈土楼回响〉和声运用的规律性》、沈阳音乐学院周凌宇的《中西音乐素材及作曲技法结合的新型交响乐――杨立青的交响叙事诗〈乌江恨〉的创作分析》、中国音乐学院徐文正的《金湘〈第一弦乐四重奏〉分析》、竹岗的《新的挑战,新的收获――简析〈水赋三叠〉》等。

12月4日下午举行了第二场论文宣讲。本场论文宣讲由中国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王宁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徐悲鸿艺术学院姜万通副教授主持。王宁教授首先宣读了中国音乐学院对大会的贺信。先后宣讲的论文有武汉音乐学院张的《“微缩图”式的引子及其“库资源意义”――黄汛舫〈工尺谱游戏〉音乐分析》,刘涓涓的《线形化的表现手法――罗忠艺术歌曲〈鹧鸪天――彩绸殷情捧玉钟〉JV56分析》,倪军的《1985年以来的中国现代音乐创作研究文献综述》,中国音乐学院温展力的《乐谱的解放――“具体乐谱音乐”的引论》,武汉音乐学院云的《从三部作品来看刘健音乐创作中的电子音乐思维》,西安音乐学院陈士森的《〈二人台〉全音阶素材的运用方式》,大连大学蒋兴忠的《无调性音乐作品中和声的整体控制作用――析罗忠〈钢琴曲三首〉之〈托卡塔〉》,首都师范大学音乐学院蔡梦的《李焕之新时期的器乐创作及其艺术特色》,武汉音乐学院钱仁平的《宏复调织体形态及其结构功能――何训田〈声音的图案〉之三音乐分析》等。

12月4日晚,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本科学生室内乐作品音乐会在编钟音乐厅举行,参加第一届中国现代音乐创作研究年会的专家学者们与广大观众一起饶有兴趣地听取了这场音乐会。音乐会演出的作品有王叶的钢琴三重奏《京调托卡塔》、蔡建纯的男高音与钢琴《夜雨寄北》、姚娟的双大提琴《五度二重奏》、孙剑的唢呐与四声道的五重奏《破阵图》、刘丁的弦乐四重奏《我的诗篇》、王刚、张兢兢的《无序之槌》――为打击乐与Max程序而作、周亮的《狂野的Boggie》――小提琴与钢琴、彭丹的《魅影》――为大提琴与计算机而作、何苗的钢琴五重奏《弦舞》。

12月4日晚21时,刚听完“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本科学生室内乐作品音乐会”的全国各音乐学院的作曲系主任又齐聚一堂,召开了由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发起的“第一届全国音乐学院作曲系系主任联席会”。参会者有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唐建平、上海音乐学院作曲指挥系副主任尹明五、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工程系副主任陈强斌、中国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王宁、沈阳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曹家韵、四川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宋名筑、星海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房晓敏、天津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顾之勉、首都师范大学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张大龙、副主任蔡梦以及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钱仁平。与会的系主任各抒己见,对全国音乐学院作曲系的作曲主科以及和声、曲式、复调、配器“四大件”的教学大纲、教学内容、教学形式、考试方式等方面,提出了建设性的理念与构想。大家还就各音乐学院作曲系师生之间的学术交流、资源共享等问题进行了磋商。第一届全国音乐学院作曲系主任联席会最后决定,第二届联席会将于2006年10月在首都师范大学音乐学院举行。

12月5日上午,年会之“嘉宾作曲家主题讲座”暨武汉音乐学院“新世纪音乐论坛”第四期、第五期在编钟音乐厅相继“开坛论道”!首先登上论坛的是作曲家、中央音乐学院郭文景教授。他的题目是《交响诗〈川崖悬葬〉――为两架钢琴与管弦乐队而作――的音高组织》。郭文景首先简要回顾了这首作品的选题原因及其创作动机,随后从和声、调式和音阶三个方面对《川崖悬葬》的音高组织进行了详细的阐释。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作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徐孟东的论题是《上海音乐学院作曲家群体近年来的现代音乐创作综述》。他首先论述了上海对于中国现代音乐发生、发展所做出的重要贡献,接着对上海音乐学院作曲家群体近年来在创作观念、技法方面的思考、变化与突破,进行了简略论述。他指出上海音乐学院作曲家群体回归了“海派”音乐文化的特征,并统一汇入上海的城市精神――海纳百川――的潮流之中。他还进一步指出,上海音乐学院作曲家群体创作的现代音乐,在观念层面上体现出“复合风格”。各种现代技法为我所用,创作了大量各具特色的中国现代音乐作品。他们在创作音乐的过程中,力图创作的音乐保持中国音乐的“神韵”,在作品中又运用了大量的现代音乐作曲技法,形成“民族性与世界性”的交融,并逐渐形成自己的创作风格。随后,他还对何训田的室内乐《声音的图案》、贾达群《蜀韵》、尹明五的舞剧音乐《忆》、他自己的《惊梦》以及叶国辉的《声音的六个瞬间》、朱世瑞的合唱作品《草》、陈强斌的《飞歌》进行了简要分析。

12月5日下午,第一届中国现代音乐创作研究年会举行了第三场论文宣讲。本场论文宣讲由天津音乐学院作曲系副主任顾之勉副教授、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工程系副主任陈强斌副教授、艺术学院李诗源博士主持。先后宣讲的论文有中央音乐学院娄文利的《瞿小松室内歌剧〈命若琴弦〉中塑造人物的手法》,武汉音乐学院田可文的《读〈月的悲吟〉》、郑思的《比例音集的形成及其宏复调形态的计算机模拟》、汪森的《关于现代音乐的本体论思考》,首都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冯兰芳、卢璐的发言,西安音乐学院夏滟洲的《现代音乐还是应该建立在可听的基础之上》以及中国人民大学姜万通的《音乐创作中的系统性特征》等。

12月4日上午举行了由特邀代表轮流发言的“自由论坛”。论坛由中国现代音乐研究专家、第一次青年作曲家作品交流会发起人之一、首都师范大学王安国教授主持。中国音乐学院高为杰教授首先就音乐创作如何做到“雅俗共赏”这个议题和大家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他认为作曲家既要能创作出精深高雅的“雅”音乐,又要能创作出面向大众的“俗”音乐,要能把雅文化与俗文化更好地结合起来。他以皮亚佐拉的“新探戈”为例进行了论述。接着他还给大家播放了自己早年用台湾城市民谣创作的乐曲,这部作品中“夹杂”了《流浪者之歌》《瑶族长鼓舞》《剑之舞》等曲调,但在配器上运用了独特的现代音乐创作手法,给听众以耳目一新的感受,也达到了雅俗共赏的目的。高为杰教授最后指出,实际上要达到雅俗共赏是十分困难的,要求作曲家有很深的作曲理论功底、丰富的生活经验以及深厚的文化修养。中国音乐学院李西安教授呼吁教师们在教学中应该不拘一格培养人才,并建议将包括中国现代音乐创作在内的现代音乐课程纳入音乐院校的教学体系中去,以便让同学们对现代音乐有更全面的认识与了解。天津音乐学院院长姚盛昌教授就现代音乐创作中如何做到“得心应手”、“得手应心”与“心手相应”,作了发言。金湘、房晓敏、张大龙、杨青、曹家韵、宋名筑、郑英烈、刘健等分别就如何面对和解决作曲教学、理论研究、音乐创作中所存在的不足与问题,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12月4日上午,第一届中国现代音乐创作研究年会由“自由论坛”不间断地过渡到简短的闭幕式。彭志敏副院长代表主办单位讲话,他指出这次会议的成功召开,对中国现代音乐今后的发展,将起到积极和深远的影响,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他欢迎各位专家学者继续传经送宝,共同推动中国现代音乐的发展。会议最后,主持人王安国教授发表了感情深厚的结束语,对武汉音乐学院长期以来致力于现代音乐、中国现代音乐的创作与研究,及其对中国现代音乐创作与研究的发展所起到的促进作用,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代表与会代表对武汉音乐学院的富有成效的会务工作表示了衷心感谢。

让我们共同努力,为中国现代音乐的创作实践与理论研究的进一步发展,做出新的应有的贡献。

①魏廷格《武汉青年作曲家新作交流会综述》,《中国音乐学》1986年第2期;李曦微《新音乐的思索》,《中国音乐学》1986年第2期;汪申申、刘健、周晋民《新时代呼唤着新的音乐》,《人民音乐》1986年第3期;李诗源《新潮音乐备忘录――1979-1999年的中国大陆现代音乐》,武汉音乐学院中国现代音乐研究中心编《第一届中国现代音乐创作研究年会论文集》,武汉音乐学院2005年12月油印等相关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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